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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扎啤杯先是被楊陽用來喝茶,但容量太大,每次要抓一大把茶葉才能沏出味道,太浪費茶葉,於是改成飯盒用,可以盛六兩米飯,菜放底下,飯打上面,可扎啤杯是玻璃的,透明,回宿舍的路上,被同學看到底下的肉菜,人人都要鏟上一勺,回到宿舍只剩六兩沾著菜湯兒的米飯了,一氣之下,楊陽又把扎啤杯當成刷牙缸子,因為以前喝扎啤喝慣了,每次拿起扎啤杯放到嘴邊,都要喝下里面的液體,刷牙的時候不習慣,把水喝進嘴裡沒吐出來,統統就著牙膏沫子嚥進肚子,弄得胃一陣一陣地疼,最後只好把扎啤杯放到書架上,任它在
那裡落土。後來楊陽被學校開除,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這個落滿塵土的扎啤杯,覺得扔了可惜,要留給我們作紀念,我們也沒什麼用,讓他自行處理掉,他說: “既然能把它拿回來,我也能再給它放回去。”於是在杯底做了記號,又放回飯館。後來我們去那家飯館吃飯,再次看到這個杯子的時候,眼前便浮現出身手敏捷的楊陽的形象。
現在楊陽又要重操舊業,我說:“你忘了,健身房可都裝了監視器。”
楊陽說:“這也沒什麼的,最近我算想明白了,想在監視器下面乾點兒什麼事兒並不難,可以站在監視器後面,用帽子或衣服把它蒙上就行了。”
我說:“算了,咱們都是成年人了,就別幹那些事兒了。”
楊陽說:“要不你再等等,我下週回家取生活費。”
我說:“我記得你上週才回家取了生活費,也沒見你花天酒地啊,錢都哪兒去了?”
楊陽拿出一張欠條說:“昨天都讓張超凡借走了。”
我拿過欠條一看,上面寫著“今借楊陽同學人民幣500元(伍佰圓整),向毛主席保證,半月內無息全額奉還。”後面是張超凡的簽名和手印。
我又去找張超凡,拿著磁帶對他說:“我把你的英語磁帶找到了,你過了六級的話最應該感謝的人就是我,我不稀罕口頭感謝,來點兒實際的,有錢嗎?借我點兒。”
張超凡說:“呸,感謝你,沒門兒,恨你還來不及呢,我正想給自己找個不去考六級的理由,磁帶掉床下故意不撿,現在你把它擺在我面前,讓我進退兩難。”
我說:“那我再把磁帶放回床底下,或者扔到垃圾桶裡,幫你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張超凡說:“那不行,兩者不是一個概念,磁帶掉了我不撿,是被動不考試,而扔磁帶,是主動不考試,我心理上過意不去。”
“考不考試是你的事兒,現在不跟你計較這個問題。”我說,“找你是來借錢的,別說你沒有。”
張超凡說:“可我真的沒有。”
我說:“怎麼可能,你昨天剛從楊陽那兒借了五百塊錢。”
張超凡說:“我給花了。”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堆傳銷公司的產品,“都進了貨。”
看著那一堆花裡胡哨的瓶瓶罐罐,我真想教育張超凡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不要再沉迷於這類活動,但今天時間來不及,暫且留待以後。
我又用不知誰畫圖的丁字尺挑著齊思新的內褲去找他,說:“你不總覺得冷嗎?就是因為少穿一件衣服,我在床底下幫你找到了。”
齊思新說:“好事做到底,你幫我洗乾淨了更好。”
我說:“都髒成這樣了,還能穿嗎?不過也得看是誰洗———你借我點兒錢,我幫你洗,洗完保準跟新買的一樣。”
齊思新說:“就怕借完了你不還,那樣的話我還不如去買新的。”
我說:“我是那種人嗎?我以我的名譽做擔保。”
齊思新說:“本來都想借給你了,一聽你要用名譽做擔保,我又猶豫了。”
我說:“你丫別廢話,有錢趕緊拿來。”齊思新牛仔褲兜裡鼓鼓的錢包已被我盡收眼底。
齊思新掏出一張五十的給我,我說不夠,他又拿回五十的,換成一百的,我說差遠了,別那麼摳門,然後自己去掏。
齊思新趕緊躲開,說:“你是借錢還是搶錢,要是搶錢的話,你應該去銀行,那裡的錢可比我這兒多多了。”
我說:“你包裡的錢就夠我用的了,我一會兒和周舟吃飯。”
齊思新說:“我一會兒也要去見個女的,我二姨介紹的,如果看得過去,我得請她吃飯,只能借你一百。”
我說:“要是看不過去呢?”
齊思新說:“那就算了,頂多請她喝杯水,然後就分道揚鑣。”
我說:“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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