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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軍可否現場歌一曲，讓朕開開眼界？”

他又不是賣唱的！不過，今天好像賣過唱的說。

“皇上，我的三個童兒今天並未帶樂器”席天音以正當理由推託。

“那有何妨，這殿上樂師處什麼樂器沒有，他們只管挑就是！”皇帝也不緊不慢地回答。

叉你個大王八！

“不知皇上想聽什麼樣的歌曲？”席天音問。

“淒涼”皇帝說話之時，還不忘看著席天音懷裡得意洋洋的玉硯，後者回個鬼臉。

靠，咒我們哪！？叉你個大大王八！

“弦璧，管珏，鼓鈺，挑了樂器來”席天音淡然吩咐道。

“是，主子！”三個童兒立即到殿側的樂師處挑了自己會的樂器。

“三個童兒，還記得我教你們的月中天嗎？”席天音問道，那次時間匆忙，他只彈唱過一遍，不過照他們的天賦，應該記得。

（）

見三人點頭，席天音滿意地微笑，果然是他百裡挑一挑出來的。

“好，就這一首！殿上的舞姬，請舞一段水中月！”席天音對著侯在一旁的舞姬說道，他知道凡是舞姬都會的水中月是節奏比較慢而憂傷的舞蹈，配上這首歌應該不錯，再加上詞中某些地方與眼前的情景也十分相似。

“是！”那帶隊的舞姬點頭，帶著大家擺好造型。

“開始吧，管珏，你的蕭起頭”席天音沒有彈奏琵琶，只是抱著玉硯，摸著湯圓的頭，就準備這麼唱。

管珏將蕭放在唇間，蒼涼而優美的曲子輕瀉過來，接著是鼓鈺輕盈的鼓點，弦璧的箏在他開唱時也慢慢加入。

綠紗裙　白羽扇

珍珠簾開明月滿

長驅赤火入珠簾

無窮大漠　似霧非霧　似煙非煙

靜夜思　驅不散

風聲細碎燭影亂

相思濃時心轉淡

一天青輝　浮光照入水晶鏈

意綿綿心有相思弦

指纖纖衷曲復牽連

從來良宵短　只恨青絲長

青絲長　多牽伴　坐看月中天

場中剛剛還熱情似火的舞姬，現在入了這歌曲的情景，面含憂鬱，纖細的腰肢不再妖冶而是柔情，配合著悠遠蒼涼的歌曲揮舞著白羽扇。

只聽得那清幽的蕭聲和箏音，以及輕輕的鑔聲，席天音自然細膩的嗓音如泣如訴，娓娓唱來，別有一番韻味。歌與舞，人與情，如一幅如夢如幻的畫般在這殿上舒展，意境流長。

歌與舞均完結了，大廳沒有了喧譁，但沉悶的靜謐卻無人打破。

直到席天音開口問道“陛下，對這首歌曲是否滿意？”

才看見那皇帝幽靜如潭的眼中被打破平靜的波面一樣，終於有了動靜，半響道“果然……”

後半沒說，卻是望著席天音“不知席將軍還要在此停留多久？”

多久，武林大會結束！反正他不想多待！

“大軍在邊境等我們回去，武林大會後我們便離開！”席天音回答。

“既是這樣，今夜就不必回王府了，朕已經派人打掃了翠藍閣招待六位！”

皇帝此話一出，底下一片喧譁。

大致是皇帝從來沒有將客人留宿宮中過。

“這……擔當不起！”席天音回答，還不知這皇帝打什麼鬼主意。

“朕已下令，不必多說”後面帶著絕對的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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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後，皇帝身邊的近侍太監將席天音等人領到裡皇帝寢宮不遠的翠藍閣，聽說以前這是先皇招待一位好友的住所，算得上讓他們受寵若驚。

“席將軍，洗澡水已經備好了，您先沐浴吧，需要丫環服侍嗎？”那近侍太監問道。

“不需要了，都下去吧！”席天音道。

今天算是累了一天了，好好洗個澡睡一覺，明天就去逛街，然後準備吃遍大街小巷，耍個天翻地覆。

泡在澡桶裡，將熱水往身上淋。洗熱水澡就是舒服，真棒，還有迷香可以聞呢？真舒……迷香？

……

“席將軍？席將軍？”

“不用叫了，快撈出來送到皇上寢宮！”

……

央玄月看著床上不算是美人的睡美人，心裡亂七八糟。

明明只是感興趣，卻在看到他的一舉一動後有些心動，聽到他的歌曲後更是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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