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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女客,都已散完,連胡進歐也看得不耐煩,早已去了。此話一出,就撲通關上兩扇大門。本家老爺幫著陳膏芝父子,帶著幾個家丁,穿房入戶的一搜,整整鬧到二更以後,全無影響。男女僕婢,自菱子以外,也不少一人,只有多幾個出來。這一夜大門就不曾開,關著幾個和尚念倒頭經,太太、老爺也就哭鬧到五更天,方才略定聲息。
第二天一大早,去報了地方官。地方官馬上來踏勘,說:“一定是這丫頭偷跑,總得有個接應同逃的。”問問這丫頭,又都說平常不出太太的房門,怎會有人同他接應。官說:“這莫非是大仙,連人帶物的攝了去了?”太太遠遠的喊道:“什麼大仙,是我家大人支派了那丫頭躲開,把東西早就消滅了!”那官聽得詫異,只說回衙派捕快去查,打道而去。
這裡太太、老爺又鬧上半天,老爺沒法,果然拜起大仙來,叩頭許願,終久無影無蹤。這日家丁當中,卻又少了一名,叫做趙喜,就是跟本家老爺去買棺材,問益大錢莊要錢的那個,也是一天不曾見面,不知去向。有人看見,說:“清早開大門,送和尚出去的是他。”於是又大驚小怪,鬧得個雞犬不安,把這新喪的事,倒全不過問。不要說孝子孝孫祭奠哭泣,連靈座上一幅真容,都沒得掛,白蠟燭只點得半段頭的一支,其餘更就荒涼慘慘。大概是上下人等,鬧昏了,嚇昏了,無從問信,做書的也只顧得一邊。當下陳膏芝聽說又不見了趙喜,疑到他是與菱子接應同逃,卻比菱子遲一天才不見,很不明白。太太聽了,倒像心上一楞,沒得話發作出來。陳膏芝便問:“太太,你看如何?可不是那忘八羔子,騙了菱子出去的麼?”太太道:“是便是,你打算怎樣呢?”陳膏芝道:“丫頭雖不見了兩天,趙喜是今早才不見的,一定他藏了丫頭,在外面等他同跑,跑的一定還不遠,無論是船是馬總追得著。快些請官衙裡出差四面兜拿,並飛移鄰境,一體踩緝。”說過之後,依事而行。
隔了幾日,已是頭七,那親親眷眷依舊送禮慰問,絡繹不絕。女學堂同志數人,如文毓賢、徐進明、吳淑英、吳淑美以及畢太太、黃繡球諸人,卻連日聽說陳家的乖謬離奇,反只在學堂中另設了陳老太太的記念,商議另揀日子,開個追悼會。就接著要開辦兩邊的學塾,不去問陳家的信。只有李太史的夫人李振中,同是縉紳門戶,胡進歐是叫名姑奶奶,不能不到,但也只自把耳朵聽著,眼睛瞧著,不管那話把戲。當日第二次報案之後,那官府是否替他出差訪查,是否趙喜串通了菱子偷跑,暫擱後敘。
轉眼之間,又到滿七。就在滿七那天,是開弔日期。因為陳太太氣得像瘋了,陳膏芝也氣得病了,預先任什麼沒有料理,只隨便發了各處的訃聞。開弔這日,只有一場經懺,門前的喪亭、吹鼓亭,燈綵天篷,一些兒沒得,冷冷清清,很不成個樣子。來吊的人倒卻也不少,看此光景,各有各的議論,浮文不提。惟獨那本家老爺,穩穩篤篤,賺了一筆棺材錢,益大莊上的事,始終陳膏芝家無人曉得,都因有此一鬧,鬧得陳膏芝並沒有在喪事上,要整百整十的用錢,取錢的經摺子,並沒有拿出來,逃的人也沒有偷得去。益大莊上同那本家老爺,各自心虛,幸虧話未通天,免遭禍累,也就不敢再出頭下手。
陳家開過了吊,其時已將近九月重陽,那女學堂同志的追悼會也開過了。開追悼的會這天,除了黃繡球、前回所發知單六七人之外,還有那報名的女學生當中,牽三搭四而來,很有興會。內中先由胡進歐演說那陳老太太的一生歷史,後由黃繡球演說陳老太太贊成這女學堂的一片美意,卻預先約定不講他死後的一段怪事。末了由文毓賢宣讀祝辭,文毓賢還做了幾首樂章,在會飲的當口,請大家歌唱起來,無不歡欣感嘆。剛要散會,只見一個女孩子,拖著光光的辮子,大手大腳,趕理來看,大有個來遲不及之意。畢太太對黃繡球道:“此人面龐怪熟的,像似在那裡見過。”胡進歐回頭看道:“這是薛家的丫頭櫻兒,不是說想考女狀元的麼,怎麼忘了?”因問櫻兒:“你怎樣一向不見?陳老太太病故,你家奶奶怎樣也不去一趟?今日你是怎樣曉得了來的?”畢太太、黃繡球才記著他,是陳太太乾媳婦身邊的那個丫頭。想起他考女狀元不考女狀元的話,著實同他親愛,就拉他坐下。
那櫻兒便道:“我家奶奶回孃家去了好些時,我因為病著,沒有同去。陳老太太病故,我家是知道的。那幾天我病得正凶,今年自夏天到如今外面病症很多,就總沒個好大夫。”黃繡球道:“早不曉得,早曉得了,這位畢太太就是女中扁鵲,我家王老孃同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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