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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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裝飾得很有格調，大體一看同它的門牌一樣簡約大氣，又帶著點神秘色彩。但細看卻不敷衍，甚至連茶几的桌布選擇都是用了心思的，黑白的大面積鋪色卻喜歡用原木襯上通透玻璃注入的暖色陽光，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美感。

齊眉拎著短袖下樓時看到褚欽正在盯著香薰出神：“喜歡這個味道？一會拿一個走。”

褚欽倏地收回目光，對上女人含笑的眼睛，短促地搖了搖頭。

“不小心沾到口紅了，給你洗了下。”齊眉找了個紙袋給他，手指勾著紙袋邊遞出去之前又調笑道：“身材不錯嘛，小朋友。”

褚欽臉頰一熱，避開她直白的眼神，順著手上的動作去看紙袋。

沒成想夏末的天氣，齊眉穿得仍清涼，鬆垮的薄款襯衫沒係扣子，裡面只搭了件黑色的短款背心，尾邊微卷在小腹處，露出小半個右側鮮豔的紋身。

火紅的顏色扇著翅膀闖進眼眶，“噌”地一下燒出一個窟窿一般，褚欽下意識側了側頭。

齊眉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自然地轉身去幫人倒水。

語氣懶懶地和他搭話：“胃怎麼樣？那酒不知道兌了多少進去。”

魏承煬心裡惦記著事兒，匆匆忙把顏料調好一擱就往出躥，出門迎頭趕上這句話，瞬間瞪圓了眼睛：“你們一起去喝酒了？”

褚欽接過水杯輕輕道了聲謝：“還好。”

“那就行。”齊眉點點頭，“他們玩兒沒什麼分寸，不該讓你喝的。”

女人微微蹙眉，漂亮的眼眸裡閃動著些責怪的歉意。

褚欽無意識地摩挲了下杯沿，抿了抿唇：“真的沒事。”

看這誰都沒分給他一點眼神的情況，魏承煬是真有點懵，呆愣愣站在原地，硬是等齊眉過來薅住他脖子往裡帶。

“怎麼？老闆私生活要跟你彙報一下？”

“那倒不是，我是說你倆認識啊？”魏承煬瞅了瞅外面，湊近問她。

齊眉戴好一次性手套，向外面等著的小女孩招了招手：“昨晚突然遇上了。”

顏料上進機器裡，齊眉又和人確定了一遍圖樣才準備下手。

這個圖很小，紋在鎖骨下方的一小片英文字母。齊眉手熟，基本半個多小時就能完事，看起來今天下班時間還可以：“他等你一起走？”

“啊？”魏承煬一時沒反應過來齊眉在說誰，“他為什麼要等我。”

又一串密集的針扎完，齊眉從女孩頸邊直了直身。飛快瞥了一眼外面。

褚欽還坐在原處，捧著茶杯，頭微微低著，坐的卻很直。

一棵乖巧的小白楊。

小白楊一直本分地注視著面前的茶杯，餘光卻順著半開的門鑽進工作間裡。坐在高腳凳上的女人又把長髮束在腦後，淡藍色的襯衫袖子卷得很高，規矩地帶著口罩，垂眸盯著機器動作的眼睛看不見什麼表情。

整個人都淡淡的隱在落日的餘暉裡，就像昨晚淡淡地坐在人群的角落一樣。

但即便沒有散發什麼馥郁的香氣，她卻仍然是一朵盛放的玫瑰。

吸引著最豔麗、最火熱的蝴蝶獻吻的

玫瑰。

喉嚨間泛起一陣燥熱，褚欽吞了吞口水，又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等拎著紙袋和揹包落荒而逃至玻璃風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時，褚欽才意識到。

自己今天來的本意是要帶著魏承煬一起回家的。

齊眉很快完事兒，不過再抬眼時外面人已經不見蹤影。魏承煬出去送客，她揉著脖子慢吞吞走出來。

“不是你哥嗎？不一起回的啊。”

魏承煬幫襯著她把工具收拾起來：“不是親哥，我倆異父異母。長輩搭夥過日子，我倆……不算很熟。”

從很小就一起長大的哥倆，只會要麼相互極其反感，要麼像兩隻沒人要的小狗一樣抱在一起取暖。像他們這樣的，多半是在一起時間並不長，已經過了最排斥或者最需要情感接濟的時間段，反倒客氣起來，變成真正相安無事的熟悉的陌生人。

齊眉瞭然地點點頭：“不過至少還會來看看你的情況。”

魏承煬嗤了一聲，撇撇嘴：“不是我爸就是林阿姨讓來的，他不太喜歡管家裡事。”

齊眉摸出支菸，這回打火機就放在褲兜：“看來你家人對你工作不太滿意。”

她說話聲音照舊沒帶什麼語調，混著菸圈吐出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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