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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四月份了,蚯蚓最好的繁殖季節只剩一個多月了,可不能再耽誤了。
我在院子裡把所需要準備的原料詳細說了一遍,然後馬上分頭行動,要知道上午九點多吃早飯後還要隨生產隊一塊上工,這年頭工分就是糧食,雖然工分不值錢,可誤一天也是損失。
起豬糞是重活,由三姐夫馬柳平負責,三姐負責往院外挑。掏大糞是輕活歸我,四姐負責挑。那時農村的廁所是一口大缸埋在地下,裡面插一根棍,這是不是人們罵人說的“攪尿棍”我不清楚,反正看著挺噁心的。
我這人天生對糞便敏感,這不是什麼階級感情、階級層次所牽連的,有時自已廁所方便出來都要乾嘔半天,一看到那黃澄澄、聞到那臭哄哄的東西,還沒掏了兩勺就扔下糞勺跑到牆角嘔吐起來,地上都是昨晚吃進去還未消化的玉米糝,直到把黃膽汁也吐出來些,方擦著兩眼溢位的淚水直起腰來。
一家人都急忙跑過來圍住我,七嘴八舌“怎了,怎了?”
我擦了擦嘴角吐出的酸水,不好意思地指著糞桶說:“太臭,噁心的。”一家人哭笑不得。
三姐說:“那要不咱倆換換,你挑豬糞,少挑點,那味不大。”
我耍賴:“那也不行,想起來就臭,還噁心,我管技術指導吧!“說完我就跑出院門,後面留下三姐和四姐的笑罵聲。”
在我的“遠端”技術指導下(我離糞堆有三米多遠,所謂指導就是說他們把糞料和草料嚴格按比例、充分均勻地緊密團結在一起,當然工人是三姐、四姐和三姐夫)養蚯蚓的第一步工序已完成,至於隔兩天聞飼料不酸不臭是他們三人中的誰來幹,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不聞──噁心。
進屋洗手後估計八點多了,老媽已把飯做好了,玉米糝稀飯、蒸窩頭,一碗酸菜。三姐和三姐夫也在這吃飯。
一邊吃,一邊我繼續佈置任務:“吃完飯,媽和三姐看一下咱倆家雞蛋有多少,把能孵小雞的挑出來,爹你把空窯洞的火、炕給掇一下,今天咱們就開始孵小雞。不敢再等了,對了,在炕上孵小雞媽你會嗎?”一夜功夫我自然地把對兩位老人的稱號叫出來,好像在這個家庭生活了多少年似的,是他們的親情在對我潛移默化。
這個孵小雞的蛋是有講究的,它首先要來自公母比例適當、健康而高產的雞群,光有母雞沒公雞下的蛋那是不行的,像我們院子裡面兩隻母雞、一隻公雞(一夫兩妻制),那是相當的合理。種蛋愈新鮮愈好,一般以產後一週內為合適,3…5天最好,我前生在鄉鎮工作了十幾年,除了計劃生育沒分管(油水太大不讓分管),其它農、林、牧、水利、土地、綜治都曾染指,這些知識還真是淵博(吹得有得大)。至於炕孵法本來就是我國北方普遍採用的傳統孵化法,當時農村四、五十歲的婦女都會,測溫都不用溫度計,用手一摸就成──這就是經驗,一時半會是學不會的。
任各佈置妥當,飯也吃完了,我愜意地往鋪蓋捲上一躺,“三姐,你幫我和四姐請個假,昨天我摔壞骨頭了,四姐和我去公社醫院看病去,要實在不行真得上縣裡呢!”
媽著急了,“五兒,你真的摔壞骨頭了?”
四姐:“媽,你別聽他的,他是長出懶骨頭來了,五兒,別胡鬧,咱們不是全勞力出一天工也記八分,誤了多可惜。”
“你不懂,我這是公傷,不出工也照樣計八分工,你陪待我也一樣。”我奸笑說,當時的人們多純樸啊,一點也不懂得佔集體便宜。
“當然去,檢查一下總沒壞處。”我怕她心眼撒了個小謊。其實我想去公社看報紙,順便了解一下所處的位置,沒她陪同我可是個不識路的瞎子。
“檢查一下也好,四女你和五兒一塊去,順利倒上一斤煤油,燈裡快沒油了。中午你倆餓了一人買上一塊餅子吃。”媽一邊說一邊從木箱裡翻出一個小布包,開啟一層又一層,露出一塊、五角、一角的鈔票,最大面額好像只有一兩張“工農兵”(十元面額)。媽拿出一元放到四姐手裡,想了想又拿出兩張一角的。
我的眼圈紅了。
正文 7。人民公社去看報
魚灣村離公社有十幾裡,平時走也就一個小時,可騎慣摩托的我哪能一下適應了走這麼遠的路,更何況這次還是請公傷去檢查身體,總不能坐著平車去吧?!
可村裡一百多戶人家裡有一戶有腳踏車,那家男人在公社糧站上班。當時你有錢也買不到腳踏車,要憑腳踏車票買。一個公社一年也就給兩三張票,糧站是好地方,粗糧換細糧,收糧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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