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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了她一個把柄,將孃親的生死交到了她的手上,不,應該是大娘的生死。早在夏侯辰知道她在朝月庵的時候,我的孃親便已被我妥善安排在一家民居靜養。而大娘帶著妹妹在背叛我們之後,終被官府捉拿,判入王府為奴。我那異母妹妹嬌生慣養,在那裡受了不少的苦。為了掩人耳目,在我還是尚宮之時,就已經託人贖她們出府,安置在朝月庵,時不時託人送些銀錢給她們,讓人以為朝月庵住的必是我的親孃。所謂狡兔三窟,我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孃親暴露於人前?
在太后看來,我將我的親孃交託在了她的手上,她還能不放心麼?
看來,以照顧我的孃親為藉口,她也在試探:一來,看看我有沒有這樣的能力把訊息送出宮去;二來,她急切地想送信出宮,最近看來可能會有一番大動作。
我眼中有淚,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讓太后神情越發和藹,不自覺地與我閒話了許多家常,表面上看起來關係更近了。我面有戚色,實則心喜,表現出幾不可察的對太后的孺慕之情。雙方正聊得和睦,卻聽殿外傳來嘈雜的人聲,有傳令太監在門外唱喏:“皇上駕到。”
我一下子驚得面如土色,向太后望過去,她也表現出有些茫然的神色來,“他怎麼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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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複雜,一下子站起身來,把我忘在了腦後。我忙跪下向太后道:“太后,不可以讓皇上知道我在這裡。如被皇上責罰,我再也沒辦法為您辦事了!”
她這才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你暫避屏風後面吧!”
我爬起身來,跌跌撞撞地跑向屏風。心慌意亂之下,頭撞到了屏風,痛得眼冒金星,卻不敢呼痛。聽得身後腳步聲踏踏而來,我忙避到了屏風後面。
才剛剛喘了一口氣,就聽到夏侯辰的聲音在禪堂響起,“母后近日身體可好?”
太后又敲開了木魚,噹噹聲中,她淡淡地道:“有什麼不好的?整日吃齋唸佛,以求佛祖保佑。難得皇帝今兒個有空來看哀家。”
“這是司膳房送來的藥湯吧?母后每年這個時候,秋冬交際之時,總有心悸之痛的,聽聞新任尚宮上任,便研究了這治心悸的藥湯給母后送來。飲了這藥湯,母后的病可有再發過?”
聽夏侯辰閒話家常般地問起太后的病,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想來他不是衝著我來的。想想自己也覺得好笑,我草木皆兵,疑神疑鬼,一見到夏侯辰就盡力往壞處想,但自己不過一位低等妃嬪,何須他花費這麼大的心思到處找碴?
鬆了一口氣之後,我才向周圍打量。原來屏風後面有一個低榻檀木錦床,上面鋪了柔軟的雙面斜紋絲被,想是太后禮佛累了,在此休息的。
夏侯辰與太后母子關係破裂,已有好些日子沒來看望太后了,一問起話來,便沒完沒了,也不理太后始終對他神色淡淡的,從太后的起居問到太后的衣著,又談起兒時太后對自己的照顧,甚至還談到了小雪之時,太后帶著一幫宮女為他堆雪人的趣事。他一派情深地道來,只換得太后無窮無盡的敲木魚之聲。我在屏風後聽了,心中暗笑。母子關係一旦破裂,仿如上好的瓷器摔在地上摔得粉碎,再怎麼修補,也有無數的裂痕橫在心上。
太后終於止了木魚之聲,問道:“皇帝是不是飲了酒,所以今天才想著來看母后的?”
夏侯辰一笑,“母后不是從不理兒臣飲不飲酒嗎?兒臣五六歲之時,母后就以筷子蘸了波斯美酒,讓兒臣品嚐,說男兒當飲得三大杯,才有男兒氣勢……”
我聽得心內發涼,聽聞夏侯辰十幾歲之前,日日笙歌,無醉不歸,原來太后才是始作俑者,想是那個時候太后已經打算培植一個傀儡出來了。但夏侯辰也算得上警醒。他過了十八歲生日之後,不知為何,滴酒不沾,現在回想那個時候,可不正是當時身為太子的夏侯辰與太后關係日漸惡劣的時候。
“皇上有了自己的主意,還提當年幹什麼。哀家再怎麼向皇上表白,皇上也會認為哀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皇上如今大了,也不需要哀家出主意了。只不過皇上如今貴為九五之尊,這飲酒傷身,戒了就戒了,沒有必要再飲。免得皇上一想起哀家在您小時候的戲言,就怪罪於哀家!”
夏侯辰看來飲了不少酒,聲音低低地笑了起來,“朕當真懷念小時候,母后真心疼我。今兒個,朕想回憶回憶從前,在母后這裡躺一躺,酒醒了再走。”
我聽了,驚得兩腿都在打哆嗦。誰會想到夏侯辰忽然間有了這樣的主意,突如其來地想回憶小時候,居然還想躺在太后的禪房處。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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