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444號監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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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老黃帶我到陳所長的值班室裡小坐了一下。那陳所長看上去不過三十五六歲,顯得異常精明,話不多卻思路清晰,坐像端莊舉止幹練。我心想,這樣的人怎麼會讓來看守所這樣的單位呢,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我的事情他大概早已經從老黃那裡得知了,多餘的話也不用說。而我一直想了解的有關賀天蓉姦殺案的案情,他也是三緘其口,只說,這個不是他們的職責範圍。
我當然知道這不過是敷衍的話,他們公安各系統之間,辦案刑警和監管支隊之間不可能沒有相互交接的案卷手續什麼的。但我實在是個倔強的人,不願意低聲下氣的求人,我只目光如電地看了那陳所長一眼,就閉口不再多問。然後他簡單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就提著鑰匙往前面走了,我和黃永志跟在後面。進了監區的時候,黃永志抬頭朝站在監門哨的河南兵擺了擺手,那河南兵也點點頭,意思是告訴我們放心,有事一定會通知我們的。
隨後,我們就跟隨陳所長穿過一道走廊,在一間監舍門口站定,我特意看了一下監門上的號碼:444。哼,確實是夠吉利的。然後就是稀里嘩啦轉鑰匙的聲音,戚里哐啷的開門聲,等那道大鐵門拉開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號房裡有大概二十多個人犯,於是我狐疑地看著陳,他對我的眼神並沒有什麼反應,黃永志看出了我的疑慮,耳語道:“死囚是不單獨關押的。”我點點頭,然後環顧一下這間監舍。
裡面是一個大通鋪,睡房和水房中間有一道鐵門,犯人見我們進來,都自覺的抱頭蹲在地上。看來這看守所的管理還是相當嚴格的。但是,我見慣了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他們很多都兇狠殘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所以,我此刻也保持了相當的警惕,這看上去風平浪靜的表面現象背後也許就暗藏著未可預知的危險。
那陳所長是個極其敏感的人,他不斷地吸著鼻子,好像在嗅到了什麼異樣的氣味。突然他嚴厲地對著眾人犯厲喝一聲:“剛才誰抽菸了?!”此話一出,本來就異常靜謐的氣氛更是變得鴉雀無聲,那些人犯甚至連身體晃動都停止了,屏住了呼吸一聲不吭等待著獄警的盤查。
那陳所長似乎並不指望人犯會自己招供,他用腳輕輕地踢了踢最近的兩個人犯,說:“你們倆,把床板抬起來!”那兩個看上去比較老實的人犯不敢怠慢,起身去抬那大通鋪的床板,那床板確實很大,他們很費力地抬了起來,就那樣抬著,目光呆滯地看著陳所長。
那陳所長氣定神閒地踱到抬起的床板前,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揶揄的嘲笑。我定睛看去,那床板下面的縫隙裡竟然吊著一顆一顆的菸捲兒。我很是吃了一驚,看來這些人犯都不是簡單人啊,為了過一口煙癮,竟然用細小的棉線捆了菸捲吊在床板下面的縫隙裡,真算得上是“上政策下有對策”的極致發揮。
看來要有一場好戲看了,那陳所長在蹲著的人群中踱了一圈,忽然一轉身對著一個小個子人犯叫道:“小綹子!你說剛才是誰在抽菸?”那小綹子一看就是個激靈人兒,立馬露出賤賤的笑容,很坦誠地說:“俺不敢說。”
他這樣的回答看上去誰也不得罪,實際上已經透露出來了抽菸的人。因為,他說不敢說,那必定就是這號房裡的牢頭才會有這樣的威懾力。不知道為什麼,那陳所長竟然不再追究。揹著手去檢查其他的設施,甚至連便池的縫隙也沒有放過。最令人不解的是,他竟然跑到水房去,把人犯的牙刷把都掰斷裝在一個隨身的塑膠袋子裡。看著我微皺的眉頭,黃永志又跟我耳語道:“看明白了嗎?那些堅硬的牙刷把很有可能被加工成兇器!”我不禁感嘆到,這看守所的工作其實真不像常人想象的那麼清閒,時時刻刻都面臨著危險,工作不是大刀闊斧卻需要有繡花的耐心和技術。
做完這些,那陳所長又喊一句:“趙精一除外,其餘人都到水房去!”那些人犯就陸續地走進水房,把中間的大鐵門拉上。他似乎鬆了一口氣似的,拍了拍手,準備走,路過我身邊時,用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我對他說:“謝謝您了,我會遵守時間的。”陳所長對我擺了擺手意思是別客氣,就悄悄地出去了。
這時,這間略顯空曠的監舍裡除了我、黃永志,就只剩下那個叫做趙精一的狗雜碎了。
我仰起頭呼了一口氣,咬著牙盯著那個蜷縮在大通鋪角落裡的人,腦海裡再一次出現了賀天蓉被姦殺的痛心的場景,雖然那場景我並沒有親見,但我仍然感受到賀天蓉那無邊的絕望。我胸脯不斷地起伏著,那發達的肌肉由於過於激動而興奮地跳動起來。
可以想象我當時的心情,真想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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