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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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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泰西之強,在於其在專注工商持以科技富強之術,而現在其引我中國之科舉,文武官公斷,擇以專長能才治國,輔以富強之術,其國焉能不強!可反觀咱們中國,雖說有名教科舉之長,卻不解西洋為何之強,如果早在五十年前,**戰爭一打敗,我們就得到教訓,不先浪費第一個二十年,再接下來徹底個三十年,我中國今天恐早已重為世界頭頂強國,早已重回萬國來朝之盛世,又豈會有乙酉丟藩之恥?”

唐浩然口中的“乙酉藩之恥”指的是1885年因中法戰爭簽訂的《中法新約》,中國失去越南藩屬的舊事。

“據子然看,”

自從唐浩然進入書房,可謂是句句說到翁同龢心裡,雖說他傾向於變革維新,但是他所傾向的卻是“以中國之倫常名教為原本,輔之以諸國富強之術”,其實與現在辦洋務的大臣們,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而唐浩然的話自然是深得其贊同,於是便慢慢地說道。

“這五十來,難道咱們所辦的洋務,便不值一提?”

這句話,與其說是問題,倒不如說是翁同龢想從唐浩然的口中得知李鴻章他們洋務到底辦的怎麼樣。

“相爺,您身在朝中,於朝中之事,自然比晚輩更為清楚,敢問相爺,當今辦洋務者,所求者是為何?”

“這……”

翁同龢沉吟時,唐浩然卻說道。

“所為者,無外四字——“富國強兵”,敢問相爺,國朝之洋務創辦三十年,富國幾何?強兵幾何?”

唐浩然的話聲落下後,看著翁同龢說道。

“國之不富,談何強兵?國之無銀,又焉能辦工廠、興礦山,闢航線、建鐵路?這些都需要銀子,沒有銀子,如何去辦?若國家有銀錢,必可建鐵路,練新軍、操海軍,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國之不富,談何強兵?”

翁同龢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身戶部尚書,對此自然是體會頗深,這些年國朝的用度一日比一日大,許多問題,歸根到底還是銀子,他想支援張之洞辦洋務,但卻苦於財力不濟,只能勉強維持,想倡辦水師、陸師,以奪李鴻章之依持,亦苦於財力,這不論辦什麼事,歸根到底,還是要靠銀子說話,張之洞辦洋務也好,操辦水師、陸師也罷,若是有足夠的銀子,又豈會任由他李合肥猖獗至今?

“子然,那以你之見,這富國強兵,應該如何操持!”

翁同龢看著唐浩然,這唐浩然早在武昌時便有“籌財之能”,自然想到求教於他。

見翁同龢如此上道,唐浩然的心知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一半,於是便開口說道。

“不知相爺在看晚輩所著《日本變政考》,可曾注意日本明治維新,所事之改革中何者為重?”唐浩然的反問,讓翁同龢眉頭略皺,然後說道。

“明治維新所變者雖盡仿之泰西,然其所提“和魂洋才”倒與“中體西用”,有幾分相似,也確有幾分可取之處!”

雖說翁同龢沒有回答唐浩然的問題,但唐浩然倒也沒有追問,而是贊同道。

“那是自然,日人先前千百年學之我中國,其所提者為“和魂漢才”與現今之“和魂洋才”,具為學習之道,雖其所行者不過“沐猴而冠”而已,然其所提者,卻依可為我國之鑑,如數十年間,持持洋務者空談“富國強兵”卻不知如何操持,這一點,日人之道,卻可為借鑑!”

而他之所以會提及日本的“明治維新”,卻是為了把其往“變法維新”上引,現在不是五年之後,沒有五年之後的戰敗對國人的思想造成的衝擊,現在談“變法維新”似乎早了點,沒有思想上的衝擊,這些以保守著稱的大員們,又豈會願意行之以變法,今天翁同龢之所以會請自己過來,在某種程度上,其不是被日本變法維新所吸引,而是為日本的“尊皇攘夷”所吸引,對於他來說,他所重者不過只是那個皇上學生的權力,以及同李鴻章等人爭權罷了,至於所謂的變法維新,其不過只是停留在“中學為體,西學為重”的層次上,和這種人談變法,自然如同對牛彈琴。現在只能另闢蹊徑,從其它方面著手。

“子然,說來聽聽!”(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新增朋友…新增公眾號…輸入ddxiaoshuo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xiaoshuo微信公眾號!)

第32章 翁府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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