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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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來緊張地捏緊了掌心:“它們這是要攻擊了嗎?”
那一大塊影子從頭頂壓下來,胡來的心臟被牽動著下沉。羅傑特緊蹙著眉頭,卻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或許是的,但是他們攻擊的時候頭頂的冠會因為血液流速加快而張開,現在卻沒有。”
伽羅鳥頭頂的冠是由軟骨交錯形成的、箏架一樣的結構,外側覆著亮藍色的羽毛,和西斯側翼的顏色十分相似。胡來直勾勾地看著西斯的身影,直到他走出議事廳,伽羅鳥也沒有發動攻擊。
更奇特的事情發生了,隨著西斯的移動,伽羅鳥跟在他身後整齊地離開議事廳。他們就連食物都拋在了身後,像小鴨跟著母鴨一樣。
“草。”
胡來對這有些滑稽的景象發出感嘆,只因為那些伽羅鳥上吊的眼尾看起來十分兇狠,此時卻像剛出生的鴨子落在了地上,嘗試學著西斯的動作行走——像企鵝一樣左右搖擺著身體。
這太反差了,胡來一時沒能接受這個設定。
“伽羅鳥只能夠分辨藍色,在他們的世界裡,世界全都是由各種純度的藍色組成的。”羅傑特調出百科,念道。
胡來嘗試想象:“也就是說,它們幾乎無法分辨任何顏色,只能看到黑白灰……還有藍。”
羅傑特點頭:“我檢測過了,西斯翅膀的藍色純度接近90,自然界裡很少有這麼純粹的藍,對他們來說很稀奇……這就像當我們發現純黑的顏料一樣。”
西斯在空曠的地方展翅,騰空而起,伽羅鳥也跟隨著西斯的動作開始助跑。熱氣球似的主翼讓西斯能夠直接騰起,而伽羅鳥還需要助跑來給抬升足夠的時間。
伽羅鳥的翅膀是被動滑翔翼,面積很大,能夠利用熱氣流在半空滑翔,也因此節省體力。它們與西斯小心地保持著距離,因為西斯製造的熱氣會使它們偏離目標航線,飛上更高空。
這場面很壯觀,伽羅鳥的幼鳥存活率很高,它們會不斷地擴充自己的數量,並且篩選出適合生存的個體,再不斷地發展下去。這使得它們進化得極快,在這十七年裡,伽羅鳥的基本形態已經改變了三次。
黑壓壓的鳥群很快地逼近,西斯在最前面,最終緩慢地滑翔,在精準的控制下落在了三號休息花園的中央。
他看向胡來:“你恢復了?”
“嗯,已經沒有那麼痛了,所以才找你來談談剛剛沒來得及說完的事情。”胡來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示意西斯來坐下。
少年也不避諱,落座,而伽羅鳥也速降到地面,開始驅趕區域內的其它學生。和平鴿站在教學樓頂端,嘶啞地叫了兩聲以示警告,但是反過來被伽羅鳥一聲怒吼嚇跑了。
伽羅鳥的叫聲音調很高,穿透力又強。
西斯揮了揮手,讓它們散去,看得胡來一愣。
胡來:這位才是真正的在逃公主吧?
胡來翻出來那張在機器人那裡列印好的報告,交到西斯手裡。順便拿了一副眼鏡,掛在西斯的鼻子上:“我們給你賠了一副眼鏡,可以調節的。”
胡來抓著西斯的手放到調節鈕上:“來得有些遲了,這是給你的入學禮物……畢竟上課看不清書本會影響你的成績,我和龐德合資給你買了一副。”
龐德出了大部分,胡來在心裡補充道。
西斯揉了揉眼睛,一瞬間難以適應周圍變小的物體。他看向手裡的報告,手上調整著被細細的金色細鏈釦著的滑鈕。直到視線不那麼暈了,他開始仔細閱讀。
希拉。
“你對這次任務還有什麼印象嗎?”
西斯記得希拉,也記得這次任務的一些事情。他作為資料員跟隨隊伍進入森林,受了重傷,卻很難想起什麼細節。只記得最後他拿著光擾器護送著隊伍離開了森林,提交報告,再然後記憶就直接跳躍到了第二次……他被拋棄的景象。
頭好痛。
“能夠粗略想起來一些,但是很多細節……看起來不連貫。”
就像毫無邏輯的剪輯片段拼湊出來的記憶,西斯懷疑是他在瀕死時丟失的那些記憶,導致一切看起來毫無邏輯。又或許他在機械城生活的這些年忘了些什麼,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片的空白。
西斯向胡來細細講述了他能記起來的一切,從他們如何進到森林裡的,再到他是如何險些被撕碎的,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他們逃離森林時的細節,只記得他在身體本能的支配下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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