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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輝今日也沒有騎馬,倒不是說他也有風薩這樣的閒情雅緻,實是因為他家離這裡實在過於近。轉過兩個街角就到的路程,騎馬實在用不著。於是,在事隔了八年後,希顏和張若輝再次站到了張府的面前。
看著府門上簡素如昔的字樣,一時間張若輝也好,希顏也罷,真是感概萬千,恍如隔世。一眨眼,四個年頭就那樣過去了。
上次因為在門口就讓胤佑拉走,所以希顏實是頭一次踏進張府的大門。兩朝重相的府邸並不見怎樣繁華,反而是處處幽境古樸。尤其是張若輝所在的長房正院中,形跡更是簡約。遮天蔽日般的處處柳蔭下,映著張若輝的屋內清靜得有幾分涼薄。
或許是因為希顏一身男裝的緣故吧,平日裡看慣了大少爺帶朋友回來的張府下人並未對今天這位客人多加留意。知曉希顏身份的也不過是張若輝屋裡的楓書、沅兒兩個人罷了。這兩個人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到這位‘表小姐’了,乍然看到,很是驚訝了半晌。
表哥童鞋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一路上不說話也就罷了,進了屋子甚至連坐也不讓,就直接殺進書室裡翻箱倒櫃去了。何順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場面,希顏倒是自在。一邊端著茶碗吃茶,一邊在這間套房主室裡看裝修。
居如其人,這屋子裡的畫樑雕棟雖然華麗,可傢俱程設卻都簡約大方。因為沒有女主人,所以幔簾紗帳錦榻靠墊上面的花色都以男人們看慣了的顏色為主,少見鮮麗繁複的花樣。盛夏本是百花盛開的時節,可屋子裡卻只擺了兩盆吊蘭。素白簡淨的朵朵小花,幽香卻也單調!
已經長成大姑娘的沅兒,身上淡粉色的比甲是唯一的鮮亮。四年不見,這妮子果然出落出幾分姿色來了。眉目間雖算不得絕色,但是卻自有江南女兒的靈韻婉轉。一雙秋水剪眼,瞄向張若輝時情波流動。只可惜,看她仍是少女模樣的髮式,就知道這些年,張若輝還是沒動她。
造孽啊!
“過來,試琴。”
張若輝不熱不冷的話從書室裡傳出來,希顏把手裡的茶盞放何順手裡一擱,就是挑簾進得了書室中。正中央的圓桌上,已經擺了一架一看就頗有年月來歷的古箏。紫桐的主機板、金絲楠的側板、雞翅木的箏碼上嵌著淡黃色的牛骨。二十一隻乳白色的鹿筋琴絃,撥起來就覺得彈性十足,餘音繞樑。好久沒有彈指揮發間的手指頭似乎有些技癢了,碰到如此韌性十足的琴絃,頓時來了精神。趕緊快速的纏好了義甲後,希顏就是撥開了琴絃。
她玩得不易樂乎,可張若輝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
今天本是去配自己那張古琴上的琴絃的,卻意外在下樓時聽到了靈切繞音的箏音,順眼往半閉著門的雅室內一瞟,卻瞧見風薩手指熟練的正在撥弄箏弦。當時她只有單手弄弦,可那音色卻準得讓張若輝頓時失了聲音。好半天,才是說了那麼一句話。
再然後……那麼熟悉的上甲動作,以及現在聽在耳中,根本沒有聽過的曲調,如此流利悅耳……張若輝不會忘記八年前,在桐城,初教她彈琴時,這丫頭抗拒不配合外帶笨拙無比的手指。當時只認為她不喜歡這東西,教了半月仍然勾不起她的興致來後,張若輝就放棄了。不過是玩賞自娛的藝技罷了,不會也沒有什麼要緊的。可沒成想?
“表哥,扳手嗯?有幾根弦不太順手。”希顏試了一會子後,終於找出不對勁的地方來了。開口問張若輝要較琴扳手,可那人竟是在發呆。一臉表情烏炭一樣,肅穆蒼白得象是剛從喪宴上回來一樣。眼睛直呆呆的盯著那架古箏。
他在想什麼?
希顏猜得到,可是卻無話可說。風薩這個身份實在是麻煩多多,在自己尚未全盤弄清楚她的身份關係時,任何解釋的話語都有可能變成致命的疏漏。況且,面對這麼一個一心想給自己拉紅線保媒的‘大恩人’,希顏也真的無話可說。自己去一邊長案上的琴盒裡拿了扳手,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校位、試音、然後再較。有七根絃音都不符合希顏的要求,這樣的工程雖然不算太大,但是耗上兩三個時辰卻也是不意外的。
午膳,自是留在這裡用的。
張若輝的口欲一向是清淡為主,本就不吸引人的菜色再加上某人的棺材臉,實是倒胃口的。所以吃了才小半碗飯的希顏,聊喝了幾口湯後,就是又跑到書室裡去較音了。
原本在屋子裡站著服侍的三個下人,竟然都感覺到了屋子裡詭異的氣氛。再加止他們也實在聽不慣那較音時古怪的聲音,所以在收拾好碗碟後,全部躲到院子裡歇涼去了。
校音的過程是需要極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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