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5部分 (第1/4頁)

津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接下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趙家三姐妹的年齡以及學歷。趙老肯定,三姐妹全都讀過書。不是高中便是大學,尤嗜文藝類書籍。

嚴重的失望在於:三姐妹年齡都偏小,大姐趙文采生於1930年“屬馬”,到1936年不過六七歲;二姐趙文鬱生於1936年“屬鼠”,小妹趙文慧生於1952年。均與巴金信中所提年齡不符。趙黛莉,應該生於1920年才對。

趙少嶸老人平和地講述著這一切,間或徵求一下老伴意見。二老彼此佐證,氣氛祥融。又談及大姐嫁在上海,二姐嫁在天津,小妹嫁在北京,都不在太原生活。

失望,不是一般的失望。談話變得枯燥起來。

辭別趙老夫婦,我和志強繃著臉下樓來。二人坐在車裡,慢慢分析一番,彷彿眼前又發生了一起重案。

不對呀,莫非當年坡子街上,還有一個大戶人家,也姓趙?

九 尋訪到一位趙文英(2)

我手握汽車鑰匙,正要發動車輛離去,突然志強說“慢”!這位強悍的偵查員盯著我的眼睛,沉沉相問:這個趙家,除了姐妹仨,會不會還從老家帶來過其他女孩兒?會不會有什麼堂姐、表姐,也在太原讀書呢?

真不愧是老刑偵,他居然能想到這一層。當我猶疑之際,志強已經果斷下車,並向我猛一擺手。二人復又站在趙老門前,按響了門鈴。

趙少嶸老人見我倆返回家來,就笑:還有什麼問題?楊志強便把他的想法提了出來。趙老略作思索,即以光明答案相告:那時我尚未出生,但是聽大姐說過,確有一位堂姐在太原讀過書,正是父親從老家帶來的。我們叫她文英姐,後來她一直在老家教書。1965年去天津看望過我父親,1984年父親病重,她又來太原照顧過老人,和我家關係很好,尤其和大姐特別熟識。

趙文英?我差一點兒就要當面激賞楊志強啦!接下來,楊志強代替我提出一連串新問題,那真是太專業了。

趙少嶸老人說:這位堂姐一生喜歡讀書思考,要說她年輕時致信巴金,不是沒有可能——楊志強思路跳躍,進而使這位老人也有些坐不住了:我現在就給上海大姐打個電話,有什麼問題趙作家直接可問!

真是喜出望外。老人撥通了上海,大姐趙文采接話。姐弟倆先是一番交流,使用純正的四川話,說明情況。我們靜靜地等著。

最終,由我和這位將近八十歲的老大姐直接對談。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利的四川普通話。老人思路清朗,有問必答,川音悅耳。人們回憶少年往事總是格外明白。

上海趙文采老人相談堂姐趙文英,綜述如下:

趙文英是其大伯父之女,肯定生於1920年以前,自小聰穎。可嘆這位伯父吸食大煙,把一座豪華大院吸得七零八落。其父趙逢冬看此女可惜,遂帶到太原供她讀書。後來上了女子師範學校,思想進步。因為迷戀文藝類書籍,父親還生過氣。後在趙逢冬主持下,趙文英與閻錫山帳下一位小官員成婚,住在坡子街!這一點決然沒有疑問,只是忘了門牌。堂姐夫姓董,是山西大學法律專業畢業生。抗戰爆發後,太原失守,趙文英與丈夫追隨閻府,堅決抗日,隨晉軍及省政府撤往黃河岸畔克難坡。這裡是抗敵臨時省府駐地。文英丈夫在什麼什麼廳做事,文英參加婦女勞動,紡布做鞋支援前線。八年抗戰勝利後,隨閻返回太原。1949年解放軍破城,文英夫婦返鄉教書。到1957年,她對“反右派”運動有看法,同情被打成“右派”的趙家二姐趙文鬱。到1965年曾來天津看望趙逢冬,團聚中評議時政,多有不滿,還說自己在襄汾教書,縣裡知識分子常來常往,悄悄發些牢騷。她打趣道,她家成了縣裡“政治文化中心”。1984年最後一次到太原,她看望病危叔父趙逢冬,還伺候了一段時間。1986年,這位趙文英去世,不久後,堂姐夫也去世了——最後,這位生於1930年的趙文采老大姐強調說:堂姐趙文英比自己大十幾歲,住過坡子街,是足可肯定的。至於給巴金寫信包括趙黛莉這個名字,卻沒有聽她說起過。這也難怪,按年份說,1936年人家通訊,這位文采大姐才六歲多。

結束了上海長途,我們與趙少嶸老人又乘興談議了一陣子。趙老分析說,父親並不保守,他干涉堂姐讀文藝書,想來是怕她耽誤學業,或是想讓她習讀理工科吧。這些信發現於老房頂棚之上,說不定是父親為了保護侄女呢。

出得門來,我重重捶向楊志強一拳。如不是他,趙文英的線索豈不流失了?眼下事有突破,收穫很大,腹中

《尋找巴金的黛莉》 第5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