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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突出、前程也如此看好、正滿風滿舵處於順航之中的年輕幹部,能被勞爺利用來搞他的什麼“秘密調查”?他會很瞭解勞東林這個人?這一切捉摸起來似乎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也正是出於這種種疑慮和“不可思議”,邵長水一開始才沒倉促地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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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共和國驕子(7)
壽泰求絕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廠裡。有時一個月都不一定能回一兩次家。老廠區有個小招待所,過去專門接待來廠洽談業務的經銷商。這小招待所是十來年前蓋的,設施自然都非常陳舊了,整個裝修還停留在當年那個地板革、印花牆紙和膠合板貼面傢俱的水平上。餐廳油膩的牆紙上必然沾上了不少蒼蠅和蟑螂屎,絕對不能再用來接待各方的“上帝”了。這些年,這些“上帝”們的口味“水漲船高”。住不好、吃不好、玩不好,“順便”再捎不回去一點什麼土特產和“小意思”,他們是不會跟你在購銷合同上簽字的。壽泰求下決心在廠區外買了一塊地,新蓋了一個“賓館式”的接待處。原先的這個小招待所就改作了內部員工的“培訓中心”。他自己平日裡就住在這培訓中心的三樓。他說白天騰不出時間,於是跟邵長水約好了晚間八點見。為什麼定八點?因為七點半前,他要看中央電視臺那檔“新聞聯播”節目。這也可以說是“雷打不動”的。然後他大概得花半個小時去處理一下當天積壓下來的一些雜事。別看他年輕,在行政事務方面,已經很有經驗了。他知道有些事務性的雜事,似乎並不太重要,但一旦積攢多了,就會變得非常被動,處處掣肘。所以,他每天必安排半個小時的時間來處理這方面的事情。
七點五十五分,邵長水帶著他三人小組的一位女同胞,稍稍提前了一點來到培訓中心樓下。壽泰求的秘書已經在門廳裡等著了。別人曾特地向邵長水介紹過壽泰求的這位秘書,甚至還有這樣一種誇張的說法:這位秘書是壽泰求的“鎮廠之寶”。別的你不用去追問了,只看他身上帶著六七部手機,你就應該知道他有多忙,在壽泰求身邊的位置有多重要了。所以也有這種說法:這傢伙名為“秘書”,實為壽泰求的“總排程”、“三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或“白宮總管”。此人姓谷,單名一個“喬”。有人問他,您那個“喬”,應該是“橋”吧?他說,是。別人再問,那為什麼把“木”字旁給去了呢?他笑笑說,前些年有人替我看了一下生辰八字,說我命中多木。多木,障礙就多,磕磕絆絆就多。勸我去掉一點“木”。我捉摸著,總不能把家裡那點木器傢俱全扔了。我願意,我老婆還不願意哩,於是乎只能名字上下手,那“橋”就變成了此“喬”。大夥笑道,您這麼有能耐,又這麼受領導信任,還信命呢?他嘿嘿一笑道,玩玩唄,玩玩唄。這年代,還有啥信不信的?
邵長水總以為壽廠長自己才三十來歲,這位“谷秘書”最多也不應超過二十七八歲。但一握手,一抬頭,一詢問,才知道谷秘書已經四十多了。少白頭和較為粗糙、色素沉澱較為濃重的面板,再加上過於老成和世故的神情,使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足足還要大個十來歲左右,說他五十來歲,都不為過。
十二 共和國驕子(8)
“請稍坐會兒。”谷秘書謙和地笑著,一邊輕聲細語地安排邵長水和那個女同胞在門廳一廂的貴賓室坐下,一邊又背過身去,從腰帶上取下一部掌上電腦型的高檔手機,給壽泰求通報道:“他們來了。”趁他撩起衣襟的那一瞬間,邵長水看到這小子腰間的確掛著不少部手機,沒有七八部,也足有五六部,像手雷似的,足足在腰間圍了一圈。況且他手裡一直還攥著一部哩。隨後他繼續保持著那種十分謙和的神情,引領邵長水等上了三樓。
三樓整個一層都為壽總生活起居和辦公所用。以樓梯口為界,往左,是他的辦公區,往右,自然是生活區了。整個小招後來都重新裝修過了,三樓當然也不例外。樓道雖窄,光線也不甚明亮,但兩壁的護牆板卻閃發著那種高檔深色木料(胡桃木?)本有的名貴光澤。這是一種均勻、含蓄、悠遠而深沉的光澤。
壽總的辦公室足有一百來平米。大致上以兩張桌子為中心,可將它劃分成兩個不同的工作區。靠窗那邊,以一張“老闆桌”為中心,是壽總處理來電來文批閱材料的地方;靠裡,則以一張橢圓形會議桌為中心,是他召集小型會議,找人來出謀劃策的地方。緊挨著這個大辦公室,有兩個各有二十平米大小的房間。其中一間,便是谷秘書的辦公地。另一間是“棋牌室”。年輕的壽總平生別無其他愛好,閒暇時,或實在太累時,都會找三五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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