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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社會的人,都會關心社會的。“五四”運動初的“學生會時代”,廬隱是一個活躍分子,她是帶著“社會運動”的熱情跨進文壇大門的。那時候,她寫《新村底理想與人生底價值》(1920年,《批評》第四號)之後,不僅寫了《一封信》、《兩個小學生》等七篇那樣有著深刻現實意義的短篇和小品,也寫了《中國的婦女解放問題》(1924年,《民鐸》第五卷第一號)這樣一些有關婦女解放問題的文章。但不久,她的筆鋒轉向“自敘傳”的性質:寫自己,寫愛人,寫朋友,都是現實主義的,因為它們反映了社會的一個側影,是真實的現實。茅盾說:“廬隱與'五四'運動,有'血統'的關係”,“廬隱,她是'五四'的產兒”(《廬隱論》)。當“五四”運動落潮後,在廬隱面前,社會似乎堵死了所有路口,再加上自身的遭遇,這使她陷入痛苦的重圍。人們所說的“廬隱的停滯”就是在這種主客觀的條件下產生的,但廬隱並不甘在這種氛圍中沉淪,她掙扎著,追求著,前後雖有幾次反覆,但每次也都有所前進。
廬隱的小說《地上的樂園》,茅盾說它是寓言體的“一篇美麗的空想的'詩',而且是'神秘'的'詩'。讀了那篇《地上的樂園》,人們會覺得在這裡就伏著廬隱作品中'苦悶人生'的根,也會覺得就在這裡也伏著廬隱'發展停滯'的根。”這裡,較多地反映了她的人生觀。人的一切思想和實踐,是不能離開人生觀而存在的,所以說,那裡有“根”。
廬隱寫於1927年的第二本短篇小說集《曼麗》,是她認為“從頹唐中振起來的作品”。這本集子,像她在人生的大路上邁步一樣,步子邁得雖不高遠,卻決不是原地踏步或轉圈子。茅盾說,《曼麗》集中多數作品表示了作者頗想脫掉《或人的悲哀》以來那件幻想的感情的花衫,並企圖重新估定人生的價值。她這次創作思想的變化有個人的因素,但主要是社會的影響。“促成她這一轉向的,與其說是她個人生活上的變動,倒不如說是時代的暴風雨的震盪。”翟菊農在這本集子的序裡說:“這本小說集子比《海濱故人》很有不同的地方。就內容說,《曼麗》的取材,範圍要比《海濱故人》寬些,例如《房東》一篇,《海濱故人》集子裡就不會有。《海濱故人》集子裡據我猜想大部分是作者自身的直接的描述,好處是親切;在這本集子裡,雖則大部分還是自身經驗的描述,但要比較蘊蓄些。《海濱故人》集子裡,所表現的感情是很深摯的,對於人生的感覺,似乎比較深切些。《海濱故人》集子裡很多爆發式的感情,在這本集子裡比較的經過一番洗煉工夫。我並不是對這兩本集子,有所抑揚,只覺得兩本的內容的確不同,最大的原因恐怕是近年來作者生活上的變動,從前是春之氣,現在不免有初秋的意味。”序中所言兩本集子的不同,以及所以不同的原因都點了出來,均比較符合作者的生活、思想和創作實際。
廬隱崎嶇、坎坷的命運使她在沉淪與前進中幾經反覆,但她畢竟還是從感情裡掙扎出來,擯棄了自私的小我的感情,代之以對社會勞苦大眾的同情之心。她在《著作家應有的修養》一文中說,作家內質方面的修養應該有二:“一應對於人類的生活,有透澈的觀察,能找出人間的癥結,把浮光下的醜惡,不客氣的,忠實的披露出來,使人們感覺到找尋新路的必要。二應把他所想象的未來世界,指示給那些正在歧路上彷徨的人們,引導他們向前去,同時更應以你的熱情,去溫慰人間悲苦者,鼓勵世上的怯懦者。”當她的創作世界重新和廣闊的社會生活聯絡起來的時候,除了留下的那部以“…·二八”戰役為題材,反映十九路軍奮起抗日的長篇小說《火焰》外,還有收在《東京小品》裡的七篇小說如《火災》,尤其那十四篇雜文,如《丁玲之死》。在北平她就同胡也頻常有來往,當聽到朋友說胡也頻“以共產之故被捕”後,“想起也頻那樣一個溫和的人,原來有這樣的魄力,又是傷感,又是欽佩”;當聽到丁玲被捕失蹤,又看到《時事新報》有丁玲已被殺害之說後,她認為那是中國文壇一大損失,“時代是到了恐怖,……究竟哪裡是我們的出路?想到這裡,我不但為丁玲吊,更為恐怖時代下的民眾吊了。”在《監守自盜哩說:“墨子曾經有過一句話:'竊國者侯,竊鉤者誅',使我恍然明白從古及今,中國一切的法律,都只限於約束小百姓,而袞袞諸公呢,那是特殊階級,是孟軻所說的治人階級,所以法在小民,刑在小民而皆不上袞袞諸公,因此失地萬里的將軍,塗炭人民的元帥,儘可以挾帶金寶美姬,逍遙於法外,當政諸公,連正眼都不敢向他望一望了!”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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