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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法言》我只隨手翻過,莫說李軌的注子,就連原文也記不得三行兩句,我登時怔住,聽見汪勳如也插嘴道: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禿子說文言不說白話——知機子這樣拽文,人家怎麼明白?你得把‘天地’二字解一解才是正理——小子!天地者,天地會也。如此一來你可懂了?”
孫孝胥這時又一發不止地擺起手來,道:“幾位哥哥知道的也就這麼些,並不比‘嶽子鵬知情者也’七字多點兒什麼,‘嶽子鵬’終究何所指,各位說得上來麼?”
他這麼一說,反而叫我更加覺得詭異離奇了。以事實和情理度之,曾化名“龍敬謙”和“鄭以偉”的錢靜農與魏誼正應該早就發現,嶽子鵬、彭子越不過是出自同一個反捲姓名的遊戲邏輯。孫孝胥署名“飄花令主”所寫的《七海驚雷》之中,無論是輪空(歐陽崑崙)、裘攸(歐陽秋)、材平材庸(施品才、康用才)乃至跨兒(子越)……幾乎無不是玩弄同樣一個命名規則。再就孫小六親歷的過往來說,至少裝扮成“面具爺爺”的李綬武以及“里根爺爺”的孫孝胥都曾經告誡過他:彭師父打他的時候不許逃、不許擋、更不能回手,因為無論彭師父怎麼收拾他,“都是為他好”。由此可見,這些老傢伙和彭師父並非陌路,甚至還有相當程度的過從和了解。既然如此,不明白嶽子鵬即彭子越、彭子越即嶽子鵬,就簡直是匪夷所思了。
“嶽子鵬不就是彭子越嗎?”我脫口問了一句。
廳中當下又爆起一片鬨鬧。孫孝胥仍擺著手,還搖起頭來,連聲狐疑道:老彭?老彭?“汪勳如則道:不可能,不可能,這三字與那三字,純屬巧合而已。”錢靜農也像是大吃一驚,驀地站起身,轉臉對魏誼正道:“早在萬老昇天之前十多年,江湖上早有傳言,那義蓋天龍紋強項嶽子鵬已經發痧物故了。”魏誼正一張圓臉上的五官也蹙攢絞皺,一失神,兩隻筷子“叮叮鈴”落了地。趙太初那廂“哇吼”一聲暴喝,唇一張,脖一仰,口中豁地向天噴出個棗核兒大小的白丸,白丸甫落,已被他摘帽撲個正著。
“彭師父親口告訴我的,他說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嶽子鵬,可沒有誰會到處咋呼。”我昂聲辯道,“他還說他們這一輩兒的人物,都有幾個串東串西的名字,沒什麼稀罕的。”
“一派唬弄小孩子的話!乃是我常說的‘信,以為真’之理。”魏誼正一邊就地板上拾起筷子,一邊道,“你一旦信了,便自然以之為真。試想,既然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嶽子鵬,還有誰會到處咋呼呢?”
一直緘口不言的李綬武這時清了清嗓子,道:“你彭師父怎麼會同你說這些呢?除非是你先開口咋呼了,他才不得不拿這話唬弄你。如此萬流歸宗,還得回到你老弟身上問一句:你又如何得知這嶽子鵬、彭子越竟是一人呢?”
大約我是不自覺地往趙太初那廂瞥了一眼,還沒來得及答腔,李綬武忽然放聲大笑起來,手中放大鏡重重地往桌上一砸,道:“是也!是也!知機子,此其時也——我看紅蓮那孩子早就另有解悟,比起咱們這些負書恃才、睨人傲物之輩,小丫頭確乎洞燭機先。你就別再遷延推託,且將那字謎交出來罷。倘若彭子越就是嶽子鵬,他必然有些交代的。”
“不不不!”趙太初偏將毛線帽覆按於掌下膝頭,抗道,“嶽子鵬既然早已謝世,焉能‘知’什麼‘情’?這裡頭沒有個剔透的講法兒,我便要將此紙留待‘己卯之約’才肯揭露。”
李綬武仍舊微笑著,道:“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各位都是見證,我若是給知機子一個說法兒,他便非交出那字謎不可了,是麼?”
眾人登時齊聲唱了個喏。趙太初百般無奈,十分不情願地把毛線帽抖開,已經被嚼成白丸的紙片恰恰落於桌面,他搶忙再伸手按住。如此桌面上的情狀便猶如李綬武、趙太初兩人對賭——一側是支放大鏡,一側則是個字謎。李綬武不慌不忙地轉臉朝魏誼正道:
“尊府上那一部《無量壽功》練到極高明處,身手如何?”
魏誼正似未提防李綬武竟有此一問,遲疑了片刻,才道:“我吃不了那個苦,才學了個‘念起三焦’,便把肚皮撐大了。此上第二層‘氣回五行’、第三層‘川流七坎’、第四層‘鵬摶九霄’,要到第五層‘雲合百嶽’,才算登峰造極,可以縱意馭氣、變化形軀——這些,你不都已經秉筆入書、載之《總譜》了麼,怎麼還明知故問呢?”
“徒我一人之言不足為憑,正須各位老兄弟旁證旁證。”說時,李綬武又轉向孫孝胥問道:“老彭的《無量壽功》練到第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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