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撕碎理性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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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梔夏看他半晌，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線。

這下好了，煙沒了，只剩空盒子。

陳聿眼尾輕輕一掠，在一片煙霧裡瞥她一眼，倔強又挑釁：“怎麼，那人差這一支菸？”

盛梔夏無言以對，帶著無奈錯開視線。

氣氛怪，但又說不上哪裡怪。

好歹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但之前完全沒發現這人這麼不講理，別人的煙拿到手裡還真抽上了。

但看他這一身傷，她也懶得跟他計較，悻悻起身，沒再管空空如也的煙盒。

“用不著你買新的。”她開啟門，頭也不回地隨手關上，“走了。”

木門一開一合，聲音與光影都歸於平靜。

陳聿淡淡斂眸，在昏沉中發起呆來，菸灰落在指節也渾然不知。

-

周辰還以為陸哲淮會半路把他扔下車，可沒想到一路未停，目的地是溪嶼公館的地下車庫。

跟著進了電梯，周辰彷彿獲赦，嘴巴叭叭的，三句不離感恩戴德。

電梯在二十七層停下，陸哲淮不疾不徐走出去，周辰屁顛屁顛跟上，等他按開密碼鎖。

一進門就聞到淡雅香氣，周辰不禁感慨，不愧是精英男士，跟他這種糙浪的廢二代就是不一樣。

室內裝修是沉穩內斂的淺色系，飽和度極低，傢俱也是極簡性冷淡風，幾乎沒什麼花裡胡哨的裝飾品，一眼掃過去空得毫無溫馨感。

周辰剛想在沙發坐下，屁股還沒沾上去，一轉頭，陸哲淮站在裝飾櫃前開啟落地燈，朝這邊掠來一個微帶壓迫感的眼神。

他服了，破罐子破摔似的一屁股坐下去：“我就休息休息，待會兒給你噴酒精消毒行不？”

陸哲淮什麼也沒說，淡淡收回視線。

周辰鬆了口氣，默默掏出手機，靠著軟枕打遊戲。

整局結束，陸哲淮已經洗完澡，一身深色居家服背靠著陽臺護欄按手機，螢幕光亮映在眉眼間。

周辰琢磨片刻，總覺得這人有點心事。

於是退了遊戲晃盪至陽臺，懶懶散散待他身邊，點了根菸搭話打探：“你表弟那事兒，怎麼樣了？”

“就那樣。”陸哲淮依舊垂眸按著手機，好像螢幕裡有什麼重要的人等著他回應。

“唉，那樣是哪樣啊。”周辰籲一口煙霧，嘲道，“混血小子夠不省心的，陸伯知道不？”

“他沒閒心管那些。”

“也是。”周辰說，“處處有變動，最近我看路勝的股價也漲漲跌跌的，我還好奇呢，秦姨怎麼肯讓你回來了，她不是一直想把你安排進分部嗎？”

陸哲淮不以為意，淡聲：“她想想罷了。”

“嘖，我瞅著你是越來越叛逆了。”周辰瞥他一眼，“所以你到底是留在國內二選一啊，還是待在國外聽候安排？”

陽臺微風陣陣，焦烈菸草味隨之蕩逸。

陸哲淮專注手機螢幕，並不抬眼：“多關心你自己。”

“這話說的。”周辰笑了下，取了根菸遞過去，“試試唄，別嫌棄，換個口味心情好。”

沒等陸哲淮看過去，一陣手機震動響起。

烈煙沒接，接了個家裡人的電話。

周辰在一旁聽得七七八八，香菸燃了一半。

電話裡無外乎那點事，記得探望生病的長輩，記得早點為未來做打算。

其實哪兒有什麼打算，幌子罷了，路都定好了。

陸哲淮敷衍著掛了電話，周辰默不作聲把煙遞給他，他漫不經心接過來，夾在指間遲遲沒點，藉口說沒帶打火機。

周辰又把自己的打火機遞過去，問他：“這次過來有什麼要緊事兒啊？”

陸哲淮斂眸接過，整塊金屬稜角分明，遊轉於修長指間，冰涼感時不時擦過掌心。

躍轉了好幾圈。

“惹人不高興了，總得花心思哄。”他散漫道。

“嘖。”周辰挑眉，“大老遠的，也不嫌麻煩。”

陸哲淮偏頭望著遠處樓宇，沒說話，嘴角輕微動了動，沒什麼情緒，姑且算一刻的自嘲。

“行了，別想這麼多了。”周辰拍拍他肩膀，“耽誤幾分鐘，陪你喝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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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梔夏回到四季灣，洗完澡第一件事是找個靠譜的朋友，幫忙買那款香菸。

這邊的普通超市裡找不到單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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