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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是這一晚,這三個人一罈接著一罈喝,火藥味越來越濃。
夜深人靜,觀眾們累了有戲也不想看了、村夫烤魚的攤主困了有銀子也不想賺了,他們仍舊沒有醉。無論旁人怎麼勸說,三個就是不加理會,非要不醉不歸。就在大夥決定掀桌翻臉時,一輛馬車急奔而來。
駕車的是個俏丫鬟,停下馬車後,她看似恭謹地走到任萬銀跟前,刻板地丟擲一句:“老爺,我來接您回府。”
這話聽起來很和緩,可從這姑娘嘴裡飄出就能宛如寒風過境般,冷得讓人直打顫。
就在任萬銀夾在兄弟與自家丫鬟間左右為難時,最怕冷的邢歡憋不住了,“我醉了,回府了,你們倆慢慢喝。”
“真巧,我也醉了。”鬥了一晚上,在臨近結局的時候,這兩個人終於拿出了點兄弟默契,異口同聲。
不期而遇湊起來的局,就這樣散了。
秉著酒後不駕車的江湖規矩,趙永安拋棄了那輛僱來的馬車,轉而由任萬銀送佛送到西。
雖然怕冷,可喝了無數酒後頭腦仍然清醒的邢歡,堅持想要陪著那位俏丫鬟一同坐在前頭駕車的位置。美其名曰吹吹風醒醒酒,免得回去後孃和婆婆擔心,實際上,她只是不想和那兩兄弟擠在狹小窒悶的車裡頭。
就這樣,一路上,誰都沒說話,所有人都以為這種沉默會一直延續到別院大門口。
忽地,車裡傳來了一道淺喝,“萬銀兄,好歹兄弟一場,下次你再敢把參了水的假酒貢獻出來,我們就割袍斷義。”
“假假假假……假酒?”任萬銀迷惘了,他難得那麼大方真心想陪兄弟排憂啊。
“難怪,我說你怎麼當了兩年頭上長毛的死和尚,酒量反而見長了。”永安忍不住飄出一絲譏笑。
“老爺,陪這種酒肉朋友應付應付就好,不需要用真酒。那些假酒我浪費了不少水,已經很夠義氣了。”前頭那位丫鬟生硬地給出解釋。
“姑娘,假酒是要喝死人的啊。”邢歡用匪夷所思地目光看向那冰塊姑娘。
“別跟我講話,我討厭你。”
“……”姑娘,你也太直率了吧!我知道自己不討喜,你也可以試著婉轉點講出來啊!
這頭,邢歡正被堵得啞口無言,一件湖藍色的罩衣便從車裡飛了出來,不偏不倚地籠在了她頭上。淡雅到幾乎讓人嗅不到的檀香味,隨即參入她的鼻息。
“傷還沒好,彆著涼。”
“哦。”邢歡聽話地把罩衫裹上,沒有去細究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這袍子上的氣味足夠讓她心領神會。
“什麼時候走?”沒多久,趙靜安的話音再次傳來,很沉,承載著很多捉摸不清的情緒。
這話,讓馬車裡裡外外再次陷入了沉默。
靠坐在他身邊的永安詫異轉眸,他仔細回想今晚的一切,雖然彼此口沒遮攔講了很多,但他確定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翻翻小時候的舊賬,爭論下到底誰比較照顧誰。始終,他都沒有提及過邢歡要走的事。
自然,邢歡也不記得自己有說過,她不喜歡離別的場面,還計劃著到時候最好是能走得悄無聲息點。
可就是這樣,趙靜安還是猜到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的結論,既然話說開了,那也沒什麼好藏掩了,“過些天,按孃的意思。”
“嗯。”她的如實回答,只換來他一聲輕應。
馬車裡,靜安不再多話,沉靜地閉上眼簾,思忖著。
今天一早,她想逃離的意味很明顯,要不是他攔住要不是娘和邢夫人突然來了,她或許已經遠走高飛;在茶館裡遠遠瞧見她時,眉宇間藏也藏不住的傷懷神色,是鮮少在她臉上出現;方才喝酒時,那種恨不得想讓自己醉死的狠勁,透著不想面對的無奈。
靜安想,她和邢夫人在房裡閒聊時,定是做了什麼決定,才會這樣。
他能聯想到的可能性只有這一個,她說服了邢夫人帶她走,走得遠遠的,擦掉所有回憶。
如果他的驟然迴歸,是把她逼進了非走不可的死衚衕,這顯然不是靜安樂意見到的。又如果她走了,能解脫,尋覓到更廣袤的天空,他沒意見。可她神情間分明寫滿了無奈,他想她快樂,想看她笑,倘若這場困局一定要有個人走,那也不該是她。
“永安。”許久後,他啟唇,壓低嗓音溢位一聲淺喚,確保馬車外的她聽不見。
“嗯?”聞聲,趙永安蹙眉側眸。
掃了眼對面昏昏欲睡的任萬銀,靜安才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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