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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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杜麗想開門離開時,聽見啪的一聲響,楊秀英身邊的杯子應聲粉碎,楊秀英尖叫起來。有刺客!杜麗撲了過去,把楊秀英推到牆的死角,又一聲啪,子彈擊中楊秀英剛才的位置,在牆上濺起一團白色粉末。
還是狙擊,從小鐵窗射進來的子彈。
杜麗壓住楊秀英,取出手槍,但不敢伸頭去看,因為她知道,對方可能已經再次瞄準了她們。
第一次是幸運,第二次是機敏,第三次露頭,就是愚蠢了。
公安處遭槍擊是嚴重的政治事件,公安處馬上進入一級戒備,熟悉狙擊的李猛在殺手開第一槍的時候,就初步判明瞭方向,開第二槍時,他確定了對方的位置,是離公安處六百米外的十字街鐘樓頂層。抓住殺手,刻不容緩。李猛和趙大勇急速趕往供銷大樓截擊。
拘留室裡,楊秀英驚魂未定,嚇得發抖。看來,她並不能視死如歸。杜麗在確定安全後,把她轉移到了另一個比較隱蔽的房間。
“救救我,他們想殺我滅口。”楊秀英臉色蒼白,拉住杜麗。
“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杜麗說。
“他們一直想殺我們,這是一場陰謀。”
他們?他們是誰?杜麗聽不太明白楊秀英的話。
“別緊張,在這裡你很安全,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爭取立功。”
楊秀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我是被田順發展進特務組織的,但我真的愛他,從學生時代就愛他。為了他,我可以做一切事情。”
愛是沒錯的,就怕愛錯了人。杜麗想。
“在這個特務組織裡,你負責什麼工作?”
“聯絡員,也就是遞遞情報什麼的,負責跟一個代號叫‘米蘭’的單線聯絡。”
“米蘭?”杜麗暗喜,隱語中的“米蘭”終於有眉目了,“‘米蘭’的真實身份是誰?”
“我不認識她,從沒見過面,每次我都是按田順的吩咐,把情報送到指定的地點,‘米蘭’就來秘密取走了。”
杜麗略感失望,也許田順知道“米蘭”,可惜田順已死,“米蘭”的身份又是個謎了。
“那你知道‘蜥蜴’嗎?”
“‘蜥蜴’?”楊秀英一臉茫然。
這有點出乎杜麗的意料,楊秀英根本不知道“蜥蜴”,當然也不是蜥蜴組織的人。她只是一個外圍的小特務,被人利用,一把工具而已。杜麗不禁為這個痴情的女人感到悲哀。
“你剛才說的他們,是誰?”杜麗問。
楊秀英的臉上顯出懼怕的表情:“我們這個組織代號晨光,田順前幾天跟我說,晨光被懷疑出了內鬼,上面將會執行清除行動,我們自身難保。我想,陳甌就是被他們清除的。我不敢交代問題,就是怕也被清除,但想不到……想不到他們還是下了黑手。”
杜麗似乎明白了,為什麼“蜥蜴”那麼殘忍地殺死“自己人”。除了滅口,原來是為了保證實施暗殺M首長計劃,先得把出了問題的“毒瘤”給剔除掉,割肉療傷,魄力也真夠大的。
“蜥蜴”其實並不輕鬆,有了“內鬼”,這個特務“子組織”就變得極不可靠,很可能被一網打盡,影響整個潛伏特務網的安全。“蜥蜴”急於甩掉“病變”的尾巴,跟103一樣,他同樣面臨著複雜的問題。
杜麗暗暗為“山鬼”捏了一把汗。
1964年10月17日00:25 台州
十字街鐘樓九層高,是台州當時最高的大樓,有點模仿上海外灘海關鐘樓的西洋造型。除了收音機裡的整點報時,鐘樓頂上的四面西式大鐘成了人們生活計時最重要的參照。
李猛和趙大勇趕到殺手射擊現場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樓下供銷社的值班職工睡眼矇矓,哈欠連天,對潛入特務一事如墮五里霧中。警察都跑上鐘樓了,才豁然清醒。
現場勘察很容易就還原出特務的行蹤:殺手利用開鎖技術,直接從門口進來,然後徑直上了九層樓頂,在平臺處對公安處的拘留室視窗進行伏擊。開完兩槍後,又從原路退出。這是一個極其沉靜、老練的對手,不慌不忙,不急不躁,不會驚動任何人。
李猛和趙大勇在平臺上勘察,發現殺手第一槍未打準的原因,是平臺上風太大。風力是影響狙擊精度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那麼遠的距離,第一槍竟能擊中楊秀英身前的茶杯,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沒有留下任何東西,連彈殼都被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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