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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閡 那一夜程之誨埋下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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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誨哥想什麼呢?”

林予安拎了瓶玻璃瓶的汽水,撐著地板在程之誨身邊坐下。

兩人是席地坐在客廳朝南的落地窗前的,13樓的位置除了數字聽著有些刻板印象的不太好聽,視野卻極好。

從窗戶眺望出去,能很輕鬆地瞧見星星點點的路燈閃著幽暗的光,它們點綴在一簇簇繁茂的綠化之間,頗有幾分當代螢火蟲的意思。

今天是週五,又是跨年夜,小區裡的車子也不見歇,尾燈閃得耀眼又一點點沒進黑暗裡。

這般無聊且尋常的景,林予安看得很出神。她一貫如此,喜歡默默地欣賞著別人的鮮活。

她喜歡看,卻不太擅長融入。所以分明一件小事,她卻耿耿於懷不肯放下。

“林律你顯得很心虛。”程之誨聽見林予安學著他們的稱呼叫他揚了揚眉,他自然知道是林予安奇怪的平衡感再次作祟,誆著他叫了次姐姐,就還他一聲“誨哥”。

她好像一點也不明白他在介意什麼。

第一次在超市,他知道是林予安捉弄心思作祟,他自然可以毫無芥蒂,甚至是帶著些反將一軍的調情喊她姐姐。

可這次當著她同事的面,他是真的害怕林予安把他定義為和林夕從一樣的弟弟,所以分外抗拒那個稱呼。

是她帶著熱切,眼巴巴望著他的樣子實在令他做不到拒絕,於是不情不願喊了一聲。

“律師一般不能心虛,心虛就證明快要輸了。”林予安偏過頭望他,就好像剛才盯車盯路燈那樣盯著程之誨,“你看,我確實輸了吧。”

林予安舉起汽水瓶子,小心地碰了碰程之誨放在身側的易拉罐:“我保證,下次不開這種玩笑了。”

程之誨默默嘆了口氣,側過身拿起那個易拉罐仰頭灌了一口,而後手掌自上而下罩著罐口,手肘搭在屈起的膝蓋上,成了個分外痞氣的姿勢。

他的目光還牢牢鎖在林予安身上,藉著月光原本冷戾的側臉,顯得愈發不容親近:“林律不要瞎傳謠言,我可不敢生債主的氣。”

林予安撇了撇嘴:“還說不氣呢,你每次叫我林律就是想懟我,看看你今晚叫了我幾次……”

“林予安,我的歌賣得很好,等錢週轉過來就能把你的錢還上了。”

憋了一晚上的林律還在喋喋不休,程之誨卻扯了段前後無關的內容打斷了她的話。

他逐漸靠近,近到彼此呼吸間汽水的甜味都能輕易捕捉到,卻又在即將突破某個臨界點時停了下來。

林予安沒躲,她試圖從忽然變得奇怪的程之誨眼底看出些什麼,可他的眼底只倒映著她,別的什麼也看不出:“我沒催你還錢啊?”

“我知道。”程之誨放棄似的轉回身,將身子貼進沙發側面,抬起頭靠著沙發扶手,“可我有點著急。”

程之誨在想,是不是隻要他能在林予安徹底把她當成林夕從那樣的弟弟之前還清欠款,就能平等的追求她,就能讓她意識到他也是會引起她危機意識的……

“哦。”林予安自然不知眼前人的思潮暗湧,只當有這層債權債務關係在,程之誨放不開懟她。

誰也沒再說話,這片空間忽然寂靜下來,說是寂靜也不太準確,畢竟離客廳不遠的餐桌那兒,已然喝上頭的林夕從正拉著老A和姜淮K歌。

林予安反正是丟人丟習慣了,半點沒有出手拯救魔音灌耳的老A他們的意思。

她有些煩躁,卻又說不清煩躁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工作,可能是因為她一貫摸不透的程之誨,還可能僅僅是因為暖空調太過乾燥。

最後她把原因歸結於遲遲未到的生理期,自暴自棄地咕嘟咕嘟灌了幾口冰汽水,結果喝的太急被同樣急促奔向空氣的二氧化碳嗆到,咳嗽了好幾聲。

眼角有幾分生理性淚水溼濡,反正她就是矯情地被自己弄得有些委屈,沒有緣由的。

“喝這麼急做什麼。”

而這時候,程之誨忽然抽走她手裡的玻璃瓶,湊近她順著拍了拍背。

可還未調整好自己情緒的林律,顯然帶了幾分氣性,直接回嗆道:“你喝啤酒不也這麼喝,就是氣沒飲料那麼足罷了。”

程之誨不做聲,把易拉罐塞林予安手裡,通紅的罐身上面是可樂標誌性的白色logo。

林予安詫異,她還以為這兒除了過量容易酒精過敏的自己,誰都喝了不少:“你沒喝酒?”

“一會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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