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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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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告訴她我們是警方的人,她仍絲毫沒有反應。

「被嚇死人啦!在後面^殺的男子,嗯,就是這幾天人人在說個沒完的一錢松,好像就是那個晚上的客人呢!」

「是嗎?」女人好像無聊似地漫應了 一聲。

「嗯……」女人回答菱田刑警的話說:「確實有那樣一塊紅斑的。」

女人說罷,往我這邊瞟了一眼。

我連忙低下了頭。我不喜歡眼睛和女人對看,因為我知道女人對我的尊容抱何觀感。還只有廿五歲的人,頭髮卻薄了 ,還戴著副厚厚的圓眼鏡——也是因了這副尊容,去年在故鄉的一樁婚事告吹了 。

「是怎樣的一個男子呢?」

「討人厭的。炫耀著鈔票,還說,要不是這樣的天氣,一定找一家更好的……」

「大槪有多少錢?」

「五百塊。他自己說的。」

我和菱田刑警互相看了 一眼。這一來,像是謀財害命吧,可是一筆鉅款呢!

「我想看看他上去的房間。」

老闆娘顯然嫌麻煩了,女人倒說:「那就請吧!」

她仍然不耐煩似地起身,我們跟著上去,那裡的一個房門口露著紫色的衣裾,這時忙著縮回

去了。從房內投射在廊上的淡淡的影子,也倏地滑開消失——我又一次感受到什麼人的眼光落在我身上。

昌子的房間除了色彩鮮豔的簾幕之外,是個清淨的房間,不過仍舊給人空虛感。

菱田刑警沒有進去,光從廊子上往裡頭掃視了 一週說:「你們這裡有幾位上班的?」

「現在是我和另外一位——春天時有三個。」

「那個晚上,除了一錢松以外還有別的客人嗎?」

「阿鈴那邊也有一位。」

「跟一錢松同一個時候嗎?」

「是。那人走了以後不久,阿鈴那邊的也走了 。」

菱田刑警的眼裡閃過了一道光。一錢松走後不久——這句話使他留意到了。

「我想見見那位小姐。」

「阿鈴什麼也不懂的……」

昌子儘管這麼說著,還是在廊子上走向另一頭,從紙門外喊了 一聲:「阿鈴,警察先生有話要問你。我開啟啦!」

正是紫色衣裾縮回去的房間。我從菱田刑警背後,越過他低矮的頭上往裡頭看過去。

窄窄的,像堆放雜物的貯藏間,榻榻米黑黑的,有溼氣的樣子,而且一股臭味撲上來了 。斑駁的牆上,南珠流成簾子的模樣。

女孩坐在一架塗料剝落的茶櫥邊。裡頭夠陰暗了,像是沉澱著混濁的薄闇。

年紀看來十五、六吧。臉上化妝過了,連面孔的輪廓都被白粉遮掩住,雙唇也是濃濃的紅。那斜俯的臉,該是為了躲避我們的眼光,可是眼裡的稚幼之氣還是無法隱匿。不,寧可說,化妝的濃,正,好暴露出面相的幼弱。那褪色的紫色衣裳與裾部的銀波圖樣,也與她的年齢不配合,八成是人家給的吧!:

女孩看到我們進來,慌忙地把抱著的玩偶塞在背後。是穿上緋紅衣裳,有女孩一半高的大娃娃。窗邊的一隻櫥裡,還塞著種種色色的玩偶,活像一堆屍山。

「你叫阿鈴是不是?幾歲啦?」

菱田刑警溫和地問,女孩卻只是驚悸地看著他。

「十八歲啦!」

不知什麼時候,老闆娘來到門口 ,代答了一聲。昌子在老闆娘背後靠著一根柱子,用腳趾在廊上寫著沒意義的字。

「十八了嗎?」

女孩點點頭,求救似地仰起臉看看老闆娘。

「那麼,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女孩還是默然,半天才細聲說:「阿謹哥。」

這以後約有五分鐘那麼久一來一往地交談,可是女孩一句話也沒說。她一徑地以驚悸眼光互動地看著菱田刑警和老闆娘,有時想開口 ,也馬上給老闆娘搶過去。

有關那個叫阿謹哥的事,也都是老闆娘說的。

那人名叫福村謹一郞,從口音知道是關西方面的人,事實上他也說過以前在大阪當一名演布偶戲的藝人。有一次到東京公演的時候,後臺失火,他為了搶救布偶,把手燒壞,從此再也不能演布偶了。他手上纏著繃帶,就是為了遮掩傷痕,離開了布偶劇團後,在東京住下來了 。目前靠什麼過活,她也不知道。

一錢松也好,福村也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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