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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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是真的很失望。我的臉上肉眼可見地露出了傷心與黯淡的神色,更多的是遺憾,連旁邊的跟班都看不下去,安慰我:小爵爺他平常也這樣、不是獨獨對著您犯病的。
我揮手,已然釋然。小小插曲,不算什麼。
雖仍存疑慮,周遭圍觀的學生眾對我的態度仍舊恭敬客氣了起來,很快,在大眾面前兩三針扎活一位病人的事蹟,無聲地驚動了學院上層,校長悄無聲息地來的時候,我正在旁邊坐著喝果汁,被學生ABCD圍著憧憬地問問題,他們倒不是真的信,只是察覺到跟我說話這件事情很重要,就像敏銳地明白擔心公孫妙是需要在鬱世面前表現出來的一樣。室友很是冷漠地站在角落,和鬱世時不時地說上幾句,大意是準備回苦修院去。
我原以為這會讓他對大俠的懷疑態度有所好轉,但顯然如此險要的針法對絕望的文盲仍舊無濟於事,我黯然一笑,搖搖頭,倒也能夠理解,我們本來就不是很熟。
相對的,那位小爵爺態度就好許多,雖然他婉拒了要我讓他跟我回苦修院的要求,但此刻仍舊換了個人似得殷勤地忙前忙後,擠開了包圍我的所有學生。
一會兒問我“果汁好不好喝、需不需要其它什麼的”,一會兒旁敲側擊我師從何人,我一眼看出他有事所求,不過大俠的氣度總是看破不說破的。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大俠一切盡在不言中,為什麼收針後不深藏功與名、回到苦修院呢?答案還是那句話:我既選擇在旁人面前救了她,就沒打算遮遮掩掩的。
如果這是一本武俠小說的話,爽點應該是我收針便走、默默無聞,遭受誤解冷眼,在後續的欺壓中才亮出真實身份,震撼眾人,引來一眾打臉拜服。但我沒有被他人欺辱的癖好,所以這個逼還是現在裝比較爽。
顯然,有事相求的不止小爵爺一人,校長推門進來的時候先向旁側的鬱世謙卑地頷首示意,而後要向那位蹲在我旁邊的小爵爺行禮:私下見面,雙方都有爵位時、應當遵循古貴族的禮儀見禮。
見到他來,小爵爺敷衍地抬手免了這套,鬱世則介紹了我的身份後稱有事,和眾人一道離開房間了。當我把果汁放下,準備站起來跟他握手的時候,校長卻上前兩步,直接一個滑跪跪倒。
我被他這番陣仗弄得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抬起頭,皺紋皴破的臉上全是淚水,這個開學典禮上溫文儒雅的中年男人誠懇地握住我的手,開口時,激動哽咽到泣不成聲,拜託我去看看他的植物人女兒,我能看到他淚眼裡的絕望和希望,很顯然,來這裡的他並不僅僅是為了弄清事故的後續,更多的是謀求一個模稜兩可的答覆。
見我不語,說著,他邀請我下山,之前的記錄已然一筆勾銷,並請我去雪融苑天字一號就讀——這是隻有精英天才與貴族才能夠踏入的班號,也就是俗稱的天才班,能來這裡讀的特長生多少祖上積點德。我看了他一會兒,沒動然,只淡然揮手說:“針灸大俠不會離開她的苦修院,你請回吧!”
校長面上有一瞬間的茫然,一旁靠著牆的室友輕輕地笑出聲來,他顯然看盡了熱鬧,笑道“請她下來,你不如在山腳修一座苦修院呢”,我沒搞明白為什麼鬱世都出去了,他還能在這裡罰站一樣站著,校長卻沒在乎他的冒犯,反而若有所思地陷入思考了。
我有點失語。這種要求我的室友都能諫言,實在有些膽子夠大,我想起室友的自我介紹:父母務農,家裡有個表姐在外做麵包生意。霎時懷疑他說的人情是不是救過鬱世的命,或者手上有他的把柄,不然這嘴怎麼能這麼硬?明明幾分鐘前他還勸我別招惹權勢,拿退學說事。
沒等我說什麼,校長就堅定地點點頭,說那就這樣辦!在山腳為您修一座苦修院!
他答應得太快。見我為難,立馬打斷道:“先修著,您看了滿不滿意、不滿意再修,滿意了您再考慮住不住,萬事隨您。”
態度太誠懇,實在驚奇。我反倒來了興致。
聽到這,室友只是淡漠地看著,很顯然看透了這位來這的目的。
很多時候,學校增設設施等校長是不能夠擅自決定的,某些集團的話語權都比他要高些,遇到真正需要話事的時刻,更要看他身後所真正掌權的董事會。
他既然能夠如此乾脆利落地首肯,大抵不是純粹地為了他的女兒而擔下這重風險,更多恐怕是董事會的那位無冕的春秋帝王——春秋集團董事長的授意。
想到這,聞人霧看向坐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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