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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我把火柴盒摔在他的手上。
劉長喜看了我一眼,低頭也划著了火柴。
我們倆跳下移動的坦克向一旁跑開,此時日軍步兵已經撤走,不用擔心會被射殺。我們倆找了彈坑跳進去看戲。
兩輛被松香水燒著的坦克停了下來,火勢越燒越旺,坦克裡的日軍坦克手們這時就成了便宜坊的悶爐烤鴨。不一會,日軍坦克手忍不住了紛紛開啟艙蓋向外逃。這剛一出來就被幾十發子彈擊中摔下了坦克。其他坦克一看不妙,都掉頭往回跑。途中還一輛掉進了水溝裡,四個坦克兵也被我和劉長喜解決了。
我們這一天又熬過來了。
晚上,我依舊瞪著眼睛呆呆地坐在戰壕裡發呆。四周除了昆蟲的叫聲,就是大夥的呼嚕聲。天上的月亮很亮,銀白色的月光灑在滿目瘡痍的陣地上。不遠處有的一點亮光,那是趙老頭在帶著人把今天犧牲的弟兄埋了。活著他們不得安生,死了儘早解脫吧。趙老頭每次埋死人都很鄭重,他會把死人身上用水洗得乾乾淨淨,缺胳膊短腿的儘量都給拼上。把軍裝穿好整好,再做上一碗滿是肥肉的糊糊,讓他們吃飽又尊嚴地上路。
劉長喜查崗到了我身邊,他踢了我一腳問:“不睡覺幹什麼呢。”
我說:“睡不著。”
劉長喜呵斥道:“睡不著就幫趙老頭,狗日的。”
雖說嘴上嘴上罵罵咧咧,但是劉長喜的臉上卻掛著一絲溫暖。臨走還扔給我一盒極其稀缺的美國罐頭。
第二天團部來了命令,由於我昨天擊毀敵人坦克有功;張靈甫升我為八連副連長,我終於名歸實位了,可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天氣漸漸的涼了。尤其晚上,一陣陣冷風吹得人瑟瑟發抖。
我們繼續在這裡苦撐著,每天從外海日軍航母上起飛的轟炸機群都會在我們的頭頂成噸成噸地扔炸彈;日軍的炮兵更是以小時為單位地在我們的陣地上傾斜各種口徑的炮彈;步兵似乎永遠也打不完,像韭菜一樣割倒一茬又上來一茬。
到了10月份裡,日軍在上海已經陸續上岸了20萬大軍。他們繼續勢如破竹地前進,我們繼續節節敗退。我們不是貪生怕死,日軍佔領每一塊陣地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大部分佔領陣地的前提是中國守軍全體殉國。我們身後是四萬萬同胞的搖旗吶喊助威和傾家蕩產的支援。我們不缺乏勇氣,我們不缺乏必勝的信念,我們更不缺乏視死如歸的慷慨。但是在二十世紀這個科學制勝的年代裡,我們殘留的那些遠古的戰爭理念和邏輯常識在高科技面前顯得蒼白無力。日軍無論從武器裝備和士兵的素質以及戰役戰術的理念整整領先了我們一個時代。這是多麼可怕的差距。我們兩千年來以天朝大國自居,抱著祖宗的輝煌做著千秋大夢。根本無視身邊強敵的崛起。我們應該感謝日本人,如果不是他們,我們永遠也不知道在這個時代我們已經落後到了如此可憐的境地。在上海,我們的長官除了讓士兵拿著肉身之軀阻擋日本人的坦克之外還能做些什麼。到處都是玉碎的戰報,聽著讓人心痛。無數鮮活的年輕生命就這樣被無奈而又迫不得已地葬送掉了。這揭示了一個無可辯駁的真理:擁有誓死勇氣的軍隊在被強大的科技和訓練有素武裝起來的軍隊面前是不堪一擊的。壓倒性的科技優勢將會把武夫天真的信念無情地擊垮。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八章 碉堡和雞窩
十一月底上海全境盡失,我們在接到回援南京的命令後也撤出了上海西郊。
後方的人還算幹了點兒人事,當11月28日晚上我們回到南京淳化鎮時,等待著我們的是全套嶄新的棉軍服和熱飯菜。弟兄們有兩個月沒吃上熱的飯菜了。我們坐在馬路邊上,捧著各式各樣的飯碗沒命似的往嘴裡塞著,鹹淡不知道,甜辣不知道,渾素不知道。我們只知道熱飯菜真香。
此時,日本人大兵壓境的南京,還有很多百姓沒有撤走,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不久前一個被全國各界奉為當代嶽武穆式的人物橫空出世,此人就是唐生智。在上海新敗,全國一片哀悼恐慌時,此君振臂高呼誓與首都共存亡。並主動向委員長討要首都衛戍司令長官一職。在我們這個喜歡把全民族命運寄託在一個人身上,並且極度擅於造神的國度裡。一顆閃亮的政治明星一飛沖天。
唐生智下令封鎖南京通往江北的道路,銷燬渡船。並且到各處陣地講演要全體軍民和他一起與日寇背水一戰,殲敵於南京城下。此等驚天動地的慷慨陳詞怎不讓人為之熱血沸騰,甘效犬馬之勞!此時全城士氣空前高漲,全城乃至全國民眾都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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