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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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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後,蔣伯宇要把申偉和段有智給的錢還回去時,那兩小子死活不收。申偉說:“老蔣,咱們兄弟一場還沒半年的時間呢,就出了這檔子事。雖說你借到錢了,但你從學校出去還有很多花錢的地方,先拿著吧。”蔣伯宇的手裡攥著錢沒吭氣,他知道再說下去,他的情緒又會失控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宿舍裡的氣氛已經夠壓抑夠悲傷了。蔣伯宇被勒令退學已經是板上釘釘,申偉和段有智的笑臉比以前少了很多,雖說把賠償的醫藥費交了,家屬不再追究蔣伯宇的法律責任,但相逢以後就說分手的現實,卻讓這三兄弟的內心充滿無限的悵惘。

申偉不再去踢足球,儘管還有五天就是金秋藝術節男子足球賽開賽的時間。其實,自從蔣伯宇失蹤後,他就再也沒有帶隊去操場訓練過。“我不上場了,老蔣。讓他們踢去吧。”他把隊長袖標出讓了。“想起它就傷心吶。”當他站在宿舍視窗,向遠處的風雨操場遙望時總是這樣自言自語。

於是,在蔣伯宇離開學校前,走過他們的宿舍的人只能聽到蔣伯宇若有若無的吉它聲——而以前那裡面總是充滿了活潑的空氣與爽朗的笑聲。在停課反省的幾天時間裡,蔣伯宇塗塗抹抹地寫下了一首歌,歌曲的名字唯有一個字——《傷》——只是傾訴給自己此時此刻聽的歌。

但在更多的時間,蔣伯宇僅僅是抱著吉它望著窗外的林蔭道出神。他不知道離開學校後,他能去哪裡。儘管何繼紅說他出逃是意氣用事,可已經清醒的他還是發現,不是他在推動生活繼續了,而是命運在把他推向不可知的遠方。

當學工處通知蔣伯宇去談話時,誰都知道,他的末日已經來臨。

所謂談話,只是在處分學生前一個例行的程式。無外乎對深刻反省與重新做人的勸誡。蔣伯宇本來是不想去的——他到現在就這事兒連一份檢討也沒寫過。但看在上次“四眼”還為自己掏了三百塊錢份上,他還是去了。也算是和學校最後的告別吧!

申偉早已在學校外的一家餐館訂了個小包間,準備晚上為蔣伯宇餞行。除了他和段有智外,他又叫上了###陽。猶豫再三,他還是沒有通知何繼紅。依照申偉的想法,何必在走的時候,讓蔣伯宇再對人傷情——又遺憾痛苦一次呢。當然,另一個原因是何繼紅平時不冷不熱的派頭讓申偉覺得她遠沒###陽親和力強。“今夜不醉不歸”——這是他私下對段有智發下的誓。

“四眼”在學工處辦公室裡對蔣伯宇進行了例行的單獨談話,並給他看了準備公示的檔案草樣。“勒令退學”四個字深深地刺痛了蔣伯宇的眼睛。有一刻他真的快要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了——畢竟他才十九歲,畢竟他來到大學還不到半年的時間。真的要離開時,他才發現,他還是多麼眷戀異鄉的這片土地。就連“四眼”也看到了蔣伯宇在那一瞬飛快地背過臉去,用手背擦拭著眼角。

最後蔣伯宇站起身來,對著“四眼”鞠了一躬說:“謝謝唐處長,謝謝學校!”還未等“四眼”說話,他就折身衝出了辦公室,咚咚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晚上七點半,在小酒館昏黃的燈光下,一場告別晚宴就在這三男一女中開始了。申偉、段有智、蔣伯宇和###陽圍桌而坐。沒有音樂,沒有太多的言語,連桌上滿滿的菜都很少有人動筷子,氣氛的沉悶更加重了每一個人的心事。

只有酒一直沒停。三個男生喝的是二鍋頭,###陽喝的是啤酒。酒過三巡,話才又多起來。藉著酒勁,幾乎每個人的語言都在發自肺腑。段有智在###陽和蔣伯宇碰杯時,還輕輕地用筷子敲擊著小碟,哼著“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如果不瞭解他們的心事,如果不瞭解這場飯局的背景,倒也會覺得這場面有幾分送行的詩意和幾分學生時代特有的浪漫。

“老蔣,出去了一定要和我們常聯絡啊,有空常來看看弟兄們!”五大三粗的申偉說這話時已是淚光盈盈。

“老蔣,將相自古出寒門啊!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換了平時,段有智說這樣文縐縐的話肯定要被申偉取笑,可今天的酒席上卻是寂然一片。

“蔣師弟,一切盡在不言中吧!我一直相信你!”###陽的話最少,但讓人覺得話裡有話。她坐在蔣伯宇的右手邊,就一直沒停過往蔣伯宇的碗裡夾菜。

看得出每個人都在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蔣伯宇對敬過來的每一杯酒都是一干而淨。他一晚上也沒說上幾句話。但誰都看得出——他每次拿杯子的手總是在顫抖著。

第二天申偉也沒上課,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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