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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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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後他們打了一輛車到了宏村,終於到了徽州,在初見它的一剎那,他們還是呆了,有點發傻的感覺,因為這裡比洛央夏想象中還要美,美得不像樣子,充滿了妖媚之氣,讓人感覺自己一定不是在人間,那麼妖的南湖,還有殘荷,婷婷地伸展出來,她走上畫橋的時候,以為自己是那千年前的人,為了尋自己的舊夢而來。

那時他們沉默了好久,楚良生拍了拍洛央夏的頭說:娘子,我們還是先住下來吧。

一語驚醒了洛央夏,她幾乎有些感激地看著他,他懂得她,此時,喚她一聲娘子,不是前生是什麼?

是啊,官人。她用京劇唸白回應了他。

他們住到了一幢老宅裡。高大而古典的建築裡,好像可以依稀聽到住過的女子唱京劇或者黃梅調,婉轉婀娜真是好聽。他們站在窗前,他從背後抱住了她,隔著幾百年的窗欞看月光,月是幾百年前的月啊,人已隔了千山和萬水,卻是一樣的寂寞深深,都是春閨夢裡人啊。

是洛央夏執意要了兩個房間。是那種最老的老房子,她和他,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極暗的房子,過去小妾住過的吧?連傢俱亦是幾百年前的,老得不像樣子,可上面的雕花,分外的美。

房東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奶奶,耳聾眼花的,可是她說,孩子們啊,我一看就喜歡你們,這個姑娘,你是不是會唱戲啊?我聽你剛才哼的兩段《霸王別姬》可不錯。

洛央夏不好意思了。

小時候,外婆愛唱蘇三,一張嘴就是“蘇三離了洪洞縣”,外婆人又美,好像她真是蘇三一樣。

她最初被外婆帶著去看戲,是鄉下的戲臺子,草蓆圍成的,一人多高,也有燈光,極暗。但臺上的人兒如此吸引她,小戲子畫得美似天仙,穿著綢啊緞啊的,一張嘴,更是婀娜。她那時的想法是要當個戲子,畫了彩妝,天天唱。

《玉堂春》最是精彩,蘇三一身罪服,卻豔得驚人,紅與黑配,再跪在那裡淚眼婆娑。在她看來,蘇三是最美麗的人兒了,她恨那些冤枉她的人,恨不能上去打人家。

臺下有賣小吃的,油條、豆腐腦、粘豆包、花生、煮玉米……她不肯和外婆坐在那裡看戲,要去扒著臺子看,扒的時間長了,非常累,可因為喜歡,就總去。

因為離得近,可以看到那戲子的眼睫毛,演《六月雪》,她真哭,妝被衝了,有黑線流下來,洛央夏也跟著哭,臺上是瘋子,臺下是傻子。

喜歡看戲,就是從那時開始的吧。

後來她聽磁帶,嗞嗞拉拉的聲音,她買的是些老帶子,程硯秋先生三四十年代錄的,那時錄音質量不好,可她聽起來,有前世今生之感。

而來尋徽州,也是尋前世吧。

這些,楚良生總是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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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再見 第14節(1)

徽州多的是老宅,那些粉牆黛瓦的明清建築,有幾百年了嗎?山野之間到處都是,在一片煙雨濛濛中讓人有種*之感。“人行明鏡中,鳥度屏風裡”的絕妙佳境,沿石板路往村子裡去,到處都是巨資修建的豪宅,駐步皆景的深巷。進了一個宅子,都是白果樹或紅木做的傢俱,高高的院牆和馬頭牆,廳堂永遠籠罩著一層陰暗——即使在晴天,因為只有那一口天井才能露進些陽光。沒有比徽州女人更寂寞的女人了吧?年復一年在幽暗中等待著。再看那雕龍附風的門窗,便更覺得悲哀,悲哀她們等待的命運。那被子是暗紫的,畫了很多的鳳凰,死了的鳳凰,永遠飛不起來似的。

楚良生說,洛央夏,你亦是徽州女子呢。

我是麼?

你當然是。

為什麼?

你有一種神韻,這種神韻,不是每個女孩都有,我見過的女孩,只有你有,你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迷人的東西,我說不出來,可是,能感覺得到。

是什麼?

是妖氣。

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

那我是妖精!

對,你是我的小妖精!

整個白天,他們一直在宏村裡轉,在粉黛之間,在那幽暗的天井和廳堂裡。

洛央夏說,你說人有前世嗎?

有啊,楚良生深情地看著她,當然有,我懷疑我前世就是一個徽州人。

那我呢?洛央夏問著,眼神是清涼的,悽美的。

我以為,你就是那那徽商的妾,等待著,哀怨著,永遠地坐在那畫廊的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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