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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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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裡是金三角,居然有人穿中山裝。其實想想也不奇怪,都是漢人,炎黃子孫,中山裝顧名思義是孫中山倡導的服裝,因此也就表示理解。那人對我的普通話不置一詞,但是我從他的表情上明白他聽懂了。手錶換上一塊液晶電池就修好了,我問他多少錢,他生硬地向我伸出兩根指頭,我付他二十銖泰幣。

這天中午,嚮導小米滿頭雨水,興沖沖地跑來告訴我,他母親偶然提起,從前美斯樂確有許多大陸學生,後來陸續都離開了,但是有個教書先生一直留在村子裡。小米母親在學校門口賣了十幾年米粉,知道一點先生來歷。我禁不住欣喜若狂,終於找到一個老知青!我相信只要工夫深,鐵棒磨成針,找到一條線索,就一定能找到十個、一百個知青下落。

老知青住在山腳一片低矮的棚戶區,與村裡那些大院豪宅形成鮮明對照的是,他的家基本上就是一間用竹子籬笆圍起來的鐵皮棚屋。當地人說住這種棚屋的人多是近年從緬甸寮國非法越境的難民,替人打工度日,像農村進城的打工仔。而當年的國民黨殘軍官兵,現在個個根深葉茂,財大氣粗者不乏其人。我想不出這位老兄怎麼混的,落到如此境地?

一個男人應聲從黑黝黝的棚屋裡走出來,我大吃一驚,因為這位老兄就是上午我見過的修表匠,名字叫焦昆。

焦昆對我這個遠道而來的知青戰友反應冷淡,如果僅以外表,你完全無法把他同當地山民區別開來。我感覺他像塊石頭瓦片,生硬,冷漠,麻木不仁,毫無熱情,我在他家呆了兩小時,總算弄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焦昆確實是老知青,昆明人,與我同屬一個雲南生產建設兵團。我臨走留給他一本書,就是曾經在知青中引起轟動的《中國知青夢》。

這天晚上我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盡是焦昆無動於衷的漠然面孔。我猜想他為生活所累,家境不好,所以不知道對我那本書有沒有興趣,會不會將書扔在一邊?他為什麼活得如此落魄,即使放在大陸也屬於扶貧之列?他的冷淡是因為曾經滄海,心如死灰?他心底埋藏著一些什麼秘密,有過哪些鮮為人知的人生經歷,或者銘心刻骨大悲大痛的個人遭遇?我能啟開他塵封的心扉,走進那些山呼海嘯長歌當哭的歷史歲月麼?他願意幫助我找到其他更多的同齡人和老知青嗎?……

……

我相信,在當過知青的整整一代人心中,無一例外淤集著人生歲月沉澱下來的某種共同情感,這種情感糾結起來,剪不斷理還亂,就像化石,成為靈魂的一部分,有人稱之為“知青情結”。我這本《中國知青夢》一度在國內外引起強烈反響,那段時間我常常收到遠至北美、歐洲、南非、澳洲,近至日本、東南亞、臺、港、澳以及國內讀者雪片般來信,來信者大都是當年下鄉插隊的老知青,他們的認同使我強烈感受到同齡人的某種血緣關係。我與臺灣作家曾焰就是因了這本書得以相識,後來遂成為鴻雁傳書的至朋好友。

我想,人的記憶和情感真的會死滅麼?譬如火,暴風颳滅,大雪壓滅,那些垂死的灰燼仍可能復燃。就算一個死囚,已經套上絞索,他的心靈還是有權利奔向自由天地。焦昆就算心靈之火已經熄滅,心扉之鎖已經鏽蝕,難道就沒有火種能將他重新點燃,鑰匙重新開啟嗎?即使心如死水,如枯井,就沒有重新掀起感情狂瀾的一天嗎?

我與自己搏鬥,心力交瘁,到天快亮時才迷迷糊糊睡去。

一陣很粗魯的拍門聲像強盜一樣闖進大腦,或者像一匹野馬踏破夢境,突然驚醒了我。我睡眼惺忪地看看窗外,天地依然混沌,山頭剛剛露出魚肚白,時間剛好清晨五點多鐘,是誰這麼早來拍我的房門?開門一看,原來是我昨天見過的老知青焦昆。

他臉色更加憔悴,目光暗淡,好像剛剛害過一場大病。他不等我邀請就自動走進屋子,開門見山地說:“我知道你是大陸作家,我還知道你每天都跟哪些人談話,你見過豐會長,雷雨田也請你吃飯對不對?我知道你遲早要來找我,在讀這本《中國知青夢》以前,我已經決定不接受任何採訪,因為我沒有必要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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