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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寧都臉色鐵青,道:“本人從不攻擊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果連長要和本人單槍單刀比試武藝!本人倒願意奉陪!”
劉寄生瞪了他一眼,怒氣衝衝地一揮手,一槍打在那個紅俘的右腿膝蓋上,紅俘慘叫一聲,就要歪倒,還沒倒下,劉寄生又是一槍,打在他另一隻膝蓋上,紅俘雙腿一軟,就要往地上撲,離地面還有一尺距離時,劉寄生又是一槍,打中他的心口,他撲倒在地。
馬家軍又是一陣歡笑。不少馬家軍士兵都用欽佩的目光看著劉寄生。“屠夫”大聲嚷道:“連座!好樣的!是我們團體的驕傲!兄弟我今天服了你!”又對手下計程車兵喊:“弟兄們!服不服連座?”一群馬家軍鼓譟道:“服!連座是團體的驕傲!”
劉寄生滿意地興奮地看了看屠夫和眾馬家軍,又挑釁地看了趙寧都一眼,得意地將槍插入槍套,命令道:“幹話了!”
馬家軍驅趕著紅俘們幹起活來。趙寧都默默望著紅俘屍體,內心默唸道:“劉寄生!我一定會拿你的頭來祭奠他們!”他知道劉寄生是要拿紅軍戰士的鮮血來建立在馬家軍中的威信。因為,兇殘的馬家軍一般情況是不會輕易服從一個被打敗了的紅軍西路軍的叛徒的。
晚上回到家裡,趙寧都對劉泉姑說起白天的事,劉泉姑也氣得咬牙,罵道:“這個叛徒,在紅軍裡做了那多年,對昔日戰友竟比敵人還要兇狠!看來真要想法把這些紅俘救走!”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不是怕打草驚蛇,不是為了將這400多乃至全線1000多紅俘全部營救出去,我真想將劉寄生一槍打死!”
“救他們,有沒有可能啊?”劉泉姑問。
趙寧都想了想,道:“唯一的辦法就是組織暴動!”
“暴動?就我們兩人?”劉泉姑不解地問。
趙寧都想了想,說:“我有個方案:尋機與鄭老根一夥取得聯絡,鼓動他來襲擊修路的馬海,我就聯絡幾名紅俘,趁馬家軍亂成一團時,裡應外合,暴動出逃!”
劉泉姑聽了,連連稱好,建議趙寧都迅速在紅俘中找幾個能幫得上手的骨幹。
第二天,趙寧都和劉寄生又騎著馬在工地上轉悠,趙寧都正準備藉機與小苟聯絡時,劉寄生忽然叫住了路邊上抬土的一個紅俘。
那個紅俘三四十歲,鬍子拉碴,又瘦又黑,肩上挑著一筐沙礫,下面穿著磨破了的馬家軍發的半截褲,上面的襯衣已經溼透了,腳上穿著馬家軍發的破爛的布鞋。聽見劉寄生的叫聲,趕緊站住,低眉順眼地立在一邊。
趙寧都仔細一看,嚇了一跳:這人竟像姚玉松!劉泉姑的丈夫!他與姚玉松原不相識,只劉泉姑與之結婚後,這個名字就印在自已腦海裡了。後來,紅軍西征,五軍常與九軍一處行動,他才有幸認識了姚玉松。此刻的姚玉松,已沒有了往昔的神采,整個一個小老頭。而且,又瘦又黑,幾乎都認不出來了。
“抬起頭來!”劉寄生的三角眼緊緊地盯著他,命令道,“你叫什麼名字?在紅軍裡是什麼職務?什麼時候被抓的?”
趙寧都心裡裡稍稍鬆了口氣,聽得出,劉寄生至少現在認不出姚玉松。
“我叫趙亮,是紅三十軍一名馬伕,在倪家營子突圍時被抓的!”姚玉松謙恭的語氣道。
劉寄生直盯著姚玉松:“不,你不是馬伕!你是紅軍中做大官的!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很面熟啊。”
姚玉松:“長官你真會說笑話,我怎麼會是做官的,你不信問他們。”說完他指一指身邊的幾個紅俘。
趙寧都機警地叫住一個紅俘,問:“你說,他是不是馬伕?”
“是!他是我們師長的馬伕! ”其他幾個紅俘圍攏來一齊說。
劉寄生仍然狐疑地打量著姚玉松。趙寧都笑道:“劉連長!你一表人材、智勇雙全,在紅軍裡也只是團級幹部,這人呆頭土腦的,怎麼會是大官?我看他確實像個馬伕。”
“不,我看他面熟。他不象是馬伕!”劉寄生仍死死盯著姚玉松。
“那倒未必!長得象的人多的是!”趙寧都道。
劉寄生橫了趙寧都一眼,又悻悻地打量一下姚玉松,喝道:“滾!”
這晚,趙寧都又沒睡著。望著偎在他懷中,掛著甜密的笑容安然入夢的劉泉姑,他怎麼也睡不著了!原因就是:姚玉松出現了!
姚玉松居然沒有死!而且,出現在工地上!這下可怎麼辦?他可以只當沒發現姚玉松一樣,置之不理。可是,劉寄生盯上他了!時間長了,如有人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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