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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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今州使責以文書,疑彼腹心。檢括船上,計數公私。斯乃理合法令,事得道理。官吏之道,實是可然。雖然遠人乍到,觸途多憂。海中之愁,猶委胸臆。德酒之味,未飽心腹。率然禁制,手足無厝。又建中以往,入朝使船,直著揚蘇,無漂盪之苦。州縣諸司,慰勞殷勤。左右任使,不檢船物。今則事與昔異,遇將望疏。底下愚人,竊懷驚恨。
伏願垂柔遠之惠,顧好鄰之義。縱其習俗,不怪常風。然則涓涓百蠻,與流水而朝宗舜海;喁喁萬服,將葵藿以引領堯日。順風之人,甘心輻湊;逐腥之蟻,悅意駢羅。今不任常習之小願。奉啟不宣。謹啟。
“嗯,嗯。”
出聲讚歎的,不僅逸勢。連葛野麻呂也連連叫好。
名家空海所留下的所有文章中,這篇請願書特別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才華橫溢的詞藻裡,論旨明確、格調高超。彷彿用耳朵就可以從文章裡聽到空海書寫此文時的呼吸。
當空海所寫的請願書送達後,竟有如作夢般,一切的事情開始順利起來了。
空海這篇文章,讓福州官員刮目相看,也導致一行人所受的待遇不可同日而語。
“你好像施了什麼法術一樣。”
在運河船上,逸勢對空海如此說。
總是逸勢在開口說話,空海幾乎都是默然點頭。
“在看什麼呢?”逸勢問。
“運河。”空海簡短回答。
“看來很有趣嗎?”
“有趣。”
“如何有趣呢?”
“雄偉。”
“雄偉?”
“原來如此。人的力量竟可以至此。”空海的聲音充滿感慨。
“指這水路嗎?”
“是的。”
眼前這巨大的人工運河,空海和逸勢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運河建造於隋煬帝時代。
數百萬的農民,被迫挖掘水路,連線黃河和長江那令人咋舌的距離。
運河竣工後,煬帝命人在揚州和洛陽之間行駛龍船,幾度在船內酒池肉林,豪宴取樂。有人說,隋朝就是因此滅亡的。
在運河上,空海千思萬想,隨著腦海浮現的思索,而不斷讚歎、感喟著。
話再說回到洛陽街頭吧。
“大唐真是不錯!”
逸勢漫步在雜沓的洛陽街上,走著走著,逐漸發出如此讚賞。
哦——
每當自己曾在書本上讀到的街道及情景出現在眼前時,逸勢就會忍不住低聲呢喃——在什麼什麼書上所記載的,不就是這個嗎?
逸勢具備不少這類讓人大為驚歎的知識。然而,不知是否因為儒生的緣故?逸勢的知識和興趣,稍稍有些偏頗。
逸勢對於事實或現實的現象和知識,比對哲學性的思考更具興趣。
原本,儒家就是——“不語怪力亂神”。
換成現代的說法,就是不談論UFO、幽靈等超能力之類的事物。
這是比空海更早千年之前、儒家的開山鼻祖孔子所說的話,可見中國這國家有多深奧。
逸勢曾為試探空海的知識,問他《淮南子》記載的這個那個,難不成就是這回事吧!
對於這些問題,空海幾乎不假思索就回答出來了。
“難道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
逸勢從和空海的談話發覺,不僅唐書,好像連情色類的雜書,空海也都讀過。
偶而,一碰到空海不知道的事情,逸勢就會欣喜地說道。
“安心了。原來空海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逸勢早已察覺,連自己最拿手的儒學,這出家人也具有比自己更深奧的知識。
空海原本和逸勢一樣,是名儒生。
十八歲時,進入大學學習儒學。從十五歲跟隨叔父阿刀大足算起,到入大學當了二年儒生的時間裡,以空海的天縱之才,早已把儒家的精髓盡數吸收。
空海二十出頭時,就與儒學訣別。
當時還名為“真魚”的空海,以二十四歲的弱冠之年,寫下了《三教指歸》全三卷。
《三教指歸》採用戲曲的敘述手法,比較儒家、道教、佛教三家的學說思想,文體則是六朝風尚的華麗駢文。
這是日本最早的比較思想小說。
在《三教指歸》中,真魚——年輕時的空海,將佛教置於比儒家、道教更高的地位。
換言之,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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