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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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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的蘭花大多是地生蘭,另外有附生蘭和腐生蘭;而地生蘭主要產於我國,故地生蘭又被稱為中國蘭。它包括農曆正月前後開的墨蘭(又名報歲蘭),正月至二月開的春蘭,三至四月開的蕙蘭(又名夏蘭),六至八月開的建蘭(又稱秋蘭),九至十月開的寒蘭等,具有悠久的栽培歷史。

在古代,“蘭”字又指一種屬於菊科的多年生香草,別名“蕑”,這是在舊籍中最易發生混淆的兩種植物了。宋代大學者朱熹曾在《離騷辯證》中試作區分。他說:“古之香草,必花葉俱香,而燥溼不變,故可刈佩。今之蘭蕙,但花香而葉乃無氣,質弱易萎,不可刈佩,必非古人所指甚明。”這是一個創見。朱熹運用的是邏輯的方法,他抓住菊科的蘭草“蕑”有枝梗而蘭科的蘭花無枝梗的特徵,推論前者可以刈(要用強有力的刀具進行割取)和佩(插戴),而後者則淡不上刈佩,這就提供了一個分析前人在不同場合所說的蘭究竟為何物的依據。

例如,《春秋傳》講“刈蘭而華”,《楚辭》講“紉秋蘭以為佩”,指的都是蘭草而非蘭花。明李時珍就接受了這個觀點,並有了更深入的研究。他在《本草綱目》中列“蘭草’(蕑)為一目,釐定其名實,敘述其藥理,並對一些古籍作了具體的分析。認為“《離騷》言其綠葉、紫莖、素杖,可紉、可佩、可藉、可膏、可浴;《鄭詩》言士女秉蕑;應邵《風俗通》言尚書奏事,懷香握蘭。《禮記》言諸侯執薰,大夫執蘭;《漢書》言蘭以香自燒”所提到的蘭,均為蘭草,即後世所說的醫經上品之藥,具有“利水殺蠱除痰癖”的多種實用和療疾功效,決不是蘭花所能混誤取代得了的。這些辨析,其中利用了藥物學的知識,也很有說服力。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二、室有蘭花不炷香……宋·戴復古(2)

不得不承認,蘭花與蘭草在古書中的許多場合,的確很難分辨,甚至根本就是一筆理不清的糊塗賬。即使到了明代後期,群芳主人王象晉在他纂輯的那部名著中亦攪作一團。清御製《廣群芳譜》稍好,兩者已分而述之,然徵據事例仍不能加以細辨,這也是出於無奈。

不遲於戰國時期,古人已開始了人工栽種蘭花。如果說屈原的詩“餘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楚辭·離騷》)可能只是詩人的創意,不一定是事實,(且這裡的蘭、蕙,很可能說的也不是蘭花。蘭科中,蘭與蕙同屬,蘭一莖一花,惠一莖數花;蘭開於春季,又稱春蘭,蕙續蘭開,又稱夏蘭。不過,建蘭、寒蘭、墨蘭也是一莖數花,古人亦有籠統稱之為蕙的。但先秦以及其後的一段很長時間,蕙往往指的是菊科的蕙草,以產自湖南零陵最聞名,故又名零陵香,是古代制香的一種重要原料。此二“蕙”也是極不易加以區分的)那麼《續會稽志》卷四引古本《越絕書》載“勾踐種蘭渚山”,則應可信有所據了。蘭渚山,在今紹興城西南,屬於當時越國京畿的範圍。越王勾踐親自種蘭藝蘭,長期以來一直為紹興這一素稱春蘭發祥地的人們所津津樂道。後來蘭渚造亭,號蘭亭,東晉時山陰(即今紹興)太守王羲之會同謝安、孫綽等一輩文人賢達於暮春時節到此遊玩,曲水流觴,更是成了一段風流千古的話題。

蘭花之香為國香,又不單以香而見勝。人們在與蘭花的親近熟悉過程中,逐漸認識和領悟到,蘭雖無牡丹丰容富貴之態,桃李嬌媚明豔之姿,卻自有一種高雅清麗的韻致,讓人不能等閒視之。蘭花的素潔淡泊,蘭葉的碧綠長青,加之她那振世奇香,甚至被認為是花木中個性完美的典型,連世人交口稱譽的“歲寒三友”也有所不如。“世稱三友,挺挺花卉中,竹有節而嗇花,梅有花而嗇葉,松有葉而嗇香,唯蘭獨有之。”(宋·王貴學《王氏蘭譜》)不過這是有“蘭癖”的人(用當今時興的話來說,就是“蘭花發燒友”)發表的言論,當是一家之言吧,大可不必與之計較,爭一日之短長(且不說蘭是不是談得上具有植物學意義上的“節”)。

單就蘭花的姿態而言,愛蘭成癖者,觀賞蘭花確乎與一般看蘭的泛泛之輩大不相同,他能從蘭花的似是平凡的姿態中咀嚼出許許多多的奇情妙趣來。明人張子薪,就是這樣一個獨具慧眼的觀賞家。他的朋友李流芳曾在《檀園集》中這樣敘述道:

己未春,餘北上至壕梁,病還。夜則苦不寐,獨處惘惘。非對友生流連花酒,即無以遣日。二月二日,與子薪、韞父、爾凝、家伯季從子,泛舟南郊,聽江君長絃歌。值雨,子薪偕爾凝、君長宿餘家。盆蘭正開,出以共賞,子薪故有花癖,燒燭照之,嘖嘖不已。花雖數莖,然參差掩映,變態頗具。其葩或黃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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