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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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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書:苦心作阱,巧設陷機(1)

公元前575年,晉楚兩國發生了鄢陵(今河南鄢陵西北)之戰。戰前,晉國元帥欒書主張等到楚軍撤退時進擊,而大夫郤至則主張與楚軍迎頭相對,立即進擊。晉軍按郤至的戰術作戰,在該戰役中俘虜了王子熊茷,射中楚共王之目,楚國則由於司馬子反飲酒誤事,引兵遁歸。事後,欒書因為郤至未採納自己的意見,對其非常怨恨。《國語?晉語六》、《左傳?成公十七年》和《史記?晉世家》記載了欒書在鄢陵之戰的次年為陷害郤至二次使用的離間之計。

第一,利誘俘虜,捏造偽證。欒書暗中召來俘虜熊茷,問他是否希望歸國,並且告訴熊茷,只要能按他的意思向晉君做出有關郤至的假證,他就保證將其放歸。熊茷急於返國,滿口答應,遂按照欒書的意思,對晉厲公說:“鄢陵之戰,實是郤至暗召楚王來與晉國作戰的。郤至見當時晉國的東方盟軍尚未到達,而晉軍諸將亦未到齊,就勸我父王前來決戰,並且說:‘等晉國戰敗後,我將迎奉孫周為晉君,以臣事楚國。’戰爭中若不是郤至暗中配合,我父王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了。”聽了熊茷之言,晉厲公心中大驚,開始對郤至另眼相看。

第二,借人作阱,巧設陷機。晉厲公聽了熊茷關於郤至通楚和不忠的證詞,心中終不十分相信,遂將此事告訴了欒書,請欒書幫助判斷熊茷之詞的真偽。欒書對晉厲公講:“我也聽說,郤至曾派人去故意遲緩齊、魯盟軍的發兵時間,而他自己卻勸您與楚國立即交戰。他既然想迎奉孫周為君,現孫周在京師洛陽居住,您派他出使於周,再讓人暗中監視他,看他去洛陽是否與孫周接觸。”晉厲公依其言而行,派郤至去周都告戰楚之捷。

孫周屬晉公室的旁支,當時有與晉厲公爭國之望,郤至離晉赴周時,欒書派人暗中對孫周講:“郤至執晉國之政,他來王都獻捷,你一定要見見他,這對你返國大有好處。”孫周果然在京都拜見了郤至,二人談話多時。晉厲公派去暗中監視郤至的人瞭解到這一情況,將其如實報告晉厲公,晉厲公因而確信郤至不忠,不久找機會將郤至斬殺滅族。欒書除掉郤至的目的終於達到。

欒書為了離間和陷害郤至,為其選定了兩個罪名,一個是欲奉孫周為君,一個是暗通楚國。欒書並且要向晉厲公表明,郤至暗通楚國的目的是為了奉孫周為君。孫周在晉厲公之後被晉人迎立為君,是為晉悼公,足見他在郤至執政之時已是晉厲公潛在的爭國對手。欒書為郤至選定的罪名,是在晉厲公最為敏感的問題上陷害郤至,他把郤至一下子置於晉厲公心理上無法相容的地位,而郤至尚全然不知。

在離間第一計中,欒書以對楚王之子熊茷的釋放作為交換條件,引誘或迫使熊茷向厲公做出郤至通楚的偽證。如果郤至通楚,必屬一種隱秘行為,旁人無從得知,但欒書選定的作偽證之人是楚國的王子,他有獲得楚國最高機密的條件,將郤至通楚的證詞由熊茷做出,也符合事情之情理,使人難以發現偽造的破綻。欒書還讓熊茷在偽證中透露出郤至欲奉孫周為君的通楚目的,既使郤至通楚成了有緣有故的事情,增加了偽證的說服力,同時又使晉厲公在內心敏感處強烈地感受到來自郤至的噬咬傷害,使其對郤至產生出難以饒恕的憎恨。雖然晉厲公此時對熊茷的證詞並不完全相信,但欒書的計策顯然已收到了應有的效果。

在離間第二計中,欒書不僅是從另一渠道上進一步證實熊茷的證詞,而且為晉厲公和郤至設下了雙重騙局。晉厲公最想知道的是郤至是否和孫周有聯絡,欒書於是就圍繞郤至和孫周的接觸作文章。他首先把郤至和孫周可能的一般性接觸歪曲為密謀串通的證據,唆使晉厲公暗中觀察其動靜;反過來他又暗勸意欲返國的孫周拜訪郤至,造成二人接觸的實情供晉厲公觀察。透過這一手段,欒書要同時達到的對晉厲公和郤至兩人的雙重欺騙。

欒書為晉厲公設計了一個測試郤至是否與孫周有所串通的“實驗”,在該實驗中,欒書表面上是在作一種公正的測試,暗中卻引誘孫周拜訪郤至,破壞測試的客觀性,以便給晉厲公一個不甚真實的實驗結果。尤其荒唐的是,欒書事先提出了一個對實驗結果進行分析的認識前提:即認為如果郤至在洛陽接觸孫周,那就必有迎奉孫周為君之意。事實上,異地遇故人,接觸談話也許是正常的事情,但與某人接觸談話並不等於要奉該人為君。晉厲公對孫周的心理戒備太強烈了,對大臣接觸孫周之事太敏感了,以至於不能對此事做出稍微客觀的評估,最終接受了欒書那一荒唐的認識前提。受了欒書別有用心的作用和誘導,晉厲公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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