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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話打死他也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嚴重缺乏人力的李冉又開始琢磨怎麼才能把兩家的人手收進手下。

機械侍者端著托盤送來了食物，雙份的大塊紅燒肉通紅噴香，大個兒的饅頭又白又胖，使勁嗅上一口，李冉不由地食指大動。

放下了大盤子的侍者並沒有離開，又從托盤上端下來另外一個大盤子，李冉瞅瞅盤子裡認不出是什麼的東西一愣，還沒等他說話，一直坐在他懷裡的歡歡就高興地叫著跳上桌子，趴到盤子邊上一通海吃。

李冉啞然失笑，還真是疏忽了歡歡！

他拿起一個饅頭掰成兩半兒，挾起紅燒肉放到掰開的饅頭裡塞得滿滿的夾好，然後張開大嘴狠狠地咬下去，頓時滿嘴肉香。

讓他驚訝的是包繼的面前突然冒出一份熱氣騰騰，看起來很有食慾的盤子，李冉咀嚼的動作一下子停下來，呆呆地看著包繼。

“瞅什麼瞅？沒見過吃飯啊！”包繼惡狠狠地瞪了李冉一眼，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放進嘴裡，嚼得有滋有味兒。

李冉突然覺得眼眶溼得慌，趕緊撇開目光狠狠地咬了一口饅頭，可不知道怎麼的，香噴噴的饅頭竟然沒了味道……

包繼已經和基地的系統融為一體，不再具有口腹之慾。李冉明白這是師傅特意想陪陪他。咽掉嘴裡的饅頭再狠狠地咬上一口，抬起頭來的時候眼中的溼光已經嚥了回去，只剩下開心大嚼的表情。

包繼的面前還放著一個酒壺和一個酒杯，他面無表情地拿起酒壺倒上一杯酒，酒液清亮入杯有聲，李冉有心為師傅斟酒，可這全息的影子又怎麼可能拿得起來？

包繼自顧自地端起杯子送到嘴邊，“吱溜”一聲幹了一杯，挾起一口菜來填進嘴裡，邊嚼邊說：“這他媽的，以後我再喝酒不光沒味兒，也不可能再喝醉了。”

“師傅……”李冉鼻子一酸，眼淚刷地滾落眼眶，手裡的饅頭被他捏得差點散了架。

師傅最愛喝酒，可現在，還喝什麼喝了？

包繼放下筷子，輕嘆一聲：“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啊，你少給我丟人好不好？我現在是吃不上喝不上了，你就不想想，要是我不把自個弄成這樣，現在還能坐在你對面和你嘮叨麼？這人哪，有得就有失，得分怎麼看，咱爺倆的日子還長著呢。別哭了，趕緊吃。”

“嗯！”李冉抹了抹眼淚，大口大口地咬著饅頭，臉上的淚水和饅頭一起塞進了嘴裡，苦苦的鹹鹹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師傅說得對，畢竟他現在還能見到師傅，可以說包繼是在以另外一種不同的形式活著，這樣做雖然失去了很多，可總比真的死了煙消雲散好得多吧？

歡歡從成幾乎把它埋住的食物中抬起頭來，不解地瞅了瞅李冉再看了看包繼，歡叫了兩聲，重又把小腦袋埋進盤子裡。

分割

兩章六千了，下一章有可能會晚到下半夜或者明天早上，是補昨天欠的。

二三二　近期目標

佛肚山谷，後山。

半山腰一片剷除了植被的坡地就像禿頂頭上的地中海，一堆堆的黃土層層排列在坡地上，林立的木製墓碑一個挨著一個，很多木牌上的字跡已經被無情的歲月磨耗的模糊不清，再也分辨不出上面寫的是什麼。

李明海手搭膝蓋靜靜地坐在一根嶄新的木牌前，盯著木牌牌上的字跡呆呆地出神，木牌上赫然寫著幾個黑色的大字：劉主任之墓！

就像魯家所在的山谷叫做佛肚山谷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一樣，很少有人知道其實劉主任姓劉，名字就叫做主任，至於之前他是不是還叫過別的名字，李明海不清楚，其他人也同樣不知道。

那一天撤得匆忙，直到現在李明海才找了個空閒給劉主任立了塊碑，雖然墳內和這裡的大多數墳堆一樣沒有屍骨，可人死了，到哪兒不都是一捧黃土？立個碑，不過是給活人一個紀念和緬懷的地方，免得時間久了，大夥會忘記這些曾經鮮活的同袍戰友。

只有在這個地方，李明海才會覺得自己的心能得到片刻的安寧。

忽然一陣似有若無的呼嘯隱隱傳入李明海的耳朵，他的心猛地提了起來：這是什麼聲音？

聲音傳來的方向在山的另一側，他忍不住站起來向山頂攀去，還沒等他離開墓地，隱隱的呼嘯突然間變成刺耳的尖嘯，一艘頭圓尾細，平伸兩臂撐起的涵道螺旋槳瘋狂飛轉的飛行器瞬間掠過李明海的頭頂，劇烈的風從頭頂吹落，嚇得李明海一弓腰蹲在地上，險些被尖利的木碑斷茬刺破了下巴。

飛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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