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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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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籠子”裡,她不能自由地做她想做的事、見她要見的朋友。為了保持內心的和行動上的獨立,她每天都要費很多心。一個外國人①曾在孔家見到過她,敘述了這樣一幕:

①同上書,第108頁。

“這是一次家庭聚會,我想是在聖誕節。蔣介石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快到半夜了。大家都站起來。她怎麼辦?蔣是國家的顯赫領袖呀!宋慶齡從椅子上抬起半個身子,然後就又坐下了。這是一種在政治上很有分寸的表示。”

她在別處找到房子之後,有時也仍接受靄齡的邀請,參加一些社交活動,但總是用一種靜悄悄的辦法同他們保持距離。

那位外國人說:

“孔氏夫婦愛打橋牌。她不上他們的牌桌。有一次,她在屋子的一角,單獨同史迪威將軍①玩‘金羅美’(一種牌戲)。史迪威當時新任中印緬戰區美軍司令,她同他的看法比較一致。”

①一位不願公開姓名的美國人1986年同本書作者的談話。

她的新居(兩路口新村三號)位於政府要人居住區之外,是她弟弟宋子文給她安排的。在那裡,她雖仍受到監視,但總算多了一點自由和保守工作秘密及個人隱私的條件。她同姊妹們一起在官方主辦的活動中露面的次數減少了。較重要的有兩次,一是1942年國際婦女節的集會,一是中美文化協會舉辦的遊園會,為美國志願航空隊飛行員授獎。由克萊爾·李·陳納德上校率領的這支航空隊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後脫下民間的外衣,正在改編成美軍第十四航空隊。

她慢慢地形成了一個自己的活動空間。1942年7月,她在重慶第一次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在一篇為紐約《亞細亞》雜誌而作的重要文章《中國婦女爭取自由的鬥爭》①中,她使人們清楚地看到,她雖然居住在國民黨權力中心的重慶,但決不是一個被供養起來而被封住嘴巴的“難民”。

①約瑟夫·W·史迪威將軍(1883—1946),1904年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曾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到中國工作,曾任駐華大使館武官。1942年任中印緬戰區美軍中將司令兼中國戰區總司令蔣介石的參謀長。他主張積極對日作戰,對於中共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的戰鬥素質甚為讚佩,後曾

這篇文章涉及的範圍不限於題目所示。她像過去斥責國內反動勢力和日本帝國主義一樣地直言不諱,重申她對中國人民和人民革命的信念。

她以自豪的氣概寫道,在當前這場戰爭中,中國婦女已經證明她們無愧於歷史上的民族女英雄。自遙遠的古代以來,儘管婦女的傳統地位是“家庭中男子的奴僕”,“但也有些卓絕的婦女,她們的修養、見識、行政才幹、甚至作戰的勇敢,都在……歷史上留下了記錄。”到了近代,“中國與西方的接觸和民族革命運動的興起使中國婦女有了新的、更廣闊的遠景。許多婦女……依靠工資獨立生活。”首先進入社會和公共事務領域的婦女來自中上階層,她們擔任醫生、公共衛生工作者和教師:“在政治領域內,許多婦女成為革命政黨中殺身成仁的志士”,或指導革命運動並擔任最艱難危險的工作。作為例子,她舉了1907年壯烈犧牲的秋瑾以及她的老戰友何香凝,“現在仍舊是我們最進步的人物之一”。

辛亥革命雖然推翻了帝制,“但是政權實際仍舊掌握在舊人手中”。“當兩位國民黨女領袖……在民國首次成立的國會中提出男女平等的議案時,反動派所操縱的多數輕而易舉地把這提案否決了。”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中國興建了許多工廠,勞工運動也興起了。“爭取中國民主這個自覺的政治鬥爭,不僅包括了中產階級並且擴大到工人和農民階級裡面去了。中國不僅看到了個別婦女的卓越表現,而且開始看到婦女們在……群眾鬥爭中英勇活動。”

她帶著深厚的感情,回憶1924—1927年大革命中女工、農村婦女和女學生和軍隊並肩作戰的情況。“在這鬥爭過程中,許多從農村和工廠裡來的婦女,脫離了半奴隸的地位……成長為十足的人和領導者了。封建反動頭子所以痛恨那時候的‘短髮女子’並且大批屠殺她們,使城市的溝渠被她們的血染紅,不是沒有原因的。”

革命的指揮機構中也有婦女的代表參加。她舉出了何香凝、鄧穎超和蔡暢。(她從不提自己,這次也不例外。)她特別說明,鄧和蔡“是共產黨的主要幹部(共產黨對當時的運動是有莫大貢獻的)。”如同上面提到國民黨的恐怖一樣,這些話對重慶那些當權者是刺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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