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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剛才是作為徒弟敬您，現在我還要敬您，您是我最敬佩的人。”

“哦，呵呵。佩服什麼？”

“不知道有幾個人能在知道自己就要死去的時候，還能像您這樣安靜地微笑。其實您那個時候要是不自首，可能他們永遠也抓不到您。”

“小子，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彼此還不知叫什麼名字，但是我們彼此已經相知，這就是緣分，因為緣分我見到了你，教你練拳，也因為緣分我才願意跟你多說些我的一生體會。”師父喝口酒，抬頭看著房頂的柵欄，今天的月光很好，天上看不到雲和星星。

“我是一個殺手，但是我不喜歡殺人，所以我不是一個好殺手。做好殺手就要執著，為了一個目標不惜犧牲一切。但是執著的結果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很多事情退後一步更可以觀其全貌海闊天空。直到她死的時候我才知道，她一直在內疚和負罪中生活了那麼多年，她覺得那些人死去是因為她的存活。其實放下屠刀就是她最大的快樂，哪怕一天，就算早死幾年又能怎樣。所以做人做事，不可太執著，一定順勢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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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戒　7（8）

“你和那個傢伙也是這樣，說是為爭口氣，實際就是好勝。打架的時候更是這樣，何必要執著地打到他的臉呢，有時繞個彎子也會更早到達目的地。

“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自首嗎？其實人總是要為自己所做負責的，無論你想不想這樣做。我可以逃走，但是我後半生會譴責自己，是我奪去了很多人的幸福，很多家庭的幸福，也奪去了我最愛的人的幸福。與其要我在黑暗中躲避，掙扎在痛苦回憶中，還不如站出來。當你把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出來的時候，你要麼是個傻瓜，要麼是個天才。我想我不是傻瓜。”

“謝謝師父教導，徒弟我……”

“為我送行吧，乾杯。”

在操場的角落裡，常雲嘯靠在牆上，大青站在那裡冷冷地笑。有點風吹過面頰，常雲嘯竟然流了一滴眼淚。

“喂，打不過就求饒嘛，不用哭吧。”

常雲嘯笑了，擦掉眼淚，“我說我們還是別打了，就為一口飯不是很可笑嗎？如果你需要，我的伙食改善都給你不就行了。”

“呦，今天這是怎麼了，痛快啊。”大青一副揚揚得意的笑容。“不是教你怎麼認輸了嗎，喊我什麼來著。”

“我只是不想打架，今天我的老師要離開了，我沒有心情。”說著想要離開。

“想走？”大青說著一個側踹過來。

常雲嘯順著他的勁伸右臂託他腳向外一帶，左手一把抓在他的腿彎的大筋上，同時抬腳正中他大腿根。

大青啊地一聲摔了出去，瘸著一條腿站起來，“這些天你學了什麼？混蛋，被你偷襲了。”

“我不想和你打了，算誰偷襲你？我知道不是你對手，你只是耍我開心罷了。”

“就耍你了，怎麼著。還沒有打到我的臉，就不算你贏，我就不會罷休。”說著又衝上來。

人的潛力真的是很大，短短兩個月的訓練，竟能讓人改變很多。反應速度、身手敏捷、承受能力等等都有了驚人的變化，連常雲嘯自己都感到驚訝。

大青更是吃驚不小，原本對他來說打架是一種快樂，現在竟然是一種痛苦了。剛才受傷的腿非常礙事，對手好像也看出了這點，總是對這條腿攻擊，又捱了幾腳後，很快這個腿就不聽使喚了。

“好像不太舒服？”常雲嘯問。

有汗珠從大青頭上落下來，腿上劇痛得像是斷裂了一樣。“小子，你還是沒有贏呢。要不是你傷了我的腿，你佔不到便宜的。”

常雲嘯笑了，壓低聲音“你真想丟面子？現在你的腿動不了，你覺得誰的勝算大？真想趴在地上？”

大青不說話，只是咬牙，看來疼得不輕。

常雲嘯放大了聲音：“大哥，我真的不敢跟您作對，其實我也只是為朋友爭口飯吃。”

“行，夠仗義，我就佩服你這樣的。”大青知道是給自己一個臺階，趕緊下吧，“弟兄們聽著，從今兒常雲嘯就是好兄弟，誰要是跟他過不去，就是和我過不去，聽清沒有？”

“聽清了。”弟兄們回答。

大青瘸著上來拍拍常雲嘯的胳膊，“謝謝給留個面子，不然只能拼死了。”

花面獸戴了手銬，被押出牢房，王總親自站在操場上送他。

“他們還是打了，但是沒有輸贏，大青最後稱他好兄弟。”王總晃著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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