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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引　子

江山雨打風吹

帽子戲法成堆

春天來了，

我要把老公種在土裡。

等到秋天，

我就有一堆老公了。

到時候，

讓他們一個給我洗腳，

一個給我捶背，

剩下的老實幹活看孩子去……

誰不聽話我揍誰，

願打耳光打耳光，

願揍屁股揍屁股，

反正老公多的是。

不夠，明年咱還種……

——別慌。能夠種植且批次生產的男人，恐怕“十一五”、“十二五”規劃之內，都很難實現。就算實現，人類的繁殖倒是進步了，女人豈不是被閒置了？

所以，上面這些文字，也就只能成為一條簡訊，在三八節的溫馨氛圍裡蔓延開來。

很幽默，很快樂。既然男人能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嬪”的幻想，女人憑什麼不能做“種老公”的白日夢？

21世紀男人的“反戈一擊”，卻和“大唐好男人”一樣，疲軟，疲軟，沒有最軟，只有更軟——

春天，我把玉米埋在土裡，到了秋天，我就會收穫很多玉米；春天，我把老婆埋在土裡，到了秋天我就會……被槍斃！

這條簡訊提醒我們：有種幽默，屬於黑色。

奇怪的是大唐，它的幽默，是綠色的。

——綠帽子帶來的幽默，行話叫“綠色幽默”。

有人把歷史說得很簡單。比如，總結歷代特點，雲：

漢經學，晉清談，唐烏龜，宋鼻涕，清邋遢。

居然冒出個“唐烏龜”，什麼意思？老高讀到這裡，也曾兩眼一眯——“眯”成個問號。

曾有網友發帖，題目很雷人：《神鵰俠侶》中，小龍女胳膊上的守宮砂，究竟是什麼東西？有人回覆：處女膜的桌面快捷方式。

在這裡，“烏龜”就是“綠帽子”的桌面快捷方式。“烏龜”，學術語言是也。

動畫片中有個“龜博士”，龜博士也有頂帽子，問題是——“烏龜帽”努力一輩子，也成不了“博士帽”。綠油油、圓溜溜的“烏龜帽”，怎麼套在了國人引以為豪的唐朝頭上？

暈五分鐘先。

有些事情對烏龜來說很容易，比如俯臥撐，或者打醬油。有些對它們來說，就很困難，比如仰臥起坐。

表面看，大唐的繁盛來得並不困難，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理解繁華背後的“烏龜事”、醜事，卻很困難，很矛盾。

更矛盾的在於：大唐的繁盛，似乎和它的醜聞不無關係。

有些緋聞，居然連綴開來、此起彼伏、抑揚頓挫，猶如球王貝利的華麗腳法、東奔西突、攻城拔寨、所向披靡，儼然“帽子戲法”。當然，帽子的顏色，依然生機盎然、綠黃相間。

很奇怪，“綠帽子戲法”造就了大唐帝王骨子裡的某些素質，這些素質，讓醜事不再那麼醜，甚至——綠帽子上也有了一抹光輝的亮色，雖然並不光彩。

比如開放，比如寬容。

對人性的開放、婚姻的開放，使得開放的倫理——甚至男女之事，在大唐都那麼自然而然，毫不做作。這種宋明理學家眼中的“醜事”，在某些關鍵環節上“雄起”，左右了大唐政治。

大唐高層，也有血雨腥風、明爭暗鬥、你死我活；但，因為開放和寬容，導致上層爭鬥，多數情況下未對基層造成太大傷害，百姓能得過且過。大唐的根基，因此牢固。

用辯證的眼光看，醜石未必不美。

不僅唐朝，歷朝歷代，齷齪事都不少。唐朝沒出現過大的文字獄，加之風氣寬容、開放，“醜聞”照錄，所以流傳下來。

唐玄宗還活著呢，關於他的各種豔史、緋聞就被人們編成故事或戲曲，在市井流傳。說句實在話，唐朝一些帝王，還是比較有“獻身”精神的。老百姓調侃皇帝，拿皇帝當樂子耍，只要別過火，都無傷大雅。您別玩火，別打我政權的心思，就成。您想造反，哪怕玩封建迷信，看看天象、研究什麼帝王星運，那對不起，抓住我就把您殺嘍。

正是這種“政權為大、醜事為小”的心理，讓我們今天看到的唐史，遠比兩宋來得真實、來得鮮活。

若干年來，我們重視了大唐的繁華，對它的反思，則缺乏。大唐帝國，當年地球上的“”，尚有這麼多黑暗處，何況後世、何況今天？

揭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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