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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頁石道:“這醍醐棒是我身殞前使的兵器,以你的修為也用不了,便留在山中吧!”
於是兩人又回到山上,將醍醐棒交給路必達保管。
一切妥當之後,杜宇兒化作一隻大鳥,載了元頁石,往西方去了。
杜宇兒修成人身之後便被嬰隼擄去,外面的世界於他看來,都顯得新奇。一路所見,都是些未見未聞的事物,元頁石都一一解釋。杜宇兒吃過內丹丸後,修為大漲,但終究有限,馱著元頁石飛了半天之後便要停下休息。有時玩性起了,也不願在天上飛。元頁石對自己這位大弟子十分喜愛,便也由著他去。
第三章 良材美玉
師徒二人走走停停,行了數月,仍未到元頁石所要去的地方。
這一日,風和日麗,晴空萬里。杜宇兒邊飛邊觀賞下面的景色,突然驚訝地道:“師父,你看下方為何會有一條紅色的河?莫非真有血流成河的事?”
元頁石向下望去,果然見一條紅河,恍若赤煉般在山林田野間蜿蜒。那河水果真如同鮮血一般,在陽光照耀下,顯得奇偉而又詭異。杜宇兒吃驚不小,元頁石卻似見怪不怪,道:“噢,那叫紅水河。並非鮮血流成的河,而是河中的卵石都是紅色的,在空中看起來便似血河一般。此河的上游有個村寨叫做紅石村,那裡滿地都是這種紅色的石頭。”
杜宇兒聽他說得有趣,道:“我想在此處歇歇,也好見識見識此處的風物。”說罷也不待元頁石答應,便往下降去。
到了地面,杜宇兒又化作總角童兒的模樣,跑向那紅水河邊。那河水當真奇怪,在空中看來尚還能看出光影漣漓,與鮮血尚有些差異。到了近處,河水越發猩紅刺目,越發似鮮血了。若不是有師父事先告之,杜宇兒此刻定是五臟翻湧,噁心欲吐了。掬一捧在手中,卻見那河水清純透徹,毫無瑕疵,水中還有些魚兒在自在遊動。掬一把倒入口中,只覺清冷甘甜,竟是難得的好水。那水在手中是清純透徹,放回河中卻又如鮮血一般猩紅。
杜宇兒甚覺有趣,又掬了一把在手,卻見手中河水仍像鮮血一樣猩紅,大是驚異,叫道:“師父,這河水也會變紅色的麼?”
元頁石趕忙到了河邊,剛到河邊,便聞得河上游血腥之味甚濃,道:“定是紅石村出事了!”便見河面上一死屍漂了下來。那死屍屍顯是新死,鮮血尚還未乾,在河水中流下長長的一條血絲,血終究是要濃於水。
元頁石沒有說話,將屍體拉到岸上。死者是一箇中年漢子,渾身被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爪子撕扯的體無完膚。那漢子怒目圓睜,死之前定是憤怒至極。元頁石將死者雙眼闔上,扔向一邊發呆的杜宇兒,道:“我們到上游看看!”
杜宇兒見師父拋來一物,也不知何物,順手便接在懷中,這才知道抱了個死屍,滿是不願地問道:“師父,這死屍抱去做甚?”
元頁石道:“讓他家人好生安葬!”說罷便往上游而去。
杜宇兒雙手一張,腋下生出雙翅,一手摟了死屍,一手摟了師父,道:“師父,你這般走,趕過去能做甚用,不若徒兒帶你一程!”雙翅一拍,便已至丈餘外。
兩人順流而上走了一里多,大好的太陽突的不見,天頂烏雲密佈,天色暗的可怖。元頁石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道:“有妖怪做祟,徒兒,你飛快點!”
杜宇兒用力拍了拍翅膀,便見前面有一個小鎮,路口有一布幡,上面寫著“紅石鎮”三個大字。杜宇兒問道:“不是紅石村麼,怎的成了紅石鎮了?”
元頁石也沒理會他問的什麼,到了鎮口便從跳了下來,往鎮口走去。
走了不多幾步,便聽有人道:“還有人願意和爺爺比劃比劃麼?”心中暗暗稱奇:“這聲音怎的這般耳熟!”拉了杜宇兒遁著聲音而去。杜宇兒翅膀早已收起。那是師祖賜的,與他本有的翅膀煉化了,可單獨化出翅膀而不用變化成杜鵑鳥,卻飛得比他遠有的翅膀快。舍珠賜他翅膀,實是讓他師徒在與人對敵中不敵時逃命所用,自是比原有的翅膀飛得快,他也備加愛惜,不敢輕易現出。
兩人來到小鎮廣場之上,廣場上站滿了人,想來全鎮的百姓都已聚集在此。中間有一高臺,應該是鎮中居民商討事物時所用。如今其上卻坐著一個怪物,拄著一柄鬼頭刀,惡狠狠地望著臺下的百姓。這是怎樣的一個怪物?只見他青面獠牙,闊嘴朝天鼻,招風耳,小腦細頸大膀子,一身橫煉肌肉,渾不似人類。
那怪物看著臺下慼慼切切的人群,哈哈大笑道:“沒有麼?竟沒有一個敢上來跟大爺比劃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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