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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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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公子是誰?”

一記悶雷落在頭頂,穿針嘴唇都似染了灰,她囁嚅片刻,聲音低到極處:“臣妾不知道。”

是的,她真的不知道。

連她自己都在問自己,夜公子究竟是誰?

“你還在騙我!”

啪的,穿針淚痕未乾的臉上迅速有了一道紫色的掌暈,擊打得耳際轟鳴作響。此時,雷電交映,冷冷地勾勒起肖彥悲絕的五官,細密的睫毛劇烈地顫著,沾染著眼裡的淚花,他抬著剛才揮過的手掌,內心裡那難以遏制的悲憤終於噴薄而出。

“這是我肖彥第一次打一個女人!從頭至尾,你一直在騙我!我真瞎了眼,被你騙得團團轉,乖乖地把玉帛給你,你就可以給那個柬國太子!現在,他們的計劃得逞了,你得意了?高興了?柬國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幹嗎不帶著你走啊?”

穿針遭此一擊,只覺得全身的氣力被突然抽空,虛弱之極。又知道了夜秋睿的身份,明白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頓感全身寒冷入骨,一顆心徹底發涼。她努力張著嘴,機械地作著解釋:“臣妾錯了,做錯了……”

“你會錯?錯的是我!”肖彥拿手指對著自己的心口,瘋狂地笑起來,笑得淚珠橫飛,碎玉似的,“這顆心本來是有殘缺的,可我把它修補好了,再把它完完全全交給了一個人,以為從此可以夫唱婦隨,相偕到老……哈哈,我真蠢,真傻,徹底的大傻瓜!”

他猛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一張臉因憎恨痙攣著:“你聽見心碎的聲音嗎?”穿針的額角密密的不知是雨水還是冷汗,她勉力強撐著身體,嘴角忽地揚起一抹笑意,聲音卻抖得厲害:“背叛王爺的人怎麼會聽見心碎聲?臣妾罪不可恕,聽任王爺處置。”

肖彥的手緊緊地環在穿針的腰上,手心的冰涼直直地滲進她的肌膚,穿針慘然一笑,人因為無力任憑他抱著,耳聽著他絕望的聲音遙遙而來:“為什麼?為什麼變成這樣?”

“王爺!”

突的聽見一聲叫喚,聲音中透著尖刻及冷酷。大雨滂沱中,陳徽妃由身邊的侍女撐著竹傘,領著眾士兵站列前方。

一時間,肖彥清醒過來,他一把放開了穿針,站起身,眼神恢復了先前的陰鷙,整個人因而顯得強硬而決絕。

“處置你一個女人,還不如上戰場殺死幾個敵人。暫押回京城,龔穿針,你好自為之。”

穿針垂下細密的睫毛,默默地伏跪著。肖彥不再看她,號令手下士兵連同郡府衙獄,押送南宮一干人即刻啟程,自己轉身大步出府。陳徽妃緊隨其後,她在穿針面前稍停,唇際噙著一抹嗤笑,眼光掃過穿針,高傲地跟了出去。

一陣整齊的靴聲從穿針面前促促掠過。

南宮府外,車流轔轔馬蹄沓沓。雨漸漸小了,整個世界雨霧如煙。

玉娉婷 繁華事散逐香塵(二)

穿針回了景辛宮,不,是被囚在了景辛宮。

她被勒令呆在自己的偏殿裡,不得跨出門檻一步。

肖彥即刻去了他的南北大營。正如他所說的,處置她這個女人,不如去戰場殺死幾個敵人。兵器庫被劫,軍力削弱,他需調撥大量王室尚坊鐵匠,日夜煉製器械,補充兵力。

景辛宮裡所有的宮人、侍女調的調,退的退,淺畫固執地跪在偏殿裡,始終垂著頭不言不語。執事主管初始不敢違背陳徽妃的意思,又對珉妃突然失寵頗感納悶,乾脆做了個順水人情,到最後寢宮裡只剩下淺畫和守門的老宮人,另外派個掃地的隨時觀察穿針的動靜。

景辛宮出奇的安靜,穿針走到淺畫面前,扶她起來,柔聲問道:“淺畫,你告訴我,珠瓔在哪?”

淺畫抬起了頭,已是滿面淚水,她抖著聲音開了口:“娘娘,珠瓔,珠瓔她死了……”

穿針頓感天旋地轉,身子一晃,就直直地往地面倒。淺畫一把扶住,見穿針面如死灰,便緊緊抓著穿針的肩膀,大聲哭叫:“娘娘,你別嚇奴婢!”

穿針悠悠醒來,淺畫的哭聲越來越大,她反而鎮靜了下來,一字字地問:“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我要知道……”

淺畫漸漸止住了哭聲,抽噎道:“珠瓔一早被秋荷叫去,才出柳蔭兩個公公過來,架起她就走……陳徽妃傳了一個男人進來,要他指認去年秋天的半夜,向他討馬車去幷州的是不是這丫頭。那車伕很快的認了,可珠瓔偏不承認有這件事,還說陳徽妃暗裡算計娘娘。當時邢妃也在場,陳徽妃惱火了,開了杖刑,把珠瓔打得血肉模糊,還拿出一張供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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