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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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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是死不了的,那個人遭了三刀,最後一刀是致命的,那一刀不是我殺的,我殺完兩刀就跑了,現在正在調查是誰殺了第三刀。

一提到殺人犯,我們會傳統地想到滿臉橫肉窮兇極惡的歹徒,眼前的小死鬼很難與我的想象吻合起來,他幼稚無知得甚至沒有長熟,他殺人也沒有任何理由。此時的他沒有兇殘的痕跡,正如關在蘢子裡的鷹鷙,將它的疾翅和利爪收斂起來,一旦給它空間,它便會全面展示它的兇殘。

正說著,巡風道上聽見人喊:

下六號,訂不訂菜。

阿燦抬起頭,問:日你媽,你只叫訂菜訂菜,有哪樣菜?

蘿蔔燉排骨,二十元;回鍋肉,二十元;涼拌黃瓜,十元;辣子雞火鍋,一百五十元;明天的早餐還是米粉,三元一份,就是這些。

阿燦轉過頭來問我:

該是,你想吃哪樣菜?

我成為核心人物了,才一天的時間就得到這樣的禮遇。阿燦也不問問小祥,不問問劉勝林,只問我,我的地位似乎比他倆還高。我想,是經濟起的作用,如果我沒有進帳,他能這樣對我嗎,阿燦是個很現實的人。

我說:我一點口味都沒有,不想吃。你不要管我,你想吃哪樣就點哪樣。

阿燦對我說:剛來時確實吃不下飯,起碼十天半月才會感到餓。

然後抬頭說道:來一份回鍋肉,一份涼拌黃瓜,早餐來三份。

樓上的記完菜後,俯下身對阿燦說:阿燦,給包煙嘛。

又要煙要煙,你家媽的*,老子沒有。

沒有?你們號子進了新鬼,還是毛光鬼,又上帳又進煙的,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兩條紅塔山香菸,是指導員送進來的,沒有錯吧。

監獄裡的小事,一分鐘內便會在整個監所傳遍。這裡的勞動號,個個都是克格勃。

你知道又怎麼樣,老子就是不給。阿燦說道。

勞動號壓低嗓子對阿燦說:阿燦,有你的鴿子。

阿燦說:老子沒有鴿子,老子的鴿子早就死了。

真的,女號來的鴿子。他亮了亮手中的紙片。

一再乞討下,阿燦叫姜平扔給他一包黃果樹香菸。

待那位訂菜的勞動號走後,我不解地問阿燦:怎麼才訂三份早餐呢?我們不是四個人嗎?

阿燦瞅我一眼說,你不進這點錢,我們一份早餐都訂不起,帳上已經沒有錢了,有哪個號子能訂三份早餐的。這個號子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進帳了,吃什麼?三份早餐,你一份,我一份,還有一份小祥和劉勝林分吃,有油辣椒吃就不錯了,還要吃早餐,又不是地主老財。

鑑別地主老財的標準是他吃不吃早餐,阿燦劃定成份的標準也太低了。

這一席話小祥和劉勝林都聽到,小祥沒吭聲,劉勝林則轉過身大罵花子洩怨憤。

袁老三閉上眼睛,讓自己再一次沉浸在歡快的性幻想中(1)

這時,一折白色的紙片如同鴿子從天而降,落在風壩的一角,姜平趕緊跑過去拾起交給阿燦。

姜平小聲說道;袁老三的鴿子。

在紙片上寫有收件人名字,任何鴿子都要透過阿燦過目。

阿燦拿起紙片,沉思片刻,又將紙片遞給姜平,說:拿給他。

見我一頭霧水的樣子,小死鬼悄聲對我說:這叫鴿子,袁老三的鉤鉤發過來的。

鴿子是監獄內相互傳遞的書信。各個號子相互聯絡採取這種方式,他們取了這個美麗動聽而又形象的名字。傳送鴿子的郵差就是勞動號的犯人,他們一會兒是鴻雁,一會兒是紅娘,還是串通案情攻守同盟的使者。他們左投右遞,上傳下收,只為了要包煙抽。獄方不準傳送鴿子,一切都是背地裡做,若被獄方知道,會被懲罰。

袁老三龜縮在廁所旁,他把鴿子平攤在地上,很吃力地垂著頭,讀著這封信。

袁老三個頭很矮,一米六左右,面板白蜇,樣子也很清秀,可是他膀粗臂園,上身紋滿了張牙舞爪的蟠龍,人也因此變得兇猛狠毒起來。

他是他們這夥最有頭腦的,所以這些人都聽他的。這次打架是他親自策劃,目的是透過教訓警衛看看阿燦的試應手,看有誰幫阿燦沒有,阿燦敢不敢親自動手。從最後結果看來,效果還是好的,沒有人幫阿燦,大家還是怕他袁老三。這時他感到手腕一陣陣的脹痛,他只得變化一個姿勢,這個姿勢可以減輕手腕的壓力。現在他戴的這種手銬不是平常看見的不鏽鋼手銬,可以調節鬆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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