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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裡想著種種事宜,幾碟點心很快就吃完了,胃也填了個半飽,百里奚想到以後將要走的道路,現實的艱難恐怕要比想象中困難百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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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百里奚坐在房間內呆呆望著窗外的風景,眼裡一片恬然之色,已經完全沒有原先的一片浮躁之氣,不禁讓周圍的下人感到有些驚訝,好像原先那個五少爺回來了一樣,只是多了一分隨和,少了一分傲然。
千曖抱著阿夜輕輕走到他身旁,沒有打擾他,隨意拿起桌上的一顆紫晶葡萄吃,輕輕一咬,裡面甜美的汁液迅速溢位來,不少粘在了嘴唇邊上,舔舔舌頭,將甜美的滋味兒全部帶進自己的嘴裡。
因為有美食的誘惑為基礎,所有阿夜也沒有排斥千曖的接觸,再加上契約的關係,他也不希望這個黑女人無緣無故的死掉,那麼最後倒黴的恐怕是自己。
“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耳邊傳來百里奚稍顯冷然的嗓音。
“怎麼會,你是少爺。”千曖說話間又吃了幾個紫晶葡萄,後來覺得沒有在黑域的好吃便罷手。
“如果我不是少爺呢,你會回來嗎?”百里奚看似平靜的面容下內心似乎有一點微微緊張,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對一個黑不拉幾的小丫頭那麼上心,看見她回來後心中有種安心的感覺。
“你不是麼?”千曖不答反問。
“我只是假設,假設我不是少爺,而是生在平常百姓家,你不是小婢,只是關心我的一個人,那麼,你對我失望後還會回來嗎?”百里奚不想放過這個話題,一昧的堅持著。
“有這種可能麼?假如你不是少爺,我也不過是換個人伺候罷了,所以這種假設也不成立。”千曖著實的回答他的問題,並告誡自己身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再沒找到恢復法力的情況下,低調一點就好。
“好吧,換個問題,有沒有人說你很特別?”百里奚見千曖不想回答,也明白了隱約的答案,拂去心中的苦澀之意,換了個問題。
“有麼?”千曖這才抬眸一臉疑惑的看著百里奚,雖說是略帶好奇的表情,可是在那幽深的黑眸中仍然平靜如一灘清泉。自己身邊的不少人都若有若無的說過此類的話,千曖一直不明所以,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她其實和所以人一樣,只是要在這個世界存活下去罷了,如果要說唯一不一樣的,那就是她並沒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吧,沒有一個具體的信念,只是像局外人般在這個世界上活著。
察覺到千曖心中的迷茫,阿夜睜開暗紅的雙眼,抬眸看了她一眼。
百里奚轉頭看向身旁的千曖,悠黑的面板,乾枯的頭髮,嬌小的身體,平凡的五官,怎麼看都沒有特別的地方,但卻自然而然的吸引著他,看著千曖那稍顯不自然的膚色,明顯不是先天就有的,不禁問道,“小千,你的面板是怎麼回事?”
千曖抬眸直視百里奚的眼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很鄭重的問道:“五少爺,假如是以前的你,你會關心一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小婢嗎?”
“這……”百里奚一愣,要說以前的自己怕死有上千個這樣的千曖也不會惹他注意,而現在卻……
百里奚低頭一嘆,沉聲道:“我知道了。”
千曖站在旁點頭不再言語,百里奚也失去了閒聊的興頭,屋子中一下子安靜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隱約聽見了從前院傳來的紅雅的聲音。
“五少爺,帝都傳來訊息了,是要您趕快回去——”紅雅氣喘吁吁的一路跑來,也不顧這樣是否冒失,便風風火火推門而入,臉上全是的欣喜的表情。
百里家總部傳來叫五少爺回去的訊息,這怎能不讓她激動,這表明百里家族還沒有忘記五少爺,五少爺也許可以回到從前的地位。
“哦,是嗎,還說了什麼?”百里奚平靜的問,沒有高興,看不出在想什麼。
“沒有說什麼,就是叫您趕快回去。”紅雅高興的回答。
“我知道了,吩咐下人去準備,我們後天就走。”百里奚對紅雅說,然後轉頭看向千曖,說道,“你等下也回去準備吧,到時候一起走。”
“哦。”千曖應了下來,臉上也沒有高興的表情,不知道此去帝都是對是錯,自己的法力完全沒有任何要恢復的跡象,在那高手如雲的地方,真的會沒事麼。看著紅雅十分高興的表情,不明世事的樣子,千曖在心裡想到,讓百里奚回去,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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