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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我會毫不猶豫的追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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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過來的時候,入目皆是一片潔白。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特別刺鼻。

我最討厭醫院,一直以來都是,小時候覺得進去就要打針,小孩子的潛意識裡,看到穿白大褂的人就忍不住哇哇大哭,那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就如同一生下來就會哭會吃奶,而後來,父母雙雙去世,就在醫院的病房裡,又轉移去了太平間,最後歸於一把灰燼,我覺得醫院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無情的地方,怪不得進來就會有一種冷冰冰的感覺,生離死別,白髮人送黑髮人,世上最深的兩種痛,都在這裡。

我動了動身子,忽然覺得右邊的胳膊有些發沉,我低眸去看,一顆黑不溜秋的腦袋,頭髮又硬又亮,藍色的襯衣在潔白的床單襯托下,特別清透。

我咳嗽了一聲,嗓子特別緊,特別沙啞,腦袋動彈了兩下,然後抬起頭,我本還以為自己只是看錯了,而當邵偉文那張臉真的就映入視線裡時,我還是猝不及防的驚愕住了。

他竟然會陪著我,在這裡睡著了。

我微微張開嘴,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他的臉上還有襯衣袖口映上去的褶痕,紅彤彤的兩根線,他雙手捂著臉靜默了兩秒鐘,然後站起來,走過來一步,從床頭櫃上將水杯拿起來,用紙巾擦了擦,然後倒進去些水,遞給我,“溫的,渴了吧。”

他扶著我坐起來,給我背後墊了一個枕頭,我靠在上面,接過水杯,莫名覺得有幾分久違的溫暖。

“我睡了多久?”

“一夜。”

我愣了愣,轉頭去看窗外,果然已經大亮,我有些不好意思,“最近脆弱了許多,想來我曾經也是堅強得要命的女人,現在終於成了一灘軟泥。”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下意識的就去摸小腹,邵偉文嗯了一聲,“孩子無礙,你倒下來時我就接住了,如果摔在地上,那估計就保不住了。”

他說罷拉了把椅子,緊挨著床邊坐下,順手從一側的公文包裡掏出一份合同,“我讓保姆送過來的,看了一夜,天亮前才睡過去,你夢裡有喊他的名字。”

邵偉文抬起頭,看著我,嘲諷的一笑,“如果你現在再對我說,你曾也愛過我,我是真的不相信了。因為我記憶裡,從未聽到你喊我的名字。”

他並沒有發怒,說得很雲淡風輕,我鬆了口氣,現在他的一舉一動都讓我害怕而擔憂,我特別恐慌某一分鐘他忽然對我說,“沈蓆嫿,我忽然覺得我自己特別多事,我為何要幫你救你的男人。”

其實我知道,他不是個容易被人蠱惑的男子,最簡單的一句話,除了覃念,幾乎沒人能騙到他,他早就知道,這個交易讓他難堪而倍感侮辱,但為了留下我,他似乎也無所不用其極。

男人的佔有慾真是一個特別可怕的東西,能讓人放下一切善與惡喜與悲,被那股衝動和不甘牽著鼻子走,明知是錯,明知結局不像自己想的那樣順遂,還是忍不住一頭紮下去,不撞南牆不回來。

呼風喚雨的邵偉文也有他無可奈何的時候,竟然還是因為我,這個他曾經最不在乎當作玩物現在卻又極其不甘心的女人。

也就是在這一刻,在我透過邵偉文那不甘又勢在必得眼神裡,我彷彿明白了為何張墨渠分明可以逃離,以他的勢力,而在他回來之前,局子並沒有撒下天羅地網一定要將他抓回來,他為什麼不肯走,而非要捲入這漩渦面對這些災難。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在那個靠著拼命贏得了地位和尊重的時光裡,這座城市對他而言,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落腳的地方,也不是一個賴以生存的角落,而是承載了他整整十八年的崢嶸歲月,一個足夠祭奠青春祭奠死亡祭奠那些屈辱的地方。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濱城,而不是任何一個城市,就如同秋末到來,百花凋零,落葉歸根。

我眯著眼看向窗外,這似乎是三四樓的樣子,挺高的,我能看到一棵最普通不過的樹,葉子長出了嫩芽,不夠寬大,但是很鮮綠,生機勃勃的樣子,透過那樹葉間還很寬的罅隙,能看到這座城市最湛藍廣袤的天空。

我將手搭在眼睛上,分開手指,從指縫裡看著,窗子開啟了一些,有柔軟溫暖的微風吹進來,彷彿一夜之間,一世杏桃紛紛盛開。

“張墨渠有訊息了嗎。”

邵偉文朝我點了點頭,“有了,局子沒打算對他判決,要他戴罪立功,他從事這樣的生意將近二十年,雖然年紀不大,可早就是老油條了,沒有任何人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局子打算讓他帶著一個重案小組去打、黑,首先要拿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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