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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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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勸桑�

姜老師的住屋收拾得乾淨整齊,雪白紋帳、雪白褥子,雪白裡子的棉花被一塵不染。走進去撲面就有一股潔淨的陽光的味道。在窗臺上,擺有茶杯,杯子裡放著牙刷和牙膏,這在我們鄉下孩子眼裡,就是城市人的標緻。

七十年代未,鄉下生活還很貧苦,吃雞蛋只是逢年過節的事,因為許多人家靠賣幾個雞蛋賺錢買些油、鹽等必需品。端午節家家早上吃粽子、吃雞蛋,鄰里相送,親友相送,以示情意。孩子們也只有那天早上才可以敞開肚皮吃個夠。

那年端午節,姜老師在住室的抽屜裡發現十幾個煮熟的雞蛋、鴨蛋、鵝蛋。我至今也不清楚究竟是幾位同學的合謀,還是大家不約而同的結果。那天我也揣著一隻熟雞蛋,很想去送給姜老師,卻因害羞而沒敢送,自己躲在校院一角三口兩口吃了。後來知道其他同學的舉動,心中後悔不迭。

姜老師依舊威嚴地出現在講臺。他放下懷中那摞作業本說:今天是端午節,在我家的抽屜裡發現許多好吃的東西,非常感謝同學們的一片心意,但是大家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收買我,就可以不再嘗我的“栗子”。說著還抬手做出一個打人的動作。幾位同學發出竊笑。姜老師也忍不住笑起來,裸出沒有幾顆牙的嘴。課堂上隨即爆發出一片歡快的笑聲。實際上,那節課沒有一位同學品嚐到姜老師的“栗子”。

1979年8月到1979年7月,姜老師只教了我們一年的數學課。

姜老師名叫姜旭世,南陽侯集姜營人。我認識“旭”字就是從他的名字中學來的。 時間如失,轉眼二十餘載,回憶往昔的一幕幕還清晰如昨日。我的數學課最終也沒有學出什麼成果,想來頗愧對姜老師。很希望能再回到他的課堂,讓他再賞我幾個“栗子”……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詩人冰潔

我大學時學習過寫詩,終沒有大成績,便改做小說,但與詩卻結下了無法割捨的情結,偶而讀到使自己耳目一新的詩,就激動不已,很希望能結識那詩的作者,視為知音。最早在《人民日報》上讀冰潔的詩,意境清新,文字爽潔,又看了名字,就想:有朝一日,與他相識了,也是自己一生的榮幸。

忽然有一天,在電話中聽到冰潔的聲音。冰潔是個詩人,詩人說話乾脆,聽起來就象竹筒倒豆子,又象泉水叮咚,也透著平仄平仄仄仄平的韻呢!

終於在世紀初仲夏的一個午後,見到冰潔了。樸素的衣著,憨厚的言談,但舉手投足間,又分明透出詩人的文雅灑脫。冰潔的辦公室很擁擠,辦公桌上堆滿了來稿和報紙。辦公室裡還有他的同事,所以我們不便大聲說話,把聲音壓得低低的,象解放年代地下工作人員秘密接頭。

冰潔現做著一家報社的編輯,很稱職。忙裡偷閒,還寫一本書,目錄都做好了,出版社也定下來了,書名叫《名人與書》。冰潔一邊寫著書,一邊在《人民公安報》《中國國門時報》《語文報》《衡陽日報》等開著“名人與書”的專欄。冰潔說中學生最需要這個,如何讀書在某種程度上決定著他們未來,他這是在拋磚引玉。言談中還有為人師表的風範。

那個炎炎的下午,我聽冰潔說他的故事,眼前浮現出一個從衡陽鄉下走來的少年,看山識水,俯首成詩,小小年紀便名揚湘水兩岸。少年立志行天下的他,一葉扁舟駛出湘江大地,一路北上,來到文化之都北京,先就讀於北京師範大學作家班,後投身於新聞媒體,白天為人作嫁衣,晚上研墨習詩,他的詩上了《人民日報》,又上《光明日報》……

冰潔已出過兩本詩集。

第一本《還看今朝》,得到詩界廣泛好評。首師大中文系教授、作家毛志成說:“冰潔的詩直切國事民事,有的甚至很直接地以《中國百姓》、《中國領袖》為題,我看這樣的詩畢竟是有一點大氣的。”詩評家曉雪初讀其詩、末見其人之時,竟推測:“有如此功力的詩人,該有四、五十歲了吧?”殊不知冰潔當時不滿26歲。

花城出版社副總編、詩評家楊光治在讀罷《還看今朝》後感嘆:“文藝是時代的晴雨表,反映時代的脈搏的跳動和芸芸眾生(包括詩人自己)呼吸的心音是詩人的本分,冰潔在履行自己的責任。”這“責任”二字,對於年輕的冰潔來說,是有些超重了!

散文家石英說:我覺得年輕的冰潔是可以已取得的經驗和今後的創作實踐為詩壇做出自己的應有貢獻。在這點上,決不可因自己年輕而妄自菲薄,而是理當義不容辭、大有作為。評論家姚松柳則說:冰潔是在汲取現代詩發展過程中的某些精化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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