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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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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所有賣咖啡的店鋪都是可稱作異國情調的波希米亞。如果音樂放的是刀郎,桌子椅子不是實木清漆卻是塑膠的,價目牌上非要把冰咖啡叫成冰鎮咖啡的,沒有一塊小黑板用笨拙花體英文寫每日推薦的,服務生聽不懂各種咖啡的專業拉丁文叫法的,店面裡一個洋人都沒有的,統統不是我所說的風水寶地。

以此類推的波希米亞場景還有很多。如果麵包房是把麵包放在藤編籃子裡而不是堆在玻璃櫥櫃裡的;如果超市是巴黎春天地下的城市超市那種,貨品都是原裝進口沒有半個中文解釋;如果習慣在家中玄關裡掛塊寫字板並用五彩吸鐵石把照片賀卡之類亂亂吸在上面……一切帶了遊弋流連的味道,我們卻還身在原地。

一杯杏仁冰摩卡和一杯提拉米蘇。我熟門熟路地說,眼角在掃視著SALLSA店面的哪個地方坐著單身白人帥哥。

17張廢塑膠(2)

幾分鐘後一個壓好邊的牛筋紙袋子遞到我手裡,我優雅地遞上我的最後一張信用卡,暗中已經在一個長得頗像奧蘭多·布魯姆的洋帥哥邊上找到了座位。

哦,真對不起小姐,我們的POS機今天壞了,請您付現金好嗎?玉面服務生彬彬有禮,聲音磁性好聽,不料對我卻是晴空霹靂。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即刻慌了,迅速側移一步裝作還要買點別的什麼的樣子,其實心裡在盤算怎麼辦。事實是,我的現金只剩40塊,也沒有任何卡里還能取出一分錢,我根本沒辦法付現金。

小姐,您還要點兒什麼嗎?服務生十二分熱情。

我的血已經全部突破地心引力湧上頭部,臉紅得比番茄都狠。我十分窘迫地回過身來,把紙袋子慢慢推回收銀臺上,聲音低得像蚊子叫一樣:看來……只好算了,我只帶了卡。

沒關係,ATM就在門口,您看就在那兒。服務生順手指了指剛才把我氣得半死的兩臺取款機。

他真是不依不撓,到底毛頭小子,看我的臉從番茄色變成爛番茄色竟看不出端倪。

幾個OFFICE小姐已經開始饒有興味地觀察起我來,這些被升職和加薪打磨得圓滑世故的女人們,什麼人情事故也逃不過她們的眼。

我更加慌了,鼻尖滲出一層密密的細汗。

好的,我這就去取,你等等。我情急之下只能這樣應著,然後儘量鎮定地朝他說的門口走去。腿一緊張竟然有點缺鈣,走了兩步忽然崴了一下。

這倒好,那個奧蘭多模樣的洋帥哥的目光被我的一崴吸引過來,可惜不是迷上了我的玲瓏身段,也不是被我的烏黑長髮勾了魂,卻在看我的滑稽戲。

我真想找個螞蟻洞鑽進去。有沒有?在哪裡?

大門一推開,我撒腿就跑。馬蹄跟的鞋子叮噹叮噹,寶姿墨鏡顛到了鼻尖上,裙子不識相地粘住大腿,整個淮海路都在一蹦一跳,今天傍晚是不是上帝在顛大勺。

我什麼也不管了,橫豎橫吧。快跑,快點。

這家咖啡店,叫SALLSA 的這家,我……我……我今生今世再也不來了。

NEW YORKER的專賣店裡一如既往空蕩蕩,售貨小姐的人數永遠比顧客要多出幾個,臉上的表情和店裡的陳設一樣金貴。

櫥窗裡的衣服,我們只能看出來一定很貴,但肯定說不出來有什麼好看的。款式保守的開衫兩件套配長褲,要麼單色要麼格子。

一個個子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的金髮男人正從鼓鼓的錢夾裡掏出一厚沓百元人民幣,一貫冷麵的售貨小姐們此刻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忙著把三件天價襯衫裝進購物袋裡。

那不是現金嗎?那不是我現在最需要的寶貝嗎?它們原來近在咫尺。

我頃刻間收住步子,小腦瓜轉得如電腦CPU般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

我眼睛一轉,決定拉下臉皮去攔下這現金,然後用我的最後一張信用卡幫他付款。當然讓我對一個高鼻子金頭髮的美男子做出這樣的要求顯然有損我克拉拉的面子,不過,誰讓我現在走投無路了呢。大小姐要能屈能伸,先將就一下再說。

自動門在我身後悄然閉合,大廳裡點鈔機清點百元大票的美妙聲音剛好停了。收銀小姐甜得快釀出蜜來的聲音在說:對不起先生,真的只有4900元,少了100元。

可我是在銀行換好了5000塊直接就到你們這裡來了。金髮美男的英文是法國腔的,背對著我,肩頭聳起,顯然對突如其來的事件很不自在。

先生我們已經用點鈔機數了三遍了,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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