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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然而今天這一夜,我覺得也許是我一生中最不同於現實生活的經歷……”“明天……”我聽見她輕輕地聲音在回應著書中女主人的聲音。她朦朧的眼神在黑水的鄉間憧憬著莫測的未來……她突然一下將我抱住,打斷了我創造的“秋天(或明天)的戲劇”。我們已經明白了彼此再不需要任何交流,交流甚至朗誦已成為虛偽的“繞口令”或負擔,我們默默地淪入黑暗的長夜裡,備受豔遇憂煩的蒲寧被黯然神傷地放在枕邊,這個難得的夏夜,在近似於秋天的燈光下,注視著從倆人擴大到萬物的幸福夜。她筆直的長髮已經垂下,她幽涼的雙腿變幻著自由意志,激烈彷彿要衝破一個侷限,她呢喃著,呼喚著,一次又一次把我催往美的疲勞中……
“只有今夜,而明天……”我在短暫的神往中想著,一陣有力的翅翼的拍動讓我驚醒,啊,一隻彩色閃亮的蛾子不知從何處飛進室內,它正停在驚愕的天花板上,唯有寂靜的電流聲伴奏著它一動不動的繽紛。多美呀,一隻蛾子
它帶來生與死的重量
帶來一個夢想的從未到達的草原山道滑坡,無法通行,我們最終沒有抵達美麗的草原。但就像蛇已蛻下它的舊皮,我從一個昔日偉岸的女巨人到達一個哈哈大笑的女人,從一件紫衣到一個件黃裙。
女人再不是芭蕾舞式的*想象,也再不是布羅茨基在《少於一》中一副《入團》的繪畫所煥發出的蓬勃*,更不是一個女中學生在1966年盛夏臨空*的動作,肉體內部的象徵系統(超我或自我)被摧毀了,連衣裙的顏色消失了,本能露出了潛意識的崢嶸。肉體的密碼撥動*的雜耍,抒情的幽徑通向大腿淪陷的大道。我10年延宕的青春如茫茫夜空彗星最後的尾巴閃過——一個轉瞬即逝的驚歎號。啊,黑水縣,啊,哈哈大笑的女人或嚴肅的女巨人,酒精過後我只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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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事(1)
世事漫隨流水
算來一夢浮生這兩句詩是南唐後主李煜於10世紀在古城南京,也是他過眼雲煙的帝都吟詠的。一位年輕溫雅的君主剛度過江南漫漫長夏,清涼山(他的夏宮)的花陰流影已散為半院舞衣,颯颯秋風迎來他初秋的第一個不眠之夜,他輕倚曲折的欄杆讓如酒的涼風輕拂他“往事知多少”的細瘦年華。夏天就這樣過去了,不覺千年夏天也這樣過去了……1988年夏末的一個月夜,我棄船登岸,提著零亂的行李進入李後主的南京。
左邊第五卷南京我到達這座古城的那一年夏天,據報載城中居民已熱死數百人。
當夜,我非常順利地在瑞金北村(一個不屬於古老南京的新地名)一片新住宅區的5樓找到了韓東。我早在1983年初就讀過他的詩,在一本他編選的《老家》(“他們”的前身)上我領略了他及“他們”的最初風貌,那些詩並未被我引為同道,我當時火熱的浪漫主義還不能適應“他們”的客觀和思考。但他嶄新的詩風卻給了我一個特別的刺激,這刺激後來在“非非”詩人(尤其是楊黎)那裡得到了不斷加強。回過頭來,我才看清了韓東提倡的“他們”詩學是“今天”之後開後現代詩風的新銳力量。
歷史的銅鏡(詩歌或南京)悄悄地照著這個初秋之夜,一大疊詩稿已經讀完。詩如其人,韓東為我展示了一個方向,猶如他沉思的樣子,他沉思生活的細節,體察生活的細節並從具體細節中發現並找到了不經意的美的閃光點——一隻鞋子、雨衣、煙盒、腳踏車、灰、商業、剪枝季節……語言消解了抒情的權勢,詩歌回到了語言並從政治、社會、道德、價值中脫穎而出。
“今天的南京,它的風雅是否依舊,柳敬亭、王月生……”我在想著,思緒從一疊詩稿開始漫遊(跳躍太快,似乎有點不著邊際)。這一夜我睡得很沉,我知道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熟悉環境,與環境早日融為一體。我的感官在上岸那一刻已經全部開啟,森林般古老的樹木、幽暗貼切的街道、瑞金北村一所詩人的房間,這一切已隨著我平靜的呼吸進入睡夢。我的詩歌在江南等待著新的出發點。
第二日,清晰的線路如一把古老的鑰匙,韓東為我開啟南京的風景之門,款款歲月流逝於森秀的綠蔭,“到處都是樹呀!”我感嘆著面前的秋陽和晨鐘拾級而上。我們來到了雞鳴寺一間清雅閒淡的茶室,憑窗眺望,煙波浩渺的玄武湖盡收眼底,小橋連線著幾個島嶼,其中有一個島叫梁州,是昭明太子蕭統編選《昭明文選》的地方。在古意盎然的山水間垂柳拂岸,初秋的雲彩高懸於湖面,成群的水鳥停在水上或輕輕滑過水麵享受著涼爽,“千里江山寒色遠”,南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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