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覽陪伴我到東宮門口,沒有進去。他放下我的手,對前來迎接我的韋娘說:“殿下就交給韋娘了。韋娘,可以放心了。”
韋娘施禮,語音微顫:“大人費心了。”
覽給我撣去肩膀上的幾片花瓣。說:“殿下,臣有事, 告退了。”
我走進東宮,百無聊賴的消磨了一個時辰。心裡有許多話,不知訴與何人聽。我正想著是不是對韋娘暗示點什麼。宮廷總管蕭哲來了。
“殿下,萬歲在娘娘那裡,召見您。”的
母后如今有午睡的習慣,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我去的時候。
於是我馬上就胡亂猜疑起來。韋娘反覆用手扭著衣襟,失語似的。我頭一回瞪她一眼。她那麼聰明個人,今天就笨啦?
“公公,父皇今天情緒怎麼樣?”我笑著問蕭哲。
蕭哲的神情表明了我的問話在他意料之中,他慢騰騰地說:“皇上的情緒自然是好的。”
他的回答等於沒有。我卻裝出雀躍的樣子,一句話擋回他的太極掌:“怎麼好法?”
蕭哲眼神明亮,他動了動嘴角,居然對我笑了幾聲。
他算是讚賞的看著我,卻是對韋娘說:“陛下高興著呢。說是皇后既然好起來,就要殿下在跟前兒。這中秋節到了,天下的母子有不團圓的道理嗎?”他意味深長的停了片刻:“殿下,不要讓兩位陛下久等。”
韋娘的臉一下子有了生氣,她看看我。我笑了。
走出東宮,我上轎的時候,發現雨真的停了。
雨過天青,一切都有洗練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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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龍生九子 '返回頂部' '插入書籤'
我一直琢磨不透父皇,他的內心世界是一個迷宮。很難定義他的為人,
他有時候格外仁慈,有時候又嚴苛冷酷。我五歲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其他女孩一樣任意的對父親撒嬌,我把小性子對韋娘使,對華鑑容使。我也知道自己在父皇的心中,不能和母后相提並論。母后佔據了他的感情,國家佔據了他的頭腦。
我是父皇唯一的孩子,皇位的繼承人。父皇對我,本能的有關心。然而,當我懂事的時候,就自覺的迴避父皇的愛撫。這使他不知所措。我沒有告訴過他:我怕,我太想要父親的重視。我怕自己得到了,就想要更多。我幻想和普通的兒童一樣,坐在自己父親的膝蓋上懶懶的曬太陽,用自己的臉蛋去蹭父親有著鬍鬚的泛著青色的下巴。我也幻想父親象韋娘一樣,手指擼著我的眉心,採摘蘭花那樣的輕柔,對著昏昏欲睡的我,說上一段哪怕是老掉牙的故事。然而,事實是,我在岸上,父親在水一方,有一天母親這個唯一的舟子岌岌可危的時候,我們父女拼命要拉近距離,卻無能為力。
等到王覽出現,我才感覺自己的心中充實起來。他整個人,有著穩定的成熟男子的氣質,他的寬大的手掌,很溫暖。在他高大的影子下,我是歸巢的雀兒一樣的安全。父親曾經訕笑著問我:“為什麼那麼短時間,就可以親近王覽?”表面上全神貫注的在母親的床腳玩著偶人的我,裝作沒有聽見。當我是孩子的時候,最幸福的是可以借童稚的外表隱藏我的反映。其實,那種兩人和諧,正是我一直在追尋的一種親情。父皇不理解。王覽呢,我從來沒有問過他。我只肯定一點:我是父皇的骨血,我想做他當之無愧的女兒。
在王覽上書的三天後,父皇命令吳王進宮。那麼多年了,吳王第一次走進了禁宮。大概是為避免兄弟猜疑的尷尬,父皇只是命令吳王照顧好自己的母親,特許不朝。我的這個叔叔,整天都呆在涵春殿。多年的軟禁大概抹殺了他的勇氣,使他老老實實的在那一小方庭院徘徊。或者是,他還有著一身的傲骨,不屑與世故勢利的宮裡人打交道。我偷看韋娘,她這幾天恢復了老樣子,面容上毫無漣漪。自顧自的坦然做事,好像涵春殿的男人,與她的人生沒有任何交集。
的
中秋節的前一天,我收到了華鑑容的信。他的字型優美靈活,快意不拘。寥寥數行,客套極了。這半年他很少寫信給我,但他和好友王覽卻常常通訊。結果華鑑容的景況,
我倒要向王覽打聽。覽說鑑容現在正在練習騎馬,還在研讀周易。我聽了不是滋味。大概鑑容長大了,不樂於和我個小女童為伍。的
鑑容在來信後面提到,淮王近日掃墓,談到了自己要調任京城擔任大將軍。鑑容也想致意多年不見的吳王舅舅,畢竟他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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