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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斷起來,張氏一定在朱溫投降唐朝的事上起了相當關鍵的作用。她身為官宦之女,父母均死於戰亂,自己也流落一方,險遭被蹂躪的命運。她內心深處,肯定是痛恨農民軍的。
朱溫投降唐朝廷後,唐朝廷為他改名為朱全忠,並任命他為汴州(今河南開封)刺史、宣武軍節度使。
蕭縣屬於汴州管轄,朱母一直還在蕭縣生活。朱溫派人到蕭縣劉崇家迎接老母。劉崇家在山野僻鄉,幾乎與世隔絕,也不和外面通訊息。朱母自朱溫和朱存走後,一直沒有聽到兒子們的訊息,以為他們哥倆不是戰死就是餓死了。聽到官軍進了村,指名道姓找朱溫的母親,還以為兩個兒子做了強盜,官府來搜捕家屬,嚇得這老太太鑽到灶下瑟瑟發抖不敢出來。後來聽人說兒子當了朝廷的大官,她還不肯相信,說:“阿三(朱溫小名)落拓無行,恐怕是作賊送了性命,現在的汴帥一定不是我兒,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死也不肯認。最後,朱溫派去迎接她的人詳細敘述了朱溫小時候的事情,朱溫的母親才相信是自己的兒子真的發家了。老太太一時悲喜交集,邊抹著眼淚邊上了車。
黃巢兵敗後,僖宗從四川回到了長安,封朱溫為檢校司徒、同平章事(宰相),封沛郡侯。就連朱母也被封為晉國太夫人。這一年,朱溫三十二歲。
有一次朱母過生日,朱溫端起一杯酒敬給母親,洋洋得意地說:“朱五經(朱溫父親的外號)一生辛苦,不得一第。今有子為節度使,晉登相位,膺封侯爵,總算是顯親揚名,不辱先人了!”說罷哈哈大笑。
自黃巢起義以來,唐朝各地的藩鎮各自擁兵自守,很少能聽朝廷調遣。朱溫能歸順朝廷,朝廷認為他可以依靠,所以屢屢給他加官進爵,籠絡他為朝廷出力。僖宗光啟二年(886年),朱溫進為東平郡王,權勢更大了。他藉著朝廷的名義,不斷地向山東、河北擴張,不幾年,便成了以汴州為中心的中原地區最大的割據勢力。
朱溫為人兇殘無比,動不動就處死將士,朱溫用兵法令嚴峻,每次出戰,一個分隊主帥若出戰而不回來的,其餘士兵一體處斬,稱作“隊斬”。因此戰無不勝。手下健兒不耐酷法,多竄匿州郡,朱溫疲於追捕,下令全軍紋面,健兒文面自此開了先河(據《五代史補》)。但朱溫對妻子張氏往往敬愛有加。每次軍謀國計,必先聽從張氏的意見。朱溫時時暴怒殺戮,張氏加以救護,許多無辜的人因此得以保全。
朱溫的長子朱友裕攻徐州,在石佛山大破朱瑾,朱瑾逃走,而朱友裕捨棄不追,朱溫因此大怒,奪了朱友裕的兵權。朱友裕惶恐之下逃亡山野,藏在深山裡好幾天不敢回來,後來藏到朱溫的哥哥那裡。張氏派人悄悄叫他回來,朱溫一看到朱友裕,怒不可遏,立命左右把他拉出去斬首。張後來不及穿鞋,赤足從屋裡跑出來,抱住朱友裕說:“你單身回來,不就是為了證明你不反嗎?”朱溫聽到張氏的話,氣立時消了,與朱友裕父子如初。
朱瑾戰敗逃走,其妻子被朱溫掠取。朱瑾的妻子是十分美貌,以朱溫的好色如命,自然不打算輕易放過,預備佔為己有。張氏知道後,便先迎上去,對朱瑾的妻子說:“兗、鄆和我們是同姓之國,他們兄弟因為一點點緣故大動干戈,使姐姐淪落到如此地步。假如汴州被攻破,我也就和姐姐一樣了。”
原來當初黃巢敗亡之後,秦宗權趁機稱帝,攻佔了河南的許多地方,成為與朱溫在中原較量的首要對手。當時朱溫兵少,不得不向兗州(今山東兗州)的朱瑾求助。朱瑾出兵,在汴州北面孝村一戰取勝,秦宗權打敗,從此走向衰落,最後滅於朱溫之手。
朱溫聽了妻子的話後,心中不忍,感到愧對朱瑾。如果當初若沒有朱瑾的相助,朱溫也沒有力量打敗秦宗權。他這次藉口朱瑾誘降己方的將士出兵,其實也是為了兼併朱瑾的地盤,如果再強佔他的妻子,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也怕張氏不高興,乾脆順水推舟做個人情,讓朱瑾的妻子出家為尼了。之後,張氏一直供應朱妻的衣食。
昭宗天祐元年(904年),張氏病重。當時唐室大權,盡歸朱溫,朱溫正要迫昭宗禪位,得知張氏重病的訊息,連夜兼程回汴探妻。張氏已是瘦骨如柴,昏迷不醒。朱溫痛哭失聲。張氏驚醒,勉強睜開眼睛,看見朱溫立在榻前,便悽聲說:“妾病垂危,將與君長別了。”
朱溫悲咽難言,握住愛妻的手,惻然說:“自從同州得遇夫人,已二十餘年。不止內政多賴你主持,外事也須你籌謀定奪。今已大功告成,我轉眼將登大位,滿指望與你同享尊榮,再做幾十年夫妻。誰想到你病得如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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