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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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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從未想過會成為酒館常客!——這也同樣是拜凱恩所賜。那些天,凱恩原本以為和茱莉亞小姐已經很親近了。不料剛過了恢復不久的舉國歡騰的國慶之後:“她去皮加勒!這不是小姐們該去的地方。我一定要知道茱莉亞去皮加勒幹了些什麼。”凱恩總在我看書的時候在我耳邊這樣嘰喳道。這場景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沃倫,你在幹什麼?站起來,起來,快起來。當然啦——你要陪我去,我一個人太容易露陷。快,備好馬車。”那天他這樣衝我的僕人說,簡直沒把我放在眼裡。而我——這個肥胖且懦弱的主人——因為有波亞克羊肉的把柄在他手上,只能任他擺佈。

那天,我也隨意掃著酒館的各個角落,傲慢的女傭人正和幾個大鬍子壯漢調情,貼滿舊報紙的牆邊有一對滑稽的瘦小男人正在互相撫摸親吻,衣衫單薄;一個滿臉煤渣的男孩兒正和一個白鬚老頭為電報的發明者是誰爭得面紅耳赤、汗流浹背。

我沒有遇到艾德里安。但是我遇見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那個和納夫塔利在蒙馬特公墓裡表現親熱的男人。我想起杜蘭曾說他是納夫塔利的戰友,多半兩人的關係還非同尋常。

我裝作一名取材的報社記者,想從他那兒得到一些訊息。我一看到他,就不禁浮想他和納夫塔利在他們的關係中,究竟誰是飾演男方角色的人,而有些想入非非。又因為納夫塔利的捉摸不透和多愁善感,肯定對這位先生來說和對我來說有完全不同的意義,而感到有些莫名的高興欣慰。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我那時確實也病得不輕,也難怪後來凱恩誤會我。

這位喝醉了酒、滿臉鬍渣的先生噴著粗熱的氣息對我說:“天才?不不……納夫塔利?他才不是天才呢,你應該看看他以前那些畫作——他那會兒畫的加里波第和明喬河——他被吉布森罵得可慘了,哈哈。”

我一開始聽到吉布森愣住了,後來才知道這位吉布森並非納夫塔利現在的鄰居,而是納夫塔利在軍營中的老師。這位先生無比熟悉的口吻,也印證了我腦海中他和納夫塔利是戀人的事實。

“他以前在鎮上跟著一個刻匠學習,常常給人臨摹名畫,也算是小有名氣吧,所以剛來營裡時他可是相當自鳴得意的。吉布森——你知道吉布森吧(他喝醉了把著我的肩膀,弄得我一身臭汗)——他的白鬍子都要齊胸口了!按理說他那樣的年紀不應該參戰了——吉布森潑納夫塔利冷水,說他不過是個臨摹工匠,永遠成不了畫家。當時他還很不服呢。

“如果他沒有過自知之明這道坎兒,也許他現在還在維德斯卡待著給人做臨摹搞雕花吧。是吉布森告訴了他應該去畫真實的東西——他的眼睛真真切切看過的;並且告訴他要敬畏上帝——不是聖經上的‘上帝’這個詞,而是那位創造了天地萬物的神明。

“吉布森把自己學到的畫技傳授給了納夫塔利。不過誰知道呢,如果納夫塔利那會兒沒那麼俊俏,現在也許根本就沒有畫家納夫塔利,也沒有《杜瓦爾》《伯耶爾》和《西蒙》(都是納夫塔利有名的以男性為主題的畫作)。”說到這兒,這位先生露出了一個含蓄而深奧的微笑。

我覺得自己知道了許多意外之事,再加上之前的幾杯酒和酒館悶熱的氣壓而有些暈乎乎的。我皺著眉頭裝作整理小本上的記錄的樣子,亂翻著那紙頁問:“這麼說來,納夫塔利先生和他的第一任老師其實是情人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

如果這位先生沒醉,他可能已經舉起拳頭打我了:這條他戀人的資訊如果爆料出去,也算是值得一聽、可以打撈一筆的新聞了。但他非但沒有住口,還揉了揉滿臉的鬍渣笑著說:

“我覺得我是不會喜歡那種面板塌陷、血管幹癟的禿頂老頭的。你呢?(他重重拍了下我的背。雖然我相當厚實,但也不得不說這位先生的力氣之大,不愧是上過戰場的軍人)但是納夫塔利後來再沒和別計程車兵……你知道嗎,在軍營裡,這種事情是……”

忽然這位先生冷冰冰地看著我,我還以為他酒醒了,滿身大汗瞬間涼了下來。但他收回目光接著說:“不過我聽吉布森的意思是,納夫塔利其實還是隻是為了習得畫技才……”我揣摩著這位先生語氣中的安心、自滿和大度。

“您後來問過納夫塔利先生嗎?”

他冷笑一聲:“納夫塔利——你也知道,他總是那麼諱莫如深!我都是很後來才知道他和西蒙那個小白臉的事的。他總是那麼讓人不省心。在美院的那段日子——就是西蒙被打死後——他明明一副尋死覓活的樣子,但就

《巴黎往事·Réviviscence d’un Souvenir de Paris》 第7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