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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家裡,外人的酸話他聽不見,只是一拿起筆,筆一落紙,他就忍不住看自己的一雙手。洗乾淨了,也像有東西。 “他來了嗎?”他把筆放下,問老許。 “來了。”老許看了看大門口。 跟平時一樣。陸定林站在那兒,從晨光站到深夜。 老許是看著他倆長大的,不能不心疼。但搬出去的軟墊吃食碰都沒碰,他又嘆著氣拿回來。 “小主人”他忍不住:“陸大人他,他有苦況啊。” “應承了的事,就得算是個事。”許謂在躺椅坐下望天。 我這個空頭將軍,不都上了戰場嗎?這拿筆桿的手,不也沾了血嗎?就算是天星下凡,也不能說了不算啊。 他閉上眼睛,沉在他想不通的那些事裡。 -------------------- 08 皇帝摔下來的摺子,是再也遞不上去的。 這是不成文的,鐵打的規矩。 沒人知道當時陸定林用了什麼辦法,反正皇上是放了他,放了他西去。 可惜就是晚了點,緊趕慢趕,沒趕上那一戰。 他做好了準備,嚴寒,鏖戰,只要跟許謂在一起就沒什麼好怕的。 只是沒準備,錯過了該怎麼辦。 “他來了嗎?”許謂坐在躺椅上問老許。 “跟平時一樣。” “他不用上朝嗎?” “陸大人”老許嘆氣:“陸大人辭官了。” “他”許謂坐起來,又躺下,捂著腦門。 “小主人,你就出去一趟。”老許看得出他心思活動,趕緊加把柴。 情不得已的時候,拿筆的手也能殺人。 放下筆,就這麼耗著,也能傷人,傷的是兩個人。 這顆心到底要什麼,要耗到怎麼著,許謂自己也不知道。 他走到大門口,隱約看得見那人的衣衫。 陸定林常穿的水藍色,從漆紅的大門縫裡透過來。 “我去開門?”老許小心翼翼。 “不用。”許謂搖搖頭:“我自己去。” 閂門的槓子比他的胳膊粗兩圈。合臂抱著往上抬。門口的身影聽到聲音,轉過頭來。 不是沒見過他穿常服的樣子。那時脫下緋袍翅帽,雖不華麗隆重,但也精神立挺。 如今站在門口的陸定林,卻滿面頹色,像個像個 許謂想,像個無家可歸的小狗。 “你當真辭官了?” 兩人對著看了半晌,憋出這麼一句來。 “我沒有別的選擇。” 老宮人說他得挑一頭,他就挑了這一頭。 “回去做你的官。皇上器重你,信任你,喜歡你。做個名臣,名垂千古,載入史冊……” “我夠格了嗎?”陸定林抬起頭來,不讓他說完。 “嗯?” “夠格被寫進你的話本里了嗎?” -------------------- 本節終 文曲星不記得是怎麼回來的。他在廊下的躺椅上打瞌睡,一睜眼就是白茫茫的雲宮穹頂。 轉過頭,看到一張眉目英挺的臉。 “二位星君,此番下界體悟如何?”傳訊鑽進了耳朵裡。 “糟糕透了。”文曲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好像還聞得到鐵腥氣。 “糟糕透了。”天狼揉了揉自己的腰。在許府外面站了兩個月,鐵打的腰也快折了。 “體悟要寫成摺子,天帝等著看呢。”太白金星的聲音比天上的雲還要蒼老。 “要寫摺子?”文曲捂著腦門。 “你你你是文曲星啊,寫字還能難著你了?” “我是主管閒情的,不比魁星和文昌。”文曲低下頭去:“做不出莊嚴文字,盡寫些沒用的東西。” “不要緊。”天狼湊到他耳邊:“我來寫。” “你個主戰的天狼,能拿筆?” “寫不好,還寫不壞嗎?”天狼看著他:“句子斷了,字跡花了。總之,不讓你落單。” “我怕是個最沒用的文官。” “我這個戶部侍郎,一樣做不了仕途經濟。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管別人怎麼說。” 天狼從懷裡掏出許府帶上來的稿紙:“就像這世上的人,都說我主殺伐,其實是他們自己的野心作祟,非要扯上我當幌子。” “也是。” 文曲笑出聲來:“誰能想到真正的天狼,愛看話本小說呢?” 還是纏纏綿綿,讓人臉紅心跳的那種,一看就撂不開手。 “上回到哪了?” “痴秀才坐等花魁,風月場裡等了整夜未歸,被敲更的送進了衙門。” “往下怎麼寫?” 文曲拿起筆咬在嘴裡:“天機不可洩漏。” 天狼也不再問,躺在椅子上把稿紙舉得老高,看得入了迷。 往下怎麼寫,文曲沒想好。 花好月圓還是人財兩散,不知道。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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