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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我不回答,語氣緩和許多,凌亂的眼神逐漸復原,呈現出哀求之色,指頭一點點脫離我的肩膀。
“告訴我,我女兒阿飄在哪裡。”他說。聲音疲憊嘶啞。
阿飄在哪裡,在天堂;這是上帝說的,好人死後都要上天堂;上帝不會食言,不然他將失去全世界的信徒。
但是,我能這樣告訴他嗎?我默默望著眼前這個老人,憐憫之心頓起,無論他做過什麼,他都是阿飄的父親。
但是,我能這樣告訴他嗎?剛在他胸口捅了一刀,然後再撒把鹹鹽?那就太不人道了。
於是,我避重就虛,道:“阿飄是個護士。”
他並不為我的花招所困擾,繼續追問:“你剛才說,阿飄怎麼啦?”
我默默望著眼前這個老人,憐憫之心頓起,無論他作過什麼,都是阿飄的父親。
“阿飄……”我繼續猶豫。
“阿飄已經死啦!”恰在這時,一個聲音接過我的話。那是一個清朗的聲音,熟悉又陌生,如雨後拂過一陣暖風。
杜教授聞聽,臉色驟然變得鐵青,陰森森地說:“姓何的,你再胡說八道,我掐死你的 徒孫!”
那個聲音哈哈大笑,說:“好啊,他巴不得下去陪阿飄。”
隨著笑聲,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出現在面前,身穿千縷百結的破衣爛衫,拄著六尺藤木拐,正是蘭州城裡的老乞丐。
那老丐姓何,是我的師爺,當然就是何姐失蹤多年的父親何守義;杜教授呢,一定是“妙手空空”杜飛飛。
當年何杜“鷹嘴山”一戰,二人旗鼓相當;何守義雖說在盜術上輸他一招半式,畢竟是上過戰場的老戰士,搏鬥經驗豐富,關鍵時刻使出“同歸於盡”的絕招,抱緊杜飛飛滾落懸崖。
他們之所以大難不死,要感謝“鷹嘴山”的偷渡客。那個時代,大陸居民生活困難,便想盡辦法逃到境外。有的藏在漁民的船艙裡,有的
從東湖水庫泅渡;實在沒有辦法的,便在“鷹嘴山”下漂到香港。
他們藏了數十條卡車輪胎,疊堆在一起,以待風平浪靜、暗流轉向的日子,集體出逃。
何杜二人從崖上跌落,剛好命中那堆輪胎,被彈起拋落到沙灘上,昏迷過去。
嗣後,杜飛飛先從昏迷中甦醒,他掙扎著爬到何守義身邊,搜出“天湖之眼”,沿沙灘搖搖晃晃而去。
何守義醒來,見仇人和鑽石均失去蹤影,懊悔不迭,沿著沙灘殘存的足跡一路追蹤。
從此以後,何杜二人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一直玩了二十多年。
在這期間,杜飛飛偶遇藍氏兄弟的父親,一個在大陸認識的盜友,跟他回川西老家躲了一段時間。之後,靜極思動,返回廣州,巧遇蘇小紅,與她發生了一段戀情。
蘇小紅返回深圳,他尾隨而至。買了個宅院,過起了甜蜜的小日子。
一天早晨,蘇小紅買早點回來,笑著說:“今天碰到個奇怪的乞丐,給他錢不要,還瘋瘋癲癲地嘮叨,我很像乞丐嗎?我很老嗎?真是有趣。”
蘇小紅學那老乞丐的聲音,學得惟妙惟肖;杜飛飛一聽,臉色頓時鐵青,知道是仇家追蹤而來,馬上就要逃走。
蘇小紅不知就裡,再三追問詳情;一開始杜飛飛不告訴她,被她逼得急了,便把事情前後經過,一一說給她聽。
蘇小紅聞聽此事,戚然落淚,幽幽地說:“不是怨家不聚頭,你知道我大姐是誰嗎?”便把她與何姐的關係敘述一遍。
杜飛飛聽罷,沉默良久,道:“你想我怎麼辦?”他的意思是任憑蘇小紅姐妹處置。
蘇小紅嘆了口氣說:“咱們是這種關係,我還能怎麼辦?”當夜便把他趕了出去。
再說何守義,他在深圳偶遇蘇小紅,並非為尋仇而來。自從“鷹嘴山”下追蹤杜飛飛,浪跡江湖數載,都沒有與家中聯絡。直到追到廣州,重新聽到鄉音,才心潮澎湃,思念起女兒,於是星夜趕回深圳。
此時,家中已遇陡變,女兒成為“反革命家屬”,淪落為賊,喬小七被關押勞改,顯得異常淒涼。
何守義心想,所有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哪裡還有顏面和他們相見,心生退意。
恰好,這時蘇小紅又把他誤當乞丐,更使他心灰意冷,索性散發褸衣,混入丐群。
俗話說,萬事不由人計較。何守義沒想到的是,他回到深圳,驚跑了另一個人,那就是杜飛飛。
杜飛飛連夜逃到西北,在那裡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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