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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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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有個戰士千里迢迢找來,要他的連隊證明,他(火箭筒手)曾打掉3個敵火力點,還擊斃5個敵人。連隊說,不是在你檔案裡記著的,還證明什麼?戰士說,我們同村的一個復員兵擊斃兩個敵人,二等功,安排了工作,我才三等功,人家說,足見我檔案裡的記載是假的!他又說,我回來不是為了補功,也不為安排工作,只為人家不戳我的脊樑背罵我騙子……這戰士,按說給個英雄稱號也不愧。

我們有個團長叫王佐明,他在軍事學院聽教員講他當營長的一個戰例。教員不知課堂裡坐著一位當事人,想當然地說,這是個英雄營,營長也是英雄!王佐明自己什麼也沒說,後來還是我們部隊同去學習的人把這事告訴了我們軍的苟政委。政委說,我聽了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那一仗,“英雄營長”王佐明什麼功也沒立,讓了!

主攻老山時的團副政委周忠仕,原來是新聞幹事,宣傳科長,攻老山前主動要求下去,說過去他用筆寫別人,現在要用行動來寫自己。他帶主攻營。表現突出。戰後作了幾場報告,講得很感人。不久前我們軍應邀組織報告團去北京,大家都推舉他,領導上也認為只有他才講得出來。可人家邀請的是英模呀,他周忠仕才是個三等功!他,大概是我們這裡團以前幹部少有的三等功吧。當時不是有個上級讓下級嗎?哪裡輪得上團級幹部?

我還有個大失誤,至今想來後悔莫及。打老山前,為了保證戰鬥的突然性,上級強調保密,有那麼幾個記者記了我們一次作戰會議情況,還照了相。有關部門奉命去收了他們的記錄和膠捲。這下得罪了記者們,差不多都走到另一個戰地去了。這不能怪記者,也不怪有關部門,只怪我這個宣傳處長沒當好,不懂得把新聞工作抓好對鼓舞士氣與增強部隊戰鬥力的重要性,不會宣傳,沒當好“參謀”。

“兩個哥哥打架,你何必抱住一個人的大腿朝另一個人踹腳?”

………唐萬明(前群聯處長,現師政治部副主任)

我原是學越語的,從對越自衛反擊戰以來,一直做戰俘工作。

作為一個軍人,我是很佩服越南士兵的。他們很苦。打死計程車兵身上常常可見芭蕉葉包的冷飯糰,有一點鹹味;煙是最劣等的;有的把鞋子插在腰間,大概是怕衝鋒時鞋子不耐剌磨。他們也很頑強,能打,瘦精精的,卻十分“詭”,跑得快,個人技術也不錯。加上越南當局的欺騙宣傳,使他們很自信是為“保衛祖國,反對侵略,不當亡國奴”而戰,所以在戰場上還真有點“玩命”的勁頭。我敢說,和這樣的兵打常規戰,尤其是在像老山這樣的雲遮霧蓋,草深林密的高山峽谷地帶與之交手,除了我們中國士兵,別人怕是很難制服他們的!

這是兩個同樣強悍而又有同樣強大思想武裝的民族狹路相逢,他們的搏鬥雖只在極小範圍因而不易為世人注意,卻是當今世界空前慘烈的一次較量!

戰場上抓到一個活的敵人很不易。在老山,我們攻下一個高地後,見一個越南老兵負了傷,血流了一地,但他手裡握一顆手榴彈,我們怎麼喊話他也不放下,直到他的血流盡……在另一個陣地,他們七八個人鑽了洞,也是怎麼喊都不出來,費了很大勁挖,又遇到頑抗。我們有的同志主張炸,但大部分人不同意,說“越南人民和普通士兵還是我們的同志加兄弟嘛!”後來他們出來了,原來是有個兵聽懂了我們在洞上的爭論,加上他們的排長死了,一個老兵把他們帶了出來。

幾年來,我們還是先後俘獲了幾百名越南官兵,由於我們兩國有過很長時間的親密關係,所以教育說服他們比戰場上制服他們容易很多。

“你們先打我們,你們侵略,我們是抵抗……”我們的對話常常以他們這樣的質問開始。

“你們先侵略柬埔寨呀!”

“他們……反革命,我們是去盡國際主義義務。”

因為對俘虜只有提綱式的教材,我周圍的同志又不懂越語,所以我和他們對話能“敞開思想、暢所欲言。”

我向他們承認,民柬領導過去確實犯了很多錯誤,但不能怪他們,他們是向中國的“文化大革命”學的,我們“文化大革命”那一套很荒唐,很可惡,我們現在正在徹底否定它,我想如果沒有你們的入侵,民柬領導也會改正過來的。

“我們本意還不是為了拯救柬埔寨的社會主義!”

我說,你們要替柬埔寨拯救的大概就有你們這樣的社會主義吧?看,你們一天就這麼兩個芭蕉葉飯糰,你們衝鋒時連鞋子都捨不得穿,你們一個班只一件大衣站崗時穿,你們一個

《一百雙眼睛裡的戰爭:南疆集團軍在1979---1987》 第2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