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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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燕灼走出慈寧宮，大步流星地出了宮，一侍衛見他出現，連忙把馬牽上前。

燕灼語氣淡淡道：“你把馬牽回府，本王還有事，暫不回府。”

他一身紅衣耀眼奪目，在走進明月居的那一刻。

掌櫃親自起身相迎，他躬身道：“殿下今日來此，當真是我明月居的福氣。”

燕灼眯了眯眼，笑得肆意：“我一月來五六次，這麼有福，也沒見你明月居壓過隔壁會仙樓。我可是聽說了，近來會仙樓客人遠比你這多。”

掌櫃腳步一頓，他也就隨口客套一句，誰知道這晉王如此給他面子，只是這關心過了頭，真叫人無話可說。

“不過我挺看好你們的。”燕灼轉而又道。

掌櫃眼睛亮了亮，晉王誇的話可以叫手下的人多出去傳傳。

“起碼你們這的美人美酒比會仙樓多些。”

燕灼說完此話，瀟灑地上了二樓雅間，單留掌櫃一人在大堂扶額。

一踏進雅間，便是撲面而來的烈酒香味，燕灼坐下後，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他先是飲了一大口，隨後不耐煩地看了眼牧承：“讓人走。”

牧承沒有立即應，他不捨地摸了摸懷中美人的臉，輕輕一推，人就站起來了。

美人一步三回頭，身姿勾人，眼神嫵媚。

牧承聳聳肩：“今日晉王殿下心情不佳，我也沒有辦法，下次換個人來，說不定就得了晉王殿下的青睞。”

“公子說的哪裡話，清漪只喜歡公子一人。”

牧承笑道：“好，就憑這句話，下回我來明月居，必定找你。”

“那清漪可就等著公子了。”

待人走後，燕灼伸手推窗，斂起眉：“這麼重的脂粉味也虧你能忍。”

“聞多了也覺得還好。”牧承皺了皺筆，“倒是你從哪來的，一股藥味，怪刺鼻的。”

“宮裡。”

牧承剛要細問，燕灼遞給他一張紙，示意他先看這個。

牧承接過，神情越發嚴肅，他抬頭看著燕灼，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驚道：“此事當真？”

“目前證據不足，需要你去查一查。”燕灼道，“此事至關重要，不可拖延，你今晚就啟程。”

“殿下，這是一步險棋。”牧承不禁勸道，此事一旦成功，好處必然極大，可風險也大，一不小心所有努力都將白費。

“險棋如何？好棋又如何？無非都是路，只要能到最後，二者在我這沒有任何區別。”燕灼神色間波瀾不驚，彷彿對這步棋後的風險一無所知。

牧承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一刻他恍惚間，想起了幼時那個和他在雪地裡玩鬧的燕灼。那會年少天真，不顧寒冷，跑到雪裡打雪仗，自己和燕灼你追我打，甚至在雪地裡打了幾個滾。

而傅晴蘊圍了兩件披風，站在長廊下，看著他們玩，看見有人摔倒就會急得掉眼淚。

他想，那時的日子真的很快活。

“是，屬下隨後就去辦。”

“我尋你為的就是這件事，我還有事在身，先走了。”燕灼起身就要走。

牧承喊住他：“殿下，這條路回不了頭。”

燕灼緩緩轉過身來，他盯了牧承片刻，神色間波瀾不驚，上前兩步，他挑了挑眉：“牧承，我們早就在這條路上了，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我怎麼可能後悔！”牧承反駁道，他低頭不看燕灼。

安靜許久後，牧承衝門外喊道：“牧蕭，給我去那位清…清漪姑娘喊來。”

“請公子稍等，屬下這就去。”

*

回府後，燕灼徑直走向書房，又命傅勇將傅安喊來，問道：“信可送出去了？”

“回殿下，謝小姐那封信她已於昨日未時送出去了。”

“這幾日多看著點謝家，若有謝挽星的信到立即送至書房。”

燕灼對著走近的傅安又低語幾句。

“傅勇，你去謝府一趟，說是本王邀謝二小姐共賞花燈。”燕灼吩咐道。

“是。”

傅勇與傅安兩人退下，走遠後傅勇才拍了拍前面傅安的肩膀，眼珠不停打轉，八卦道：“殿下怎麼突然邀請謝小姐去賞花燈？往年不都是去百……”

傅勇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傅安打斷：“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怎麼這麼久了還是不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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