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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帥說好，過去看看。

服務員將我倆帶進一套房，我和唐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默默地等待小姐前來服務。過了有一分鐘，聽到有人敲門，還沒等我表示同意，房門被推開，一個短裙小衫穿著暴露的小姐走了進來，微笑著說：“您好！我可以嗎？”我看了一眼，太老，說換一個。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個，目光交接的一霎那，我們都愣了一下。那個姑娘嗖地轉身退了出去。我大聲說：“冰冰，進來吧！”

往事如潮水般湧來，我彷彿看見了七年前篝火舞會上，那個清純可愛的小姑娘羞答答地走過來，說馬來，我請你跳支舞。沈冰冰是我們系的美女，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圓圓的臉上總是掛著甜甜的笑容。她也是大學裡追過我的幾個女生之一，她曾主動約我一起吃飯，不過被我拒絕。大三下學期她處了個男朋友，據說家裡非常有錢，後來兩個人就開始在校外同居，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訊息，沒想到今天會在這種場合碰到她。沈冰冰滿面羞紅地走進來，我說你怎麼會來這兒，她說她在一家藥廠上班，工資只有1600，前不久貸款買了一套房子，本來加上老公2000塊的收入，生活還算過得去，沒想到他老公前不久把主管領導打了，現在下崗在家待業，全靠她一個人還房貸，經濟上立馬出現了困難，所以想在工作之餘賺點外快。我聽得心裡黯淡無光，不知道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麼了，她曾經擁有那麼美麗青春和美好的未來，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說你陪我哥們兒吧。唐帥把她拉進裡間，一把將她摁倒在床，像餓狼一樣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褲，隱隱約約聽見他們戰鬥的聲音。我開啟電視，將聲音調大，我和我的那個技師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她說她也是大學生，剛剛畢業，還沒找到工作。她說我長得像韓國人，然後問我叫什麼名字，我說我叫金長樸（經常嫖）。那個姑娘笑得花枝亂顫。四十五分鐘過後，沈冰冰穿戴齊整，笑眯眯地走了出來，說以後想我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吧。

第二天上班遇到銷售後勤小范，他乜著眼睛看了我半天，說昨天晚上你和唐帥幹啥去了？都十一點多了，我看見你倆還在果戈裡大街逛，好像有什麼急事。我心裡咯噔一下子，感覺臉微微有點發燙，我故作鎮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想我怎麼這麼衰，第一次出去瀟灑，就被他撞個正著。　。　想看書來

第五章

這幾起質量投訴公司賠償了不到1萬塊，李總召集生產、質量兩部門開會，他在會上大發光火，要求一定要查明原因，對相關責任人進行處罰，“你們工作上的失職給公司造成的經濟損失，憑什麼讓我一個人買單。”

沒過幾天罰款的通知就下來了，我莫名其妙地被罰了200塊。我氣得直跳，這批藥的責任在張朋成身上，那天是他的班，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越想越氣，想我一個月才掙幾個錢啊，去找劉明，說經理，這罰款是怎麼回事？劉明嘟嚕著一張大餅子臉，冷冰冰地說：這批藥出了質量問題，你作為現場質量監控人員，當然要承擔一定責任。我說那天我休息。劉明繼續冷冰冰地說：“誰批准你休息了。”我強壓住怒火，想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人民幣過不去。我沒再跟他繼續爭辯下去，打工的命運就是這樣，你累死累活用青春和汗水做出的成績都記在領導頭上了，而出現問題或責任永遠都是你的。

憤憤不平地走出辦公樓，五月的哈爾濱春日融融，室內陰冷如冰。大牛藥業院門緊閉，幾隻鴿子在空中盤旋，諾大的廠區空無一人，像一座與世隔絕的監獄。我走在明媚的春光裡，想著四年來的點點滴滴，心裡有個聲音在問自己：在這個監獄一樣的企業裡，我存在的價值是什麼？李總曾對我說不要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大森林。在這個監獄一樣的企業裡，我的大樹是什麼？而李總說的森林又是什麼。我曾經懷揣的夢想會不會像花草樹木漸漸吐出的嫩芽一樣在這個春天帶來希望。

回到車間也沒有心情工作，腦子裡始終在想罰款的事。這幾年車間生產的事基本不用老劉操心，在我的努力下也沒出現過什麼大的質量問題，他每天什麼也不做，只是悄無聲息地坐在辦公室裡瀏覽網頁，看報紙，喝茶水。老劉月薪三千五，年終獎金五萬，一年還有十五天帶薪年假，而我累死累活一個月才賺一千六百多塊，想到這個心裡就不平衡。我剛調到質量部時，老劉找我談了一次長話，要我嚴格要求自己，嚴把質量關，把公司藥品的質量抓上來，把質量部的威信給樹立起來。其實我的工作非常不好乾，為了對各工序進行嚴格控制，這幾年領導、員工沒少得罪，以致我給公司領導留下一個心術不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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