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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非白在我胸口摸到了雪芝丸,餵了我一粒,然後為我注入真氣。
我緩了過來,段月容坐在我旁邊一個勁的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簡單的把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原非白陷入了沉思,段月容卻陰惻惻地冷笑著:“撒魯爾,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一生後悔。”
“你們兩個,”我抽泣地抓著原非白的手,看向段月容,怯懦著,“不要再打了,我不想看到再有
任何人在我眼前死去了。”
原非白的鳳目垂了下去,段月容的紫眼珠子一轉,裝似誠懇道:“你且放心,我不再同踏雪公子嘔氣便是了。”
原非白看著段月容彎出一弧冷笑,對我輕聲道:“你且在這裡歇一歇,我同段太子把這個音律鎖解開。”
原非白對段月容淡淡說道:“借段太子竹笛一用。”
段月容冷冷笑道:“莫要以為這世上只有你踏雪公子才能妙解弓商,能開啟這音律鎖。”他探手入懷,取出竹笛,傲然道:“只要你報得曲名,沒有本宮不能吹的。”
原非白也不與他計較,思索半響,報了幾個古曲名。
段月容吹了幾首古曲,鏡壁紋絲不動,原非白冷笑幾聲,段月容恨恨的吹起了長相守,但還是沒有用,最後他也不耐煩了。
“這突厥毛子真真奇怪,為何要用這種邪門的鎖。”
原非白這次沒有開口反駁他,只是在那裡靠著牆壁,緊閉著雙目,似閉目養神,過來一會猛地睜開了眼睛。
“木槿”他嚴肅的問道:“姚碧瑩最拿手的曲子,是不是廣陵散?”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非也,碧瑩最愛彈的是高山流水覓知音,她本不喜歡廣陵散的曲調,覺得太費精神,可是二哥說他最愛嵇康高潔的品性,自嵇康後,廣陵散便從此絕矣,碧瑩便說一定要讓二哥聽到真正的廣陵散。。。。。。”
我猛地住口,看向原非白和段月容,原非白微微一笑,段月容則一臉恍然。
是了,那開鎖的音律乃是嵇康的廣陵散,廣陵散緣於聶政刺韓王的悲壯故事,而明家的先祖軒轅紫彌,如阿米爾所言,最後選擇行刺畢出魯而失敗自盡,在明家人的眼中正如聶政的壯烈事蹟一般,故而選用了廣陵散作為鎖音律。
段月容閉上眼睛似是平靜了一下,將竹笛放在唇邊,立刻一陣激昂慷慨的韻律飄了出來,滿是戈矛殺伐的戰鬥氣氛,段月容娓娓吹來,竟滿是深情和悲傷。
原非白凝神細聽,微一點頭間,看著段月容的鳳目竟然閃過擊傷之意。
民間對段月容的音樂才能的吹捧,常常同原非白聯絡在一起,就連東庭名儒陸邦淳在世時有幸聽過段月容和原非白的演奏,亦曾讚歎過:“大理紫月,朝樂聖手,鳥獸聞奏,三日不離,光耀星輝,堪比踏雪。。。。。。”
我陶醉在那美妙的笛聲中,昏昏然間眼皮不由下墜,只聽鬨然巨響,眼前那幅鏡壁沉重的開啟,段月容後退一步,仍未停止,卻見眼前竟是滿目櫻花林的花海。
我無法剋制的目曠神怡,最前面的段月容,也是滿目痴迷,同我一樣忍不住向前走去。身後原非白爆喝出聲:“快止步。”
第一百四十五章花開花落時(三)
原非白猛地將我甩到後面,可是他自己卻無法止步,跌了下來,我清醒了過來,卻見眼前是什麼櫻花林,耳邊傳來湍急的水流聲。
那鏡壁開啟之後,竟然是一片危崖,那幻象之後便是一條几百丈深的地下澗水。
我膽戰心驚的飛跑到崖邊,看著兩人同時掛在崖邊,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我該先拉誰?段月容不會游泳,這是我當時腦中閃現的最先的一條指令。
於是我本能的一探手將段月容拉了上來,段月容那死小子,拼了命的死抱著我的手臂,紫眼珠子死死的看著我和百丈高危崖下的幽深水流,滿是懼意。
混小子,瞪什麼瞪,你怕個什麼勁,誰叫你是個永遠也學不會有用的旱鴨子,水中大白痴。
永業三年後他隨大理王回了播州,我一直以為他學會了游泳,直到我永業七年買下了杭州的府邸,正琢磨取什麼名,他老人家趾高氣揚的趕過來了,一臉風雅的說道“本宮”他要為園中名景一一賜名,遊園中大湖時,得意洋洋地說要更名問珠,我一臉木然的瞪著他,而他卻得意的仰頭大笑起來,這時湖中圈養的最大的一隻仙鶴硬被他那可怕的笑聲給驚飛起來,可能是那時的武功還沒有完全恢復,那隻大仙鶴飛過拱橋時,竟然把他給生生給掠到,啪唧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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