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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部“大作”翻過來,放在桌面上,用一本書壓住,以免被風吹跑。然後,抬起頭看一眼廖迪生:“你怎麼看?”
“毫無疑問,矛頭是指向範書記的。”
“你相信嗎?你相信範書記是這種人嗎?”
廖迪生搖搖頭:“我當然不相信。”
“這肯定又是‘蔡派’的又一個yin謀!”
時至今ri,我已將廖迪生划向“範派”這一邊,所以敢當著他的面喊出這樣的話。
“問題是,他們是採用文學作品這樣的形式,而且又是匿名,不知道作者是誰,這就好比軟刀子割你的肉,疼卻看不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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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卑鄙之徒!”我狠狠罵了一句。
“也不知範書記知不知道這事。”
廖迪生一句話提醒我,我從桌面上撈起那份“大作”,急匆匆就去找範正大。
第150章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去到範正大辦公室,範正大不在,縣委辦一位秘書告訴我,範書記剛剛出去。那時沒有手機,我就在他辦公室等著他,一直到下班,範正大也沒有回來,我直接就去了他家裡。
範正大比我冷靜多了,臉上甚至還掛著平時常見的那種微笑。。
我在沙發扶手上重重擂了兩拳,以發洩心中的怒氣,恨恨地說:“要讓公安介入,徹底調查,看看是那個龜孫子的‘傑作’,非告他個誹謗罪不可!”
“穀子,這是文學作品,不是檢舉揭發信,你就是查出了作者,你怎麼告?”
是啊,就像廖迪生說的,這就像軟刀子割肉,感覺疼痛,卻看不見血,這正是“蔡派”的yin險之處。
一篇明處的文章――《用鮮血捍衛信念》,一篇含沙shè影的作品――《灰sè收入》,一明一暗,矛頭都是對準範正大。
“那怎麼辦,聽之任之?”我不服氣,狗急還跳牆呢,就這樣任他們胡作非為?
“走自己的路,讓他們去說吧。身正不怕影子斜。”
如果以前我對範正大豁達大度不拘小節佩服得五體投地,那麼此刻他的不以為然的態度卻讓我有點恨鐵不成鋼的不滿,人家都騎在你頭上拉屎拉尿了,我不指望你範正大絕地反擊,就是招架一下,行不行?
我在範正大家裡就像在自己家裡,隨便、自然。
我可以自己找杯子喝茶,興致高時,還可以從範正大那張有點凌亂的桌面上找根菸抽(雖然我沒有煙癮,偶爾也裝模作樣夾根香菸裝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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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正大的妻子周曉敏除了人民醫院院長這個職務,還兼兒科主任,也像那些醫生一樣三班倒,他們的兒子正在上初中,住在學校,所以範正大在家裡,常常是‘孤家寡人’每當此時,範正大不得不放下縣委書記的架子,親自下廚給自己弄飯。
這裡隨便說一句,範正大的妻子周曉敏也是個很樂觀的人,整天也是笑眯眯樂呵呵的。就是天塌下來,我相信他們都會一人一半把它頂起來。
今天中午,周曉敏又沒有回來。範正大朝我笑笑:“穀子,打個下手怎麼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們就冰箱裡現成的東西,弄了幾個菜,範正大又在櫥櫃裡拿出一瓶酒:“這瓶茅臺,是我省城工作的一位戰友送給我的,也算是禮物吧,今天咱們就*一回吧!”
範正大家裡沒有《灰sè收入》描寫的那麼富有,當然也不是很寒傖,屬於中等人家。兩個人不低的工資,只有一個兒子,沒有灰sè收入,也可以過上很富足的ri子。
但是,人是不會滿足的,權力畢竟可以帶來一般人得不到的好處,貌似清廉的範正大是不是真的能擋得住權力帶來的各種誘惑?
席間。我們很自然就談到那篇《灰sè收入》,我就拿著那瓶茅臺做文章,試探範正大:“還不要說,那篇手抄本里面那段開場白多多少少道出官場現實,送禮其實也很正常,中國是禮儀之邦,講究個禮尚往來。比如這瓶茅臺,雖然是你的戰友所贈,你就說不清楚是灰sè收入還是白sè收入,因為你是官方之身。”
“哈哈,穀子,你是懷疑這酒不純正?”範正大舉起那瓶茅臺搖一搖:“放心,我戰友送我這瓶酒,沒有任何功利目的,我那位戰友官職比我還大,也沒有拍馬屁之嫌。”
“誰知道人家送給他的時候,是不是有求於他?”
我抬槓似的又說了這麼一句。
“穀子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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